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无缺兄,未料吾等如此迅疾便又重逢矣。”
一个爽朗之声仿若洪钟鸣响,蓦地截断宋无缺三人之间那似有还无的旖旎氛围。
原是剑晨,其阔步流星而来,身姿矫健如龙,面上满溢着如阳之笑靥。
于其身后,相随的正是那三位别具一格之婢女。
她们或娇俏可人,或妩媚多姿,或端庄娴雅,各呈其美。
“兄台此等艳福,啧啧,身躯可堪承受否?”
宋无缺微微挑眉,一脸戏谑之色。
其唇角上扬,眸光之中透露出数分调侃之意。
“尚言吾乎,汝不亦如此,艳福匪浅。”
剑晨朗笑以应,目光似有所指地撇向董淑妮与独孤凤二女。
其眼神携着几分挪揄之态,仿若洞彻一切。
“汝休要胡言,独孤小姐与吾仅为友朋。”
宋无缺赶忙摆手释解,神色略显张皇。
其目光不自觉地瞟向独孤凤,携着一缕忧惧。
独孤凤闻其言后,面上瞬间掠过一丝黯色。
那原本熠熠之眼眸亦黯淡数分,唇角微微下耷,流露出难以遮掩之失落。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剑晨双手抱胸,一脸不认同地轻轻摇头。
其面上带着洒脱与不羁,尽展年轻人之朝气与无畏。
“好一个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侧旁传来一声赞叹,众人回首而视,原是那风姿绰约的候希白、逍遥洒脱的徐子陵以及空灵出尘的师妃媗翩然而至。
候希白轻摇折扇,一袭白衣随风飘拂,腰间玉佩叮当作响,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之浅笑,眸中透着几分不羁与风流,活脱脱一副潇洒公子之态。
徐子陵身着青衫,面容俊逸,气质温和,眼神清澈而笃定,给人一种从容自若之感。
师妃媗身着如雪白衣,手持长剑,身姿婀娜曼妙,面容绝美却自带几分清冷淡然,仿若仙子降世,不沾尘世烟火之气。
“咦,尔等三人怎会凑至一处?徐子陵与师妃媗皆与佛门有所关联倒也罢了,另一圣门弟子缘何搅在其中?”
宋无缺一脸惊诧,双目圆睁,面上满是难以置信之神色。
虽原着中彼等便聚于一处,然当下此境,佛魔之间矛盾愈深,其仍能相聚,实不得不言剧情之力甚强。
“那自是有人趋之若鹜,主动相就。”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自另一方向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串清脆的铃铛声响。
众人转头望去,正是魔门圣女绾绾,只见其赤着双足,脚踝系着一串小巧玲珑之铃铛,每行一步皆发出清脆悦耳之声。
其身材娇小玲珑,面容娇俏妩媚,一双大眼灵动狡黠,嘴角上扬,携着几分俏皮与狡黠之态。
“魔门妖女!”
师妃媗柳眉竖起,美目圆睁,玉手迅疾搭至剑柄之上,周身散出凌厉之气,仿若即刻便要拔剑而出。若非顾及在场众人,恐早已剑拔弩张。
“哟,还当慈航静斋为白道之首呢,这脾性竟也未改改。”
绾绾樱唇轻启,阴阳怪气地说道。
她双手叉腰,面上满是挑衅之意,眼中却闪烁着灵动之光。
“绾绾姑娘还请口下留德,吾等乃前来观决斗,暂且将恩怨搁置一旁吧。”
徐子陵赶忙出言相劝,面上带着和煦之笑容,双手微微摊开,试图平抚双方之怒火。
“子陵兄所言在理,反正贵两派争斗多年,也不必急于此刻。”
剑晨亦急忙附和,其额上微渗汗珠,神情紧张,唯恐双方真的动起手来。
在其劝解之下,紧张之氛围方才稍缓。
绾绾仰首望向这尊恢宏巨大的佛像,嘴角泛起一抹讥诮之笑。
她那灵动的眼眸中流露出狡黠与不屑之色,双手抱于胸前,微微扬首言道:“且瞧,佛门底蕴何其深厚!若非北饮狂刀与南麟剑首约战于此,这惊天之秘不知尚要隐匿多久。世人皆被蒙于鼓中,谁能知晓佛门究竟还藏有几多不为人知之勾当?仅凭此等隐匿之手段,倘若哪天佛门欲统御天下,恐亦非难事!”
