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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大人请勿见怪,季凌军军纪严明,没有殿下明令,在下实不敢为琳琅大人松绑。

殿下现有紧急军务处理,委屈琳琅大人在偏方稍等。”说着,尚兴朝琳琅做了个请的手势。

琳琅强忍怒火,继续保持微笑,“我与殿下的对话,大人刚刚应该也听到了。

若不是另一位大人突然闯入,殿下已为我松了绑。

殿下虽匆匆离开,忘了下令,但为我松绑的意思,想必大人也能听出……”

见尚兴无动于衷,琳琅脸色一变,“我乃月国望泽女皇所派使者,你等如此无礼,他日望泽女皇怪罪下来,你等如何向殿下交代?”

尚兴恍若不闻,依然保持着请的手势。

琳琅无奈,重重哼了一声,随着尚兴而去。

走出院子,谭元问方景凌,“殿下,那琳琅有问题吗?”

方景凌点头,“她很可疑。”

谭元一脸茫然,“殿下和琳琅的对话属下在院外都听到了,并未发觉有何可疑之处……

殿下能否赐教?”

方景凌道:“还记得琳琅来季国的目的么?”

“她说是奉望泽女皇之命,前来提醒殿下,月国的清婉是奸细……”

“这就是第一个疑点,清婉是望泽女皇身边的侍笔女官,她是奸细对月国来说算是件大事。

可对我季国来说,并不如何重要。

望泽女皇要通知我们此事,随便派一信使便可,何必派出另一名侍笔女官?

除非清婉逃到了我季国,望泽女皇怕我被清婉蒙骗,这才有可能派出另一名侍笔女官,前来传信,可这方面的信息,琳琅一点没提,因此可以排除这个可能。

第二个疑点,琳琅自称受命于望泽女皇,前往试探清婉。

望泽女皇知道清婉精通移魂之术,却还只派琳琅一人前往试探,说明在望泽女皇心里,琳琅应是能对付清婉的。

可根据琳琅的描述,琳琅轻易便中了清婉迷药,这说不通……

所以更有可能的是,望泽女皇是派清婉前去试探琳琅,清婉由于对琳琅的实力预判不足,一时大意,才会轻易中招。

第三个疑点,根据琳琅自述,华素是在她中了迷药,神智不清后才出手相救的。

因此,琳琅不可能见到华素出手。

可我夸赞华素时,我却从琳琅眼中看出了一丝心有余悸。

第四个疑点,我询问华素是否受伤时,琳琅的回答太快太肯定。

身为望泽女皇的侍笔女官,琳琅常伴君侧,言行必然十分谨慎。

即便华素真告诉过琳琅,自己没有受伤,琳琅也该有所回想。

除非,跟华素动手的人就是琳琅,因此她才可以确定华素没有受伤。

第五个疑点,我询问琳琅密信笔迹是否属于清婉时,琳琅很快便做了确认,注意力丝毫没有被密信内容分散,说明琳琅可能早就知晓了密信内容。

而且琳琅得知奸细通风报信,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与庆幸,这不符合常理。

很有可能是因为琳琅没料到信鸽会落在我们手上,一时慌了神,不及过多思考,下意识地便说出了切割的话语。”

谭元听得目瞪口呆。

刚刚短短的一番对话,没想到殿下竟然发现了这么多问题。

“殿下为何不当面拆穿琳琅?”

“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不必急于一时,可先将消息告知月国,等月国回了信,再做计较也不迟。”

谭元暗暗佩服,殿下处事越来越沉稳老练了。

两人正走着,迎面遇上了周贤良。

“属下参见殿下!”

“免礼。有何事汇报?”

“殿下,季北的兵马已到了漠州府北城门外。”

方景凌一怔,他刚还在犹豫要不要再亲自去趟月国,却没想到季北的雪岭飞军竟然到了。

“谭元,你去备马,我们现在就去迎接雪岭飞军。”

“是!”谭元转身离去。

“贤良,你派个可靠的人去月国给华素送信,就说女官琳琅在百寿园做客。”

“是!”

“通知监视哈克宅邸的手下,从此刻开始,密切关注哈克与他手下之人的动向,重点关注是否有信鸽飞向季北方向。”

“是!”

“另外,你带上几名精干手下,悄悄跟在我们后面,一旦发现有格外关注季北所来兵马动向之人,便安排人追踪。”

“是!”

莫塔里·哈克宅邸。

管家陈进正在向莫塔里·哈克汇报消息,“哈克先生,刚刚密探来报,有大批人马出现在漠州府北城门外,很可能是季凌军。”

莫塔里·哈克暗暗惊讶。

来得好快……

“季北的密探什么时候能到?”

“季北密探比杨在明等人晚出发三天,最快也要后天才能到。”

莫塔里·哈克沉默。

他们的人中,只有陈进一人见过杨在明。

可现在周围都布满了沐景凌的耳目,他和手下的行动受到了极大限制。

本想等密探到来后,再由密探前往确认杨在明是否到此,却没想到季凌军行进竟如此之快。

陈进的声音响起,“哈克先生,沐景凌急招季凌军到此,必然有所图谋,若等季北密探到来,恐贻误时机……

是否让属下前去确认来人是否杨在明?”

莫塔里·哈克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你去吧,由密道出去,小心一点,千万不可暴露。”

“是!”

北城门外十里,雪岭飞军披袍戴帽,井然有序地停在原地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北城门方向扬起滚滚烟尘。

见状,休息的雪岭飞军一同起立等候。

不多时,十余骑人马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清来人,为首的浓鬤大汉上前行礼,“属下等参见镇北大将军!”

随着浓鬤大汉的声音响起,身后一众雪岭飞军齐齐上前参拜。

声音震天,整齐划一。

眼前的雪岭飞军虽都未着兵甲,气势却十分慑人,与泉东兵马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方景凌勒停坐下骏马,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免礼!”

“谢殿下!”

“诸君请上马,随我入城。”方景凌大声喊道。

“遵命!”整齐划一的声音响起,浓鬤大汉与身后的雪岭飞军一同上马。

看着雪岭飞军整齐的动作,方景凌对季凌军三字更添了几分敬意。

调转马头,方景凌率先朝北城门驰去。

漠州府北城门,附近的民房顶,周贤良身着瓦色便衣静静趴伏着,如鹰的双目四下搜寻着可疑人员。

守门将士收到方景凌传信,在不久前就戒了严,百姓都已被清退。

要想留在现场,除非跟周贤良等人一样,躲藏在暗处。

又或者……

就在周贤良四下搜寻可疑人员的时候,一男子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眼见有平民乱入,两名负责戒严的士兵忙上前驱赶。

男子缩回拐角处,两名士兵跟了过去。

半刻钟后,两名士兵从拐角处走出。

周贤良的目光,落到了其中一名士兵身上。

周贤良清楚记得,先前的两名士兵,身高大约相差半个头,而现在的两名士兵,身高却几乎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