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晋安今日正准备去外祖父家,在寒霜紫云的陪同下来到御书房。她是来给她父皇请示的。以前她每次出宫都是派个人过来请示便可;自从那次之后,她现在都是亲自来找她父皇,她就想要多争取一些与她父皇相处的时光。
她父皇一心为朝政,连后宫都很少进,更加没有多少时间来陪同她们这些孩子。对她特别疼爱一些,也是因为母后和哥哥都去了之后才有的。但她以前吧就是有些怕她父皇,如今才知道,父皇的严厉背后是对国家的责任和对子女的深深关爱。
其实父皇还是很在意她们对他的感情的。每次自己和父皇相处时,向父皇讲述一些趣事时,父皇都会认真倾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暖。尽管他很少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晋安能感受到父皇内心的柔软。
晋安也开始改变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任性地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是学会了关心父皇的身体和心情。有时候,她会亲自下厨做一些点心,送到御书房给父皇品尝。虽然她的厨艺并不精湛,但父皇总是会露出欣慰的笑容,夸奖她的孝心。她和父皇的关系也越来越亲近。
在来到御书房门前时,晋安稍作停顿,整理了一下衣衫,让寒霜和紫云在御书房外等候,然后自己才缓步进入。
御书房内,皇帝正专注地看着奏折,眉头微微皱起,身旁站着的是福全公公。晋安轻轻上前行礼,柔声说道:“父皇。”
长孙洪泽抬头看到是她来了,放下手中的奏折,笑着说:“你来啦,过来。”
晋安缓步走到皇上身边,轻声道:“父皇,您不要太操劳了。”
“无碍,今日过来所为何事?”长孙洪泽笑着说道。
“父皇,儿臣在宫中一个人有些闷,您又不同意我去骑马。我想看看外祖母,去陪陪她老人家,也能解解闷。” 晋安微微低头,语气中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
皇帝看着晋安,无奈笑道:“你想独自去骑马这事就不要想了。如今你愿意亲近你外祖家,倒是可以时常去看看你外祖母她们。” 说到这里,皇帝微微停顿,他想了想,从御案旁的盒子里拿出一块令牌出来给到晋安。那令牌通体乌黑,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
皇帝轻轻将令牌放在晋安手中,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下次去外祖家也不用特意来问父皇了。这个令牌你拿着,随时可以进出宫门。但要记住,不可滥用此令牌,更要注意安全。”
晋安看着手中的令牌,心里特别感动。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令牌的表面,感受着上面的温度和重量。这不仅仅是一块令牌,更是父皇对她的信任和关爱。她恭敬的向皇帝行了个大礼,眼中闪烁着泪光,道:“谢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信任。”
皇帝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欣慰。晋安小心地将令牌收好,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期待。
晋安回到自己的飞羽殿,把赵嬷嬷准备的礼品带上,领着寒霜、紫云正要出宫,娇玉公主带着翠果刚好到她的殿门口,娇玉见她这阵势便知这是要出宫,她一脸柔善的笑,问道:“我似乎来不巧啊,妹妹这是要出宫吗?”
“是的,姐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急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吧。” 晋安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平静地看着娇玉公主。
娇玉公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又恢复了那柔善的笑容。“我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不知妹妹是有何急事?”
晋安闻言笑了笑,“也没什么,只是约好了今日去探望外祖母,姐姐既无要紧事,那就等我回来再陪姐姐聊聊。”
娇玉公主微微颔首,“妹妹既然有事要出宫,那就先去吧。等你回来我们再聊。”
晋安点了点头,“那姐姐慢走,我就不送了。我先走了。” 说完,她带着寒霜和紫云快步走出了飞羽殿,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娇玉公主看着晋安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中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本想过来探探口风,拉近一点关系。今早舅舅传讯给母妃,基本可以确定那长孙无妄在背地里帮晋安,只是不知是不是他们俩达成了什么协议。现如今晋安突然与丞相如此亲近,她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她转身带着翠果离开了飞羽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