绾绾此般言语挑拨之意甚是显着,虽说众人心中对此皆存揣测,然似这般置于明面言说,确属破天荒之首遭。
“莫要诋毁佛门!佛门之所以隐匿,实乃不欲过多宣扬,以防引得人心惶惧。”
师妃媗气得娇躯微颤,柳眉倒竖,银牙紧咬。
她那绝美容颜此刻因愤怒而涨红,手中长剑亦因她的情绪而微微震颤。
“尔等自己行事不堪还不许他人言说?当真是既欲从事服务之事,又欲立高耸之标识!”
绾绾却全然不顾,依旧肆意直言。
她巧笑嫣然,然那话语却如利矢般刺向师妃媗。
师妃媗的面色时青时白,额上青筋暴突,怒气渐次攀升。
“妖女休得妄言,自身心术不正而将他人亦作此想。”
师妃媗之反驳显得甚为苍白无力,只因事实昭然若揭,确如绾绾所述,难以辩白。
“哈哈哈哈,尔等佛门鬼才知晓藏了诸多事物,不止此地,尚有他处未露端倪者。待尔等佛门一经败露,说不得这蜀中之地便要改天换日,成为尔等佛门之属地了吧。”
绾绾双手叉腰,仰头大笑,眼神之中尽是挑衅与得意之态。
她似全然无惧将事态闹大,反正他们圣门与佛门向来水火难容,彼此相看互生厌憎。
“多谢这位绾绾姑娘之提点,诚然,蜀中之地确应好生清理一番,若有些匿藏甚深之害虫不趁早清除,恐会坏了大事。”
一个清越的青年之声自远处悠悠传来,众人皆纷纷转头望去,但见一脸和煦的聂风与一位周身散发着霸烈气息的青年并肩徐行而至。
“敢问阁下是何人?”
候希白禁不住开口问询。
“在下断浪。”
那霸烈青年微微昂首,神色间盈满一抹傲意。
“断不可留断浪?”
候希白面露惑色,疑声问道。
断浪听闻,嘴角不禁一阵抽搐,心中暗自咒骂:“断不可留?这是何鬼名号,当真邪性至极!”
“我便是断浪,亦可称我为断爷,我担得起此称呼。”
断浪双手抱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愠怒与挑衅之意。
“非也,尔等二位怎会搅在一处?”
候希白一脸茫然,手中之折扇竟都忘却挥动。
其俊美面容之上满是困惑,着实难以想通这两个看似毫无关联之人怎会凑作一堆。
“为何不能?”
断浪斜睨候希白一眼,一脸的不屑之态。
“此番比武者乃二位之父亲,尔等身为其子,走得如此亲近,似乎......”
候希白蹙眉,欲解释自身之疑惑。
“吾等之父又非有深仇大恨,不过是为比武,为其武道之理想而奋争,吾等身为儿子,支持尚且不及,有此共同之念想,为何不能关系亲善?”
断浪提高声调,目光坚毅地扫过众人,那自信之姿仿若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断兄所言甚是,吾与他一见如故,本就毫无矛盾,且在对待父亲比武此事上持有相同态度,更有共同之想法,仿若前世便是兄弟一般。”
聂风于旁补充道,其面上始终挂着温润之笑靥,那笑容恰似春风拂柳,令人心生舒畅之感。
谁也未曾料到这般温和若水的聂风,竟与霸道张扬之断浪,亲厚得犹如手足兄弟一般。
众人细加思量,虽说此情形出乎意料,然仔细琢磨,又觉合情合理。
聂风向来宽厚纯善,重情重义,而断浪虽霸烈,却亦是个胸有抱负、心怀想法之人,二人于父亲比武之事上存有相同之态度,彼此欣赏,成为好友亦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