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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篇(大脑寄存处)

(哗啦)一只碗摔到了地上,摔成了八瓣。

“相公,奴家不是故意的,求求你不要再打奴家了!”

一名穿着邋遢,遍体鳞伤的女子跪在地上,向面前干瘦露骨的男子无助央求着。

“你这个不值钱的臭婊子,最后一个碗也让你打碎了!你怎么不去死呀?”

华老二高高扬起了脏兮兮的大手,作势就想给佝偻在地上的女子重重一耳光。

女子不敢躲避,只得咬紧嘴唇双眼紧闭,尽量用手护住曾经被华老二打过的旧伤,任凭巴掌落下。

一阵天旋地转,华老二的手掌却停留在了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这是哪?这埋汰姐妹是谁啊?几点了?我该起床上班了吧?哎,打工人做梦都梦不到荣华富贵……”

无赖村民华老二的意识,突然被一名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社畜打工人侵占。

“华老二!不许你欺负我娘!我跟你拼了!”

就在华老二沮丧之际,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小男孩奶凶奶凶的声音,紧接着腰间也传来一阵剧痛!

华老二被撞了一个趔趄,这让成功夺舍华老二身体的打工人彻底反应了过来,自己穿越了!

『叮,叮,叮……信号连接中断』

脑海中响起了奇怪的声响。

与此同时,大量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了脑海,饥荒,瘟疫,贫穷,买卖妇女,虐待儿女,坑蒙拐骗……

而他因猝死穿越过来之前,只是一个初中毕业,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了十年的苦命废柴。

“要不要这么离谱?别人穿越都是各种王爷,各种富商,哪怕各种贫困家庭也行,最差也能混点生活用品吧?到我这,家里连最后一只碗都碎了?”

华老二内心绝望了,扬起的巴掌重重扇在了自己的脸上,并仰天长啸:

“我要回去继续给海鲜厂打工!我要回去看我的波多野结衣!我要回去继续当我的屌丝……”

华老二无助地坐到了地上,狠抓着发油且脏乱的头发,一阵冰凉从屁股传到脖领,原来是裤子上还破着一个巴掌大的窟窿。

“相公!你别这样,都是奴家不好,奴家刚刚实在是头晕拿不住了,要不相公还是打奴家出出气吧!”

女子赶忙拉了拉华老二抓狂的手,一股病态的凉意就传到了华老二的手臂上。

记忆中,这女子是华老二曾经用一尾鲳鱼从曹家换来的老婆,所有人都叫她曹阿妹,她曾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俊丫头,本应该有一段尚好姻缘。

奈何却在之前的灾年因为半袋糠米,被村里的恶霸史大可糟蹋了。

华老二当年用鱼换了曹阿妹,除了是为了一时肉欲并无他想。

反正她娘家也嫌弃她,村里人也没人正眼看她,本想玩玩就扔掉她。

但又贪图有个老实巴交能伺候自己的女人也是不错,两个人就稀里糊涂的一起生活了八年。

可八年来,华老二对曹阿妹却是非打即骂,从未有过好脸色,就连曹阿妹坐月子的期间,也依旧沦为了华老二泄欲的工具。

“娘!你别管他,让他死!”

奶凶的声音又起,将华老二的思绪又拉到了现实。

是刚刚用头猛撞他后腰的小男孩,跑过来用娇弱的小手用力拉拽着曹阿妹。

这是他们的儿子,名唤石头,今年七岁,但看起来似乎比记忆中的同龄人矮了些许,大概是因为生活窘迫营养不良,加上长期被虐待导致的。

“啪!”

曹阿妹重重一巴掌打到了小石头的屁股上,并用严厉的眼神盯着他。

“娘和你说过,不许这么说你爹!”

曹阿妹的责骂,似乎并压制不了小石头心中对华老二的仇恨,年仅七岁的他,眼神中满是为了保护母亲的杀气。

“华老二!你又发什么疯?你老打老婆孩子干啥?有啥事你不能不好好说?咱爹妈走得早,大哥说的话你得听!知道吗?”

华老大从一旁的茅草屋闻声跑了出来,做着习以为常的劝诫。

“大哥,他没打我,他……他刚刚是在打自己!”

“什……什么?老二啊?一个碗而已,不至于哈,大哥那还有一个,回头拿来给你们家用!反正大哥自己一个人凑合凑合就行!”

华老大满心关切,生怕自己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得了什么疯病。

华老二看着围过来关心自己的曹阿妹和华老大,以及怒视自己的小石头,心中五味杂陈。

心里想着:“真不知道这华老二怎么想的?有老婆有孩子,还有这么个好大哥,怎么就不能争争气把日子过起来?”

“爹,娘,大伯,抱抱七月,七月好冷啊。”

还不等华老二开口说话,另一间茅草屋传来了一声有气无力的女娃声音,正是他与曹阿妹唯一的女儿,七月。

这个女儿从娘胎里就带着坎坷,她娘生她之前就已经落下了“月子病”,再加上没有足够的营养供给,导致她在她娘肚子里七个月的时候就早产了。

是华老大求尽了村中阆中,用自己整整半年的劳力,才换来了救命的草药,才保住了仅仅只有两斤重的七月一条命。

后来,曹阿妹满心欢喜的想让华老二为他们新降生的女儿取个名字。

华老二却冷眼相待,气都不打一处来,还不忘责怪一旁欢欣雀跃的华老大:“吃白食的赔钱货要什么名字?华老大你都多余救这个累赘!居然还用半年劳力去治这个赔钱货?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得!”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去村霸史大可家里自顾自的去耍钱了。

幸亏是华老大,接过了曹阿妹的话茬还不忘训诫自己的弟弟道:“嘿!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弟妹咱们不理他,嗯,现在是七月份,我看就叫她七月吧,俺也没读过书,不会起啥名字,你看成不?”

曹阿妹怀抱着还没一只鞋子大的小七月满脸心疼道:“七月,七月,我的闺女,咱有名字了!咱有名字了!”

这个年代,穷人是不配有名字的,穷人的名字都是什么阿猫、阿狗、张三、李四胡乱起的。

七月这个名字还算秀气,也总好的过她的母亲,连名字都没有,只被人唤作曹阿妹。

今年饥荒又逢瘟疫,小七月已经发热半月依旧不见好,华老二心中早就生起抛弃这个累赘节约粮食的念头了,只是在华老大,以及曹阿月母子的坚决反对下,他才善罢甘休。

尽管如此,他脑子依旧有的是更加丧心病狂的想法。

“七月!啊!七月!我的孩子,不怕,娘来了!”

听到了自己娇弱女儿的呼唤,曹阿妹飞似的冲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