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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竹跟孩子说话,多大了,上几年级,说了几句,孩子话就多了起来。

“妈打人可疼了,那笤帚疙瘩……”

说着,小身子还打了个哆嗦。

“海军啊,你长记性了没?”

“嘿嘿,婶,我真长了。”

周海军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家里不让下水,就不敢像之前那样了。

他这几天过去那个害怕的劲了,想等着等爸妈消了气,再跟家里说。

周海军一个劲的夸九九,“婶,弟弟真厉害。”

“你看,他自己下水了。”

在水下小短腿倒腾着,就是不一会叔就把人捞上来了。

十一点左右,四个人才离开泳池。

这一路上,姜山一直在跟周海军说话,朱竹听着怎么像在打听事呢。

听不出来具体的打听什么,问的就是海军家周围住的都是什么人。

姜山问的都是围绕孩子的话题,哪怕回家大人问孩子,也不会觉得异常。

平时都跟谁玩,是跟你家附近的小朋友吗?都玩什么,去伙伴家玩吗,是住在附近吗等等的。

先去饭店买了点吃着带着,本来中午就打算吃饭店的。

路上路过了那个院子,齐松他们也远远的看到了大山。

隔了两条胡同,周家的这个小院,可比周围的人家强多了,起码是个整整齐齐的院子。

不像周围那些,里头都乱七八糟的,这可不容易啊。

就是小点,三间北屋,东西各两间厢房。

孙素芬早迎了出来,热情的把人迎进家里。

周家老爷子周清朗、周海军的父母孙素芬和周建,加上九九共五个娃,一屋子人,这顿饭吃的算是宾主尽欢。

主要是饭菜硬啊,姜山带过来一个红烧肉一个烧鸡,很有诚意了。

姜山他们离开之后,孙素芬和周建在老爷子屋里说话。

“爹,您看这事能办吗?”

孙素芬不顾丈夫的阻拦,硬要说话,“爹,咱也不求别的,海军将来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的。”

小的时候有个瞎子算命的路过,说海军十岁有一劫,能过了这一劫,救命恩人就是海军的贵人。

是不是贵人孙素芬倒不介意,她只想着人家救了儿子一命,这恩情可不是几顿饭的事,让儿子拜个干亲,将来要好好孝敬人家的。

周清朗看人有自己的一套,这家人一看就是正派人家,“你想结,人家未必愿意。”

“不愿意就算了,那就不认干亲,可也得当亲戚走着。”

·

姜山和朱竹慢悠悠的溜达着回家,小九九趴在爹肩膀上睡着了,孙素芬专门给他准备的吃的,这小子吃饱了跟哥哥姐姐们在院子里玩捉迷藏。

这天夜里大山再出去,朱竹没话啰嗦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好几遍了。

媳妇不说几句,姜山还不习惯了,“媳妇,我今儿是去揍人的。”

“嗯,好好干。”

姜山捏了捏媳妇肉嘟嘟的脸蛋才离开。

·

十点多,那小子睡觉之前,会出来上趟茅房,其实是在里头偷着抽烟。

姜山就等在门口黑影里等着,在门口动手。

啪啪,两个巴掌扇下去,很对称,左脸右脸肿得一样高。

叫声那叫一个惨烈!

啊——

余光辉忍不住吐槽,“看着就挺疼的。”

一脚踹上去,断三根肋骨。

一脚,胳膊折了。

最后一脚,腿断了。

伤成这样,这人还醒着,硬生生受着疼。

打草惊蛇,姜山决定出手了。

余光辉跟着人去医院,一个被叫做大嫂的中年妇女付的钱。

真不是一般的人家,看看这家底。

齐松和姜山趴在屋顶上嘀咕,“人伤成那样,就去了两个人。”

“那个背人的汉子有点功夫在身上。”

其他人还留在家里,亮着灯都没睡。

“大山,我威胁人更有一套。”

齐松眼馋余光辉那活。

姜山之所以派余光辉去露脸,从身形上来看,他是最泯然于众人的。

做了乔装改扮,能辨别身份的所有标记都掩盖了,姜山还是不敢大意,毕竟在医院很可能跟公安打照面。

公安里头虽然不是人人都是神探,就怕碰上能耐人。

医院里头混乱着,余光辉在外头透过灯光看到里面的情景,一直到医生治疗结束,病人被送进病房。

那人全程叫的跟杀猪似的,大山说了,他就出手教训一下,不伤及人的性命,就是让这人受点罪。

至于为啥选这个人动手,他都猜到了,这就是个小流氓,看到漂亮女人低头,等人家过去再回头看人那眼神,就是个恶棍。

他瞅准机会,男人和女人都离开的这个空档,来到病床边上,有力的大手如铁钳一样掐住对方的脖子。

“别乱动,再动那条胳膊和腿也不想要了?”

床上的人立马停止挣扎,“说!把你知道的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

使诈!

床上的残废用那只完好的胳膊抓着要人命的手,“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余光辉用布蒙着脸,露出的眼睛透着一股狠辣,松了点力气让对方说话。

见对方这么不识相,说的是废话,就又用了力气,对方立马喘不过气,做死鱼眼样。

“说,东西藏在哪儿?是不是藏在家里?”

这两句话说完,他已经隐约听到脚步声,该撤了。

他一松手,果然这孙子,就扯着嗓子喊救命。

离开之前,留下一拳,力量刚刚好,本来就肿得跟猪头似的,鼻血横流,又掉了一颗牙。

翻窗而出,在外头等着。这男人围着医院找了一圈,就回来了。

男人和女人围着病床上的人嘀咕了几句,女人留下,男人往家跑。

一边跑还总是停下往后看,余光辉远远的跟着。

见到齐松就吐槽,这人有病,跑一段就回头东张西望。

你说他知道后头有人跟着吧,也不是。

你要说他完全不知道吧,也不是。

神经!

这帮人商量事也是东一句西一句的,乱七八糟的,听半天都拼凑不出,只能继续熬夜盯着。

姜山根据打听到的信息得出的结论是这帮人跟他们一样,白天也有活干,有人还倒班,真要有所动作也是夜里。

实在是人手不够,就他们三个人。

三天后的半夜十二点,院子里的人终于出动了。

宋鹏飞差点泪流满面,终于不用睡屋顶了。

三个人跟着来到了城外,这个地点太诡异了。

余光辉呼噜一把胳膊,“大山,怎么回事啊,这帮人半夜来这儿干啥?”

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