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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一听,立刻拽着沐儿往外走。

沐儿惊慌失措,当下便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可无奈侍卫力气极大,毫不留情地拎着她向外走去。

陶久喜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

片刻后,她猛地冲上前去,紧紧拉住沐儿。

侍卫又用力拉了几下,可陶久喜死活不放手。

毕竟陶久喜是主子,侍卫也不敢动作太大,以免伤到她。

沈之翌见状,又厉声说道:“还不拉出去。”

陶久喜急忙喊道:“表哥,求你饶了沐儿吧!我真的知道错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可沐儿她只是听从我的命令,她没有错啊!”

陶久喜又急又怕,边说边哭,可沈之翌却毫无反应。

“表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骗你了,求你放过沐儿吧!只要你饶了沐儿,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侍卫见沈之翌没有发话,再次拉着沐儿要出去。

陶久喜力气远比不上侍卫,只能眼睁睁看着沐儿被拉了出去。

陶久喜又赶紧追出去,她拉住早已吓傻的沐儿,转而对侍卫说道:“你不要动她。我去跟沈大人说,你若敢再动一下沐儿,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侍卫满脸无奈,既不敢答应,也不敢拒绝。

陶久喜见状,立刻跑回书房,双膝一屈,直直地跪在沈之翌面前。

“我昨天与谢景峘见面,只为了还他的坠子,我不说只是怕你多想。”陶久喜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懊悔。

见沈之翌没有动作,陶久喜又说道:“我真的与谢景峘没有任何关系。你相信我好不好?”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仿佛只要沈之翌点一点头,她心中的巨石便能落下。

“呵,相信你?你去建安寺也是巧合?在建安寺住了一夜,也是巧合?他一路抱你下山,还是巧合?”沈之翌的话语中满是怒气,更夹杂着深深的失望。

那一个个字如同尖