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里。
顿珠拿着帕子一点点的给林舒搅干头发。
林舒身着里衣坐在梳妆台前,把细纱布剪了三个窟窿。
泡在牛奶里,物资有限,还是可以简单用用的,总比没有强啊。
“呵呵,以前都是用快到期的牛奶,今天我也奢侈一回,用新鲜牛奶。顿珠,一会你先去椅子上躺着,我先帮你敷。”
“姑娘,要不你先来吧。奴才在一边可以学学。”
“害,这很容易的,你以后想要敷的时候,像我刚才这样做就可以了。”
头发搅的差不多的时候,泡在牛奶里的纱布也吸饱了。
林舒将泡好的纱布拿起来,轻轻拧了几下,没有拧干,保持湿湿滑滑的。
让顿珠躺下,敷在她的脸上。
顿珠只觉得脸上一阵清凉,很是舒服,鼻尖充盈着淡淡的奶香味。
要是每天这么敷,是不是也可以像姑娘的皮肤一样?
还是中原人会享受!!
“感觉怎么样?”林舒问道。
“很好,姑娘。”顿珠回答道,“谢谢姑娘。”
林舒笑了笑,说道:“不用谢,你喜欢就好。以后你也可以自己试试看。”
看着顿珠一脸享受的样子,林舒也给自己敷好,去毡榻上躺着,还不忘提醒道,
“顿珠,这东西敷个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洗完澡,再敷个冰冰凉凉的面膜,真舒服。”
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二人一起将细纱布取下,又用清水洗了一把脸,
顿珠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惊喜,
“姑娘,真的白嫩了好多。”
“嗯,以后经常敷,皮肤会越来越好的。”
接下来,林舒换上大红的嫁衣。
浓如墨深的青丝全部于后脑挽起,用两根镶玉银簪挽起 ,多余垂下的发丝,全部揽于左胸前。
简单大方就是她想要的效果。
看着桌上的胭脂水粉,林舒的底子好,不用擦粉底。
只是从其中选了几款颜色调和一下成了桃花色,当作眼影,扫过眼尾。
又用浅色的粉,提亮眼角和下睫毛处,一个简单的卧蚕妆就好了。
再用多余的粉,当作腮红。
最后淡淡描了眉,抹了一点口脂。
大功告成。
这个妆容她以前试过,显的人气色特别好。
一通操作,看的身边的顿珠愣住了,本以为姑娘上妆会费点时间,没想到这么快?
而且还这么好看???姑娘的手艺还真好啊?
林舒起身,照着镜子,左看右看,非常满意。
“不愧是我。哈哈哈哈。顿珠,你去箱子里找找看,有没有团扇之类的?”
“扇子吗?姑娘,你热吗?有的,我记得箱子里有两把。”
很快,顿珠将扇子找了出来。
却是折扇,不是她要的那种。
有些失望,如果再有个团扇遮面,就完美了,
“算了,我刚才也是突发奇想一下。收起来吧。”
中午的饭,林舒也是简单的吃了两口,晚上还有婚宴,可能会喝点酒,要多留点肚子。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就直接坐在毡榻上,找了一本书翻阅,打发时间。
。。。。。。。。。。。。
布木泰离开联军营地,马不停蹄的往索哈部赶,路上一刻也没有耽搁。
一直到下午才回到营地。
一进大帐,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
塔丽娜就进来了。
从身后环住他的劲腰,小脸靠在结实的后背,
“大皇子,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布木泰感受着身后女人的柔情蜜意,任凭是个男人,都应该会为之动容。
但是此刻的他无心这些风花雪月。
轻轻拿开塔丽娜的手,
转身看向她,“塔丽娜,我现在有些事,要去处理,晚些时候再去寻你。”
塔丽娜看着面前男人 ,口中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分开那么久的重逢,场景却并不是自己心中想的那样,有些失落。
这段时间发生什么?感觉大皇子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既然都这样说了,塔丽娜也不好忤逆他,莞尔一笑,
“好,大皇子,我等你。一定要来哦。”
说完红着眼眶,恋恋不舍的离开营帐。
布木泰没有多作休息,便直接去了父亲的营帐。
满都拉图看到自己儿子回来了很高兴。
赶紧吩咐身边的仆人去杀羊宰牛,给他接风。
看着眼前的俊美又有本事的儿子,一脸的骄傲自豪。
“父汗。”布木泰俯身行礼。
“哈哈哈哈,好。好儿子,你可算是回来了。这次你为我们索哈部,扩充了土地,牲畜,人口。真是大功一件。”
布木泰咧嘴一笑,
“呵呵,父汗,这是儿子的应该做的。身为索哈部的人,要事事以部落的利益为先。以保我部长久兴盛下去。”
“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比你的那些哥哥都要厉害。只有你最像我。”
满都拉图的儿子有好多个,但只有这个小儿子,从小最得他心。
很多想法,都会与他不谋而合。
“父汗,儿子此次回来,是有事情,要与父汗商量。”
寒暄完了,布木泰直接开始进入主题。
“巧了,我也有个事要与你商量,呵呵,是你的婚事。那你先说?”
听到婚事,布木泰心中冷笑,就索哈部的那些凶大无脑的贵族小姐?也配?
“父汗,我想攻打察哈部。”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满都拉图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布木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过了许久。
满都拉图才开口,
“你以为呼其图和赫连焘一样?那可是头老狐狸,在西边各部族之间可是很得人心的。察哈部出了什么事,其他那些部不会坐视不管的。布木泰,这件事,不可操之过急,需要好好商量。”
“可是,父亲。。。”
布木泰还想再争取一下,但是被满都拉图打断了,
“好了,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议,眼下你刚打了胜仗,现在部里好好休息。顺便商量一下你的婚事?”
“父汗,儿子的婚事,想要自己做主,还想父汗成全。”
布木泰面无表情的看着满都拉图。
“呵呵,你这是又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我也是男人,能懂你。你弄回帐里的当个妾室就是。现在说的是正妻。”
“父汗,我的正妻只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