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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鼎,传说是夏朝初年,大禹划天下为九州,州设州牧。

后来,大禹之子夏启,令九州牧贡献青铜,铸造九鼎。

事先派人把全国各州的名川大川、形胜之地、奇异之物画成图册,然后派精选出来的着名工匠,将这些画仿刻于九鼎之身,以一鼎象征一州,分别为冀鼎、兖鼎、青鼎、徐鼎、扬鼎、荆鼎、豫鼎、梁鼎、雍鼎。

九鼎象征九州,反映了当时全国的统一和王权的高度集中,显示夏王已成为天下共主,是顺应“天命”的。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从此,九州成为华国的代名词,“定鼎”,成为全国政权建立的代名词。

只是,这些都是史料记载,没有人见过真正的九州鼎,史学家都猜测是被始皇帝陪葬在了陵墓里。

所以,当许凡见到这个珍藏在博物馆里的这个“九州鼎”的时候,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这和传说记载貌似不太一样啊!

台上的青铜鼎,高有一米二左右,双耳方形,和传说中的九州鼎呈圆形,外形上就完全不同。

表面有方形云纹,和他在老余那里得到的小一些的青铜鼎非常相似。

但是,这个大鼎在方形云纹中间,还绘制着山川河流、飞禽走兽,这一点和传说中九州鼎有点儿符合。

鼎内有铭文,这在历史上,不仅罕见,还极具有研究价值。

“许凡,你来看看,这就是九州鼎。”吴馆长笑着给许凡介绍。

许凡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睛都没眨一下,他没有想到,所谓的九州鼎,只有这一个。

他不是没见过青铜器,而且也见过青铜鼎,但是,以前见过的那些完全无法和面前这尊鼎相提并论。

高贵、厚重、浓郁的古朴气息,端庄大气,舍我其谁的气质。

“许凡!”严博易叫了他一声,许凡走近了一些,“今天先看看,等你节目录完了,就跟我过来看我如果保养。”

“哦……啊?老师,吴馆长,我差点儿忘了!”许凡这才回神,“之前电视台本来想要在京都再拍摄一期节目,听吴馆长有事不能参加后,就又按照原计划去甘省博物馆录制了。”

“还有这事?”严博易看向吴馆长。

“哦,是!这次许凡又找回来的几件国宝实在是太重要了,您也见了。电视台想要多录制一期,我就没答应了。”吴馆长说道。

严博易了然地点点头,回头又问许凡:“那你们什么时候去,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刘制片说明天我们就过去,在那边顺利的话也就一个多星期,不会超过两周的。”许凡答道。

严博易想了想,说道:“也好!那就等你回来再说。”

又在这里停留了半个多小时后,三人才离开。

在博物馆吃了工作午餐后,严博易就跟许凡回了家。

到了家后,孩子们已经睡了,严博易让许凡去茶室说话。

“您先等一下,我拿个东西就过去。”许凡说了一声,就回了自己书房,拿上两本日记的复印本去了茶室。

“你拿这东西干什么?”严博易一看到许凡把这个又拿出来,就感觉没有好事。

许凡笑着,“老师,您先别着急啊,我这不是知道点儿事儿,先跟您汇报嘛!我保证,没有您的同意,就算摆个金山我都不带动一下的。”

严博易失笑,“你呀!得了!泡茶!”

许凡赶紧把日记放下,动手泡茶。

喝过一杯茶后,严博易才问道:“说吧,你又想干嘛?”

“不是我想干嘛。”许凡笑道,把日记翻开,找到最后一个华国有关的内容递给严博易,“我今天去找您去,没带小恩,不过她说她要跟着我和阿青去甘省,说是那边有个地方,想去看看,就是这个。”

严博易接过去,低头看着。

许凡又翻开另一本,找到相同的记录也看了起来,嘴里还说着:“我就前面看了一下,后来事情多就没往后面看了,这个要是今天阿青没跟我,我都想不起来……”

许凡说着说着,停下了,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严博易一眼,严博易的表情也有些惊讶。

“老师!”许凡轻轻叫了一声,“这在甘省南边儿,那边不是出土过一个秦人墓吗?不会跟那个有关系吧?”

严博易皱眉看着,听到这话,把手里的日记递给许凡,“把你那个给我看看。”

两人交换了一下,许凡低头看去。

威廉姆祖父的日记和宋小恩的那本日记,记载的虽然有很多差异,但是大同小异。

尤其是宋小恩说的这处记载,都写得非常清楚。

而且,上面标注的字母地址和简易地图,因为甘省特殊的省份形状,非常好认,一眼就能看出来画着一个五角星的位置,是在甘省南部的某个地方。

严博易看了一会儿后,点点头,“似乎正是那个位置,就算不是,距离也非常近。”

许凡说的秦人墓,是华国八九十年代被盗挖非常严重的一座陵墓。

流失的珍宝不计其数,就算后期保护性挖掘出来的文物,也足以让世人震撼了。

当时那个地方在华国甚至于世界名声鹊起的原因,是一场令许多专家学者和普通百姓都深感痛心的盗墓风潮。

那场浩劫堪称华国考古界的千古遗恨。

八十年代的时候,那里的农民开始了挖掘“龙骨”的地下活动,将其作为名贵中药材出售,换取钱财,后来又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若要富,挖古墓,一夜变成万元户。”

文物贩子扎根儿在那里,低价收购铲地皮,转手卖给大“老板”,再辗转流出国门,牟取暴利,到了国外后价格就变成了天文数字。

九十年代初期,陕省博物馆馆长在F国一家私人博物馆里就发现了出自那里的五十多片秦人金箔饰片和两只金虎。

还有位史学家在m国也发现了一对秦公壶。

紧接着,四只青铜列鼎和两件青铜簋在港市拍卖,被沪市博物馆重金购回。

四鼎内壁皆有铭文,其中两件的铭文为“秦公铸作用鼎”,另两件铜鼎的铭文为“秦公作宝用鼎”。

众多专家学者通过对历史文献和考古研究发现,秦人有四大陵园,在八十年代的时候,在陕省发现了二、三、四陵园,分别是雍城陵园、芷阳陵园和临潼始皇陵园。

唯有第一陵园却一直难觅踪影。

所以,这四个青铜鼎,以及散落在外和后期挖掘出来的青铜器铭文上,均有“秦公”二字,专家学者就初步判断那里就是秦人早期的一处陵园。

也就是秦人第一陵园,西垂陵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