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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下?”

江涛想过一万种理由,愣是没猜到商夜会如此说。

——不是,

——不吹牛逼会死啊!

江涛当下‘好心’地为商夜解释起来:“大商陛下,可能你理解的诗词跟我们的不一样。

这诗词讲究言之有物,借景抒怀,合辙押韵是基本,不是随便几句烂词陈句堆藻便算得上诗词。

否则即便是写出一万首,那也只是垃圾。”

商夜似乎是真的听进去了这些话,他缓步走到梁挽秋身边,而后将其面前那些白纸随意拿了几张翻了一下。

“确实,都是垃圾!包括这一首昨夜秋分入汉关。”

江涛心中大怒:“既然陛下如此大才,外臣洗耳恭听!若是陛下能做出更好的,这场比试便是大商获胜,否则,您需要跟南安文人道歉,承认大商的读书人不如南安!”

见南安使团的文人个个面上带着怒色,商夜摇头苦笑。

“说你们差劲那是抬举你们,朕要是说还不如一团狗屎,那你们还不得当场磕死在朕的无极殿上。

既然你们要作死,那便竖起耳朵听好了!”

南安使团的那些文人此时嘴角挂起了冷笑,已经准备等商夜作出诗后进行猛烈的抨击,想到自己在大商国都将一国皇帝弄得颜面扫地。

这些人个个眼中火热。

一朝成名天下知,这种天大的好事,哪怕是刀架脖子,他们也是趋之若骛。

只是很快,他们的如意算盘便落空了。

南安使团众人怔在了原地,个个都像是失魂落魄一般,眼中的嘲弄被震惊取而代之,耳中只有商夜那激情高昂声音不断响动。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商夜一口气背了四首诗,语调铿锵有力,杀气弥漫四周,那股壮志豪情,杀敌斩将的血性让人不由得跟着心神共振。

在场的大商文武官员个个瞪着血眼,鼻息加重。

想到边关将士奋勇杀敌、浴血奋战的场面,袖子内的手指颤抖着捏成了拳头,脖子上更是青筋暴跳。

得亏是天狼人被商夜提前送走,不然只怕这些人要当众打群架了。

“不,不可能!你怎么能做出这等惊世骇俗的诗句,抄的,一定是提前抄的!”江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便是反驳这一切。

“对啊,这些诗都是我抄的,你看抄的可还行?我还有几十首呢。”

商夜大大咧咧承认了,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听到商夜亲口承认,江涛哈哈大笑起来:“一国之君做出抄袭这等有辱斯文的事,你们大商的文人简直就是文坛之耻,今日之后,天下文人将羞于跟大商学子为伍!”

“荒谬!”江涛话音刚落下,一声娇喝便跟着响起。

江涛不可置信看向出声的西凉长公主,对方无视江涛脸上的铁青,反倒是对着商夜郑重行了一礼:

“大商陛下何必自污来羞辱南安这帮人,一连四首惊世骇俗诗句出世,此等文采若是说抄袭他人,大商文人也不至于被南安打压至今。”

看着大殿之内大商百官一改比试之前垂头丧气的模样,神色变得兴奋无比,商夜只能在心中暗自内疚:

“王昌龄、高适、王维,我对不住你们,这逼,我只能帮你们装了!”

商夜看着新月公主说话了:“新月公主,朕的诗句能得诗魁么,比那家伙的昨夜秋风入汉关怎么样?”

“陛下的诗句如皓月,岂能与萤虫相提并论。”

想到江涛连日来的纠缠,新月公主真是一点面子都没留。

“你~~你们~~”江涛眼中怒火冲天,胸中发闷。

商夜这时又砸吧嘴说道:

“哎呀,这该死的文思又来了,朕也写一首‘昨夜秋风入汉关’,世子你来品鉴品鉴!”

说完不等江涛反应,便提笔在自己面前的白纸上边说边写下了歪歪扭扭的几行字:「昨夜秋风入汉关,朔云边月满西山。更催飞将追骄虏,莫遣沙场匹马还。」

诗是绝佳的好诗,这字……还是不提了。

梁挽秋扫了一眼纸上的鬼画符,毅然决然将这污染视线的一幕当做没看到。

细细品味着这首诗的意境,一盏茶的功夫才悠悠开口赞叹道:“大商陛下的诗,不管从立意还是胸怀都远超所有人,本宫今日开了眼界了。”

商夜哈哈一笑。

指了指纸上的纸,大言不惭问道:“公主殿下,朕的草书可还行?”

“大商陛下,往后莫要将精力浪费在这些吊人胃口的字上面才是。”

梁挽秋飞快点评了一句,生怕商夜继续在字上面耽误自己。

商夜:……

南安使团的文人彻底沉默了,一言不发耷拉着脑袋待在原地。

大商翰林院那帮人脸色同样是惨白。

本打算看商夜笑话的他们,此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望着自家的陛下。

商夜越出类拔萃,他们之前批判他的那些话就是越发的可笑。

这时,商夜似乎是想起了他们,冲史官文常露出一口白牙:“文史官,朕这诗给大商赢下了诗文一句,比你们可还行,朕问你,朕是刚愎自用么?”

“陛下有此惊艳文采,数年来却无视大商学子饱受南安学林欺压,就算不是刚愎自用,那也是姑息养奸之举,本史官说的何错之有!”文常嘴硬道。

听到这种时候,文常还在污蔑自己,商夜的眼中杀机再也抑制不住。

“文常,真当朕不敢杀你么!”

“陛下杀我便是认了我的话,求之不得!”文常眼中挑衅味十足。

严江、郝节、邱民连忙站出队伍为商夜说话。

“大胆,陛下为国为民殚精竭虑,文史官你视而不见,其心可诛,臣请陛下治此贼之罪!”

“臣附议!”

“臣也附议,此等祸国殃民史官,实乃朝廷祸患,请陛下诛杀,以正朝纲!”

见文常犯众怒,翰林院几位学士纷纷站了出来为其说话。

“陛下,臣闻明君不上刑士大夫,何故今日要对文史官横加指责,陛下若是心中无愧,流言蜚语又岂能伤到陛下一分么。”

“严尚书、郝侍郎、邱侍郎一昧阿谀奉承陛下,自古以来忠言逆耳,陛下明鉴,否则必让天下读书人寒心,对朝廷失去信任。”

翰林院几人话一出,严江几人顿时脸色大变。

这是明晃晃要跟商夜对着干。

“好好好,你们真是朕的好臣子,都说是忠臣是吧,天狼军兵临城下的时候,你们可都躲在城外六县,这会又拿天下读书人当挡箭牌了。

朕送你们八个字:恬不知耻、德不配位!”

说完之后,不等这些人反驳,商夜赫然下令:“来啊,将翰林院这些人脱去官服,贬为庶民。

至今日起,废翰林院五经博士、史官等官职世袭罔替,天下寒士能者居之!!”

商夜话一出,满堂皆惊。

“昏君!!昏君啊!!你有种杀了我。”文常目眦欲裂,这罢官废制,比杀了他还要入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