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闪着暧昧的暖光,江连溪脱去外衣上了床把自己裹得严实,眼睛很亮,视线时不时的落在门边。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江连溪立马坐起来,故意扯开了领口,靠着墙散漫的倚着,眼睛扑闪着望向推门而入的林伴星,像极了盼望心上人出现的小娘子。
林伴星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江连溪这副模样,不过他早料到江连溪不会那么乖巧的回自己卧房。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打扮,又看了看从衣着到表情都透着引诱意味的江连溪,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到底谁是从花楼里面出来的。
“阿星,被窝给你暖好了。”江连溪眯着眼睛笑的见牙不见眼。
林伴星放下头发,慢慢的解着腰带,轻描淡写道:“屋里有炉子,被窝不凉。”
意思是不需要他来暖床。
江连溪听懂了,不过一点没有受挫,“炉子一会儿就灭了,我能热一晚上。”
林伴星把外衫挂好,闻言挑了挑眉,踱步到床边,反问道:“炉子可不会动手动脚,你能做到吗?”
江连溪昂起下巴,“当然可以!”
不动手动脚,动嘴总可以吧……
“话说,怎么又多留了六殿下一晚。”林伴星窝在江连溪怀里问道,江连溪倒是安分,手脚都放的规矩。
耳边传来江连溪不怀好意的笑声,“明天阿星就知道了,或许用不到明天。”
话音落下林伴星脸上便感受到了柔软的触感,是江连溪的唇。
“这就是你说的不动手动脚!?”
江连溪寻着林伴星的唇瓣,随后印了上去,“君子动口不动手。”
不知道过去多久,林伴星被吻的迷糊,屋外传来一声颇为清晰的怒吼——江连溪!
林伴星赶紧把江连溪推开,“有人喊你。”
江连溪又凑了过来,“我六哥,不用在意,我可不吃哑巴亏。”
另一边江连洚躺在散架的床上,屁股被震的直发麻,身上还压着一个祁淮,虽然祁淮立马起了身,对江连洚还是造成了一定伤害。
江连洚咬着牙眼神似淬了毒一般,仿佛要把江连溪撕碎,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来上这一出,若他男人的雄风收到影响,他虽伤不了江连溪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愣着干嘛!扶我起来!!”江连洚朝祁淮吼着。
祁淮未着寸缕,江连洚也一样,不过祁淮站着,江连洚是坐在地上。
两人距离又近了些,看着马上凑到自己脸上的庞然大物,江连洚梗着脖子又吼着:“滚!!”
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祁淮听话的往后退了退,江连洚偏过头,语气软了些,“把衣服穿上。”
祁淮穿了衣服,又将人抱起来轻轻的放到椅子上,随后拿了衣衫披在江连洚身上。
抓了抓身上的衣衫,江连洚朝祁淮一脚踹了过去:“我是不是跟你说动静小些。”
祁淮沉默了一会儿,随后淡淡的回了句,“殿下说‘用力’。”
江连洚气急败坏的又踹了一脚,“回府!”
翌日清晨。
“王爷,昨夜六皇子离府了。”孙管事跟江连溪转述着昨晚的情形。
江连溪高兴的多吃了一碗饭。
江连洚刚到皇宫门口就看见了一张讨厌的脸。
“六哥昨晚睡得可还好啊?”江连溪走上前打了招呼。
江连洚皮笑肉不笑,“好极了,多谢宣王热情款待。”
“应该的,折子写好了?”
“当然。”江连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
纨绔浪荡的废子。
江连溪轻笑着,直接曲解了江连洚的意思:“毕竟我有大盛独一档的才华,六哥不必妄自菲薄。”
他们两个当然不一样,满心算计高高在上的姿态,狠毒恶劣的行事作风,令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