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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来到了三日后的定亲宴。

因着下月便是成婚之期,故而两家决定定亲宴只邀请两家至亲前来,如此既能彰显家族的亲近与郑重,又可避免不必要的繁文缛节。

今日,陶久喜一家皆盛装打扮,以示对这一重要场合的敬重。平日里陶久喜外出仅带一个丫鬟,可此番情形特殊,身后浩浩荡荡地跟随着众多陶府的丫鬟家丁。

沈之翌一早便精神抖擞地登门来接。

他见陶久喜略有紧张之色,便温柔地与之交代:“久喜,今日莫要担忧,你但凭心意行事即可,无论何事,最后皆有我来为你兜底。”

沈玉泉则带着全部家眷,整整齐齐地等在门口。

陶宏远瞧见这般状况,心中满是欢喜。自家与沈家相比,只能算得上是小门小户。虽说知晓沈玉泉这般殷勤,乃是出于想与沈之翌的关系更为亲近之故,可陶宏远依旧乐于见到这般用心的态度。

“亲家,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沈玉泉率先拱手行礼,脸上笑意盈盈。

“劳烦沈大人久等了,实乃罪过。”

男人们寒暄着,而另一边,谢凝秋也满脸热情地上前,极为熟稔地拉过钟云溪,开始逐一介绍家中的女眷。

即便谢凝秋故意略过白氏不介绍,陶久喜也能一眼瞧出白氏在这府中的得宠程度。

白氏今日的装扮极为华丽,那雍容华贵的气质与精致的服饰,相较于谢凝秋,竟更似一位当家主母。只是她身为妾室,名分所限,只能恭顺地站在谢凝秋的身后,默默垂首。

陶久喜亦步亦趋,随着介绍与众人一一认识。

眼见着谢凝秋与钟云溪热切交谈,白氏的脸上明显泛起了不悦之色。

想当初谢凝秋离去许久,白氏满心以为她不会再归来,却没料到,如今不但她回了府,就连她那性格乖张的儿子沈之翌竟也要娶亲了。

自己儿子娶亲不过是平平常常之事,可沈之翌此次成婚,那聘礼多得不计其数,何止百箱,甚至还得了皇家与长公主的丰厚赏赐。

白氏心中暗自思忖,若谢凝秋一直未归,假以时日,她自信定能说服沈玉泉休了谢凝秋,如此一来,自己便可顺理成章地成为沈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怎奈谢凝秋归来之后,沈玉泉竟将她执掌多年的掌家之权又交还给了谢凝秋。

这对于白氏而言,无异于美梦破碎,她又怎能不心生愤懑与失落,如此种种,怎能开心得起来?

男子们纷纷前往前厅,而女子们则齐聚于后厅。

陶久喜心中暗自思量,只觉得今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只需老老实实待上一整天即可。

她想着,不管是谁与她搭话,自己礼貌回应便是,毕竟在场之人众多,七大姑八大姨的,她着实难以将所有人都认清认全。

一番寒暄下来,陶久喜渐渐感到疲惫。

这时,年仅八岁的沈木瑶主动走到了她的面前。

“嫂嫂,这是我亲手做的沙包,送给嫂嫂。”

陶久喜微笑着接过沙包,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

这也怪不得她,沈之翌家中人口着实不少,相较于谢景峘家而言,确实不算少。好在陶久喜日后并不需要在这府邸中长久生活。

“我叫木瑶,沈木瑶。” 沈木瑶清脆地回答道。

“你做的沙包真好看,既然你给了我这么漂亮的沙包,嫂嫂也送你一个礼物作为回礼。” 说罢,陶久喜便从腰间解下一个精致的荷包。

这个荷包是她今日才佩戴上的,况且之前已经给过沈木瑶其他礼物了,所以此刻赠予这荷包,也算不失礼数。

“谢谢嫂嫂。嫂嫂长得真好看。” 沈木瑶开心地说道。

“木瑶你也很可爱漂亮。” 陶久喜笑着回应。

与沈木瑶愉快地聊了一会儿后,又有其他人前来与陶久喜见礼寒暄。

终于,到了用膳之时,陶久喜满心只想着用完餐便离开,这半日下来,她已然疲惫不堪,感觉口水都快要说干了。

在等待用膳之际,厅中显得格外安静。

“嫂嫂。”

一道甜美的声音悠悠传来。

陶久喜闻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沈木雅,白氏的女儿。

“今日见到嫂嫂,果然如同传闻中那般,国色天香,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陶久喜听着沈木雅的语气,心中隐隐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今日乃是她的定亲宴,她深知自己必须时刻保持端庄大气。

于是,她只是微微欠身,轻声说道:“多谢夸奖。”

突然,沈木雅像是猛地记起了什么一般,说道:“我说怎么瞧着嫂嫂这般眼熟,原是我们之前在长公主的马球会上曾有过一面之缘。”

陶久喜一听提及马球会,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日自己那狼狈丢人的模样。

若说有人在马球会见到她,恐怕便是她哭着去哀求沈之翌的那一幕了,当时她对沈之翌投怀送抱之事在京城闺秀之中已广为流传,众人皆知是陶久喜所为,但是谁都没有在陶久喜面前提及过。

这沈木雅此刻提起,岂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陶久喜瞥了一眼沈木雅,尚未及开口,便听沈木雅又道:“那日晚宴,我在远处瞧见嫂嫂,当时心中便暗自思忖,这是哪家的女子如此貌美动人,怎料想如今竟成了自家嫂嫂。看来我们当真有缘。”

听闻此言,陶久喜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她并非是要说自己对沈之翌投怀送抱之事。

“那日人多眼杂,未曾留意到妹妹,既然如今成了一家人,自是有缘。”

可就在陶久喜刚刚放下防备之时,却又听到沈木雅再次启唇:“咦,细细想来,那似乎也并非是咱们的初次相见。”

“噢?那我们还曾在何处相遇过?”

“春闱之前,于望月楼的雅集会,我也曾见过嫂嫂,彼时二哥与嫂嫂一同前往雅集会。”

听到这里,陶久喜她心中已然明了,这沈木雅来者不善。

陶久喜觉得那时沈木雅不可能在那,因为沈之翌从未提及过此事。

看来,眼前之人定是特意调查过自己,今日这般软言软语,目的便是要让自己难堪。

想当初自己与沈之翌相识之时,陶宏远还未抵达京城,如此一来,两人 “自由恋爱” 之事若被摆在明面上,虽说在这个时代,许多人皆是这般结识伴侣,可明面上大家都遵循着守规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有违背,总归会给人落下诟病之处。

陶久喜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目光平静地看着沈木雅,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果不其然,沈木雅瞧见陶久喜那看似对自己不屑的神情,紧接着便问道:“不知嫂嫂与二哥是如何相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