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去收拾两间屋子。”江连溪万般不愿,他倒要看看江连洚说的是什么正事。
江连洚笑的得意,“不用那么麻烦,一间就行了。”
话落,林伴星明显捕捉到了江连洚身边侍卫的异常,像是一个机器人突然有了情感跟欲望,一下子生动起来,
少收拾一间屋子,江连溪自然是乐意的,他点点头,又补充道:“老孙,一间就行!”
江连洚提醒着:“被褥要是绸锦缎子。”
“老孙,被褥要棉麻的!”
江连洚眼睛微微瞪大,这还是他那个人畜无害的九弟吗?
他连忙开口补救,“九弟,被褥就算了,枕头总要是玉枕吧?”
玉枕可是身份的象征,除了在牢里的日子,他可从未委屈过自己。
江连溪思索片刻,又开口道:“枕头要丝织枕!”
江连洚傻了眼,就真的一点面子不给啊?他今天来王府就是个错误。
不过虽然没有玉枕,有祁淮也行,比玉枕差了点,不过总比没有好。
看着江连溪丝毫没有愧疚心虚的模样,江连洚眯起眼睛思索着。
他答应不伤害江连溪,就一定会信守承诺,不过添添堵总是可以的吧。
祁淮看江连洚这副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憋了一肚子坏水,估计自己又要遭殃了。
江连洚收了脸上的表情,神色难得正经:“九弟,找个地方聊聊?”
江连溪点点头,回过身跟林伴星嘱咐着:“晚上寒气重,你先回屋,我去去就来。”
江连洚看着两人在一起的氛围,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主仆是这样相处的吗?起码他跟祁淮不是。
难道江连溪喜欢林伴星?
江连洚眼神一亮,怪不得林伴星那么丑还要将人留在府内,原来抱的是这个心思啊!
九弟喜欢林伴星,林伴星又对二哥有意思,有意思,得找个时间把他们凑一起,江连泽不跟自己斗了,这日子还真有些无趣。
祁淮识趣的退到角落,目送二人进了书房。
“六哥,什么事这么着急?”
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那一间房也不必留了。
猜到江连溪对林伴星的态度,江连洚断定他不会拒绝自己的提议:“九弟,林公子的父亲是前朝名将林岩,这个你知道吧?”
提到林伴星,江连溪看他的眼神带了几分戒备,“知道。”
“我带的那个侍卫,他父亲祁元甲你应该有印象。”
到这里江连溪已经差不多明白他要说什么了,“祁将军也是被陷害的吗?”
祁元甲自己承认了自己醉酒时说的话,若只说了糊涂话皇帝本可以轻轻放下,不过在他家中却搜出了大量贬低皇帝的诗文,言辞犀利字字诛心,皇帝脾气上来之后还有一众文官煽风点火,祁元甲因此直接被判了流放。
听到这样的说辞,江连洚完全确定林伴星在江连溪心里地位不一般,毕竟白纸黑字证据确凿的通敌罪名,江连溪却坚信林岩是被冤枉的。
“对。”
不过至于他为什么相信祁元甲没有藏那些诗文,江连洚轻蔑一笑,一个字都认不全的将军,收藏一些晦涩难懂满篇隐喻暗讽的诗文,可能吗?
父皇是真够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