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云希荷立刻上前,想要抢过药瓶,旁边的步热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拦住。
“珍儿。。。不要。。。珍儿。”云希荷哭喊道。
赫连珍红着眼眶,最后环顾了一圈营帐里的人,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瓶,
“颜烈,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要认识你。”
说完,扬起头,将一整瓶毒药一饮而尽,
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人,将瓶口反扣,倒了几下。
“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
缓缓闭上眼睛,静静等待死亡的来临。
与此同时,步热也松开了云希荷,退到一边。
“珍儿。。珍儿。。。”云希荷快步过去搂住她。
赫连珍的体内的毒已经开始有了反应,五脏六腑绞痛的就像要炸开一般,
捂着胸口,一股腥甜涌上喉咙,沿着嘴角慢慢渗出。。
身子越来越轻,慢慢靠在云希荷身上。
“珍儿,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快来人救救她?”
可是大帐里,没有一个人过来帮忙,就这么静静看着。
云希荷搂着赫连珍的尸体瘫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充斥着整个营帐。
颜烈眸光暗淡,双拳微微收紧,
“步热,将人好生安葬了。”
说完,大步离开了营帐。
。。。。。。。。。。。
第二日,赫连珍诈死后又被抓回处死的消息传遍了巴林部的所有角落。
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族人,赫连珍的尸体已经被安放在木架上,
人群中有些情绪激动的,想要冲过来,都被步热的人挡在外面。
哥舒走到广场中央,清了清嗓子,
“今日通知大家过来,是有事要宣布。先前赫连珍诈死藏在杂役营中,企图伺机逃跑,于昨夜被抓回,现已伏法。望众位族人,引以为戒。对于那些谋害本族利益的人,绝不姑息。”
话音刚落,步热举着火把上前,点燃赫连珍周围的木架。
那些木架,事先也都淋过火油,沾到一点火星子,整个木架迅速燃起了熊熊大火。
另外一边的林舒不知道广场上发生事,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身边的人,双手枕在脑后,盯着帐顶的位置。
林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并没有发现异常,
挪动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你在看什么?”
“吵醒你了?”颜烈伸出一只手臂,将人圈在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发顶。
林舒摇摇头。
“舒儿,赫连珍昨天夜里死了。我亲眼看着她死了。”
“啊?死了?这么突然?你抓到了?是不是在杂役营?”
林舒有些不敢相信,才一夜的工夫,她就死了?她在自己心里,一直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颜烈从派人跟踪开始,到最后抓捕过程,全都告诉她。
“可你为什么没有问云希荷到底是怎么把人弄走的?”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这两日她就要回察哈部了,所有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听了这话,林舒还没有什么不明白的,知道了又能怎样?还是要放她离开,有些事大家心里清楚就好,搬到台面来说,就没意思了。
“那你昨晚肯定没有休息好吧?”
颜烈埋首在她的脖颈处,闻着熟悉的香味,轻轻落下一吻,
“舒儿,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会安心。”
湿热的气息,让林舒的觉的浑身麻酥酥的,微挣了一下,
“别。。别闹了。一会儿被顿珠看到像什么样子?”
“无碍,她都已经习惯了。”
听着颜烈毫不在乎的语气,林舒急忙按住他上下作乱的手,
“你能不能别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都不知道被顿珠撞到多少回了?现在我们两个在她面前和果奔没什么区别。”
“这说明我们感情好呗。 ”
林舒还想说什么,可话还没有说出口,腰间的带子已经被他拉扯下来,急呼道,
“哎呀。。你做什么?。。唔。。唔。。。。”
一件件衣服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从毡榻上飞出,轻轻落在地上。。。。
顿珠今日一早就听族人说了赫连珍的事,也跟着大家一起去广场,
一直等到步热亲自点燃了火堆才离开。
心里憋着的那口气也跟着烟雾慢慢消散。
刚走到营帐门口,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顿珠的脸有烫,小声嘀咕,
“大汗也真是的,怎么大清早就开始了?大妃还怀着身孕,都不知道节制。”
索性她也不走了,就在门口守着,这件事还是她比较有经验。
里面的声音持续了快半个时辰,顿珠有些无聊了,
随手撩起自己的发辫,绕在指腹上把玩。
李崇光奉了秦越的命令,一大早便过来请人。
走到顿珠面前,“这位姑娘,我家大人请大汗与大妃过去。”
“啊?现在嘛?”顿珠看了看李崇光,又看了一眼大帐,面露难色道,“晚一点可以吗?我家大汗现在有事在忙。”
“有事?无妨,那我过会再来请大汗与大妃。”
话音刚落,从营帐中传出一阵阵吟哦声,而且还是一声比一声高。
顿珠尴尬的挠挠头,
“嗯,李大人,要不您还是晚点再过来吧。”
刚才的动静,李崇光又怎么会不懂呢?
这青天白日的,四处还有不少守卫,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就不怕被人听了去?
来到巴林部这段时间,如果不是身边有布木泰安排的女奴,不然非得旱死不可?
”呵呵,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让你们大汗也悠着点呐!”
顿珠低着头,没有说话,她自己还没有成家,所以每次听到这里的男人说荤话,她都躲的远远的。
见状,李崇光也没再自讨没趣。
倒是顿珠看到他一走,又立刻回到了大门口的位置。
耳朵贴在帐壁上,听了好一会儿,刚才急促的喘息声,好像没有了?
“这么快就结束了?”
顿珠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平常大汗没几个时辰是不会罢休的,现在一下子减少这么多?这能尽兴吗?”
脑子里的画面才刚刚形成,顿珠就被一道粗旷的声音打断,
“抬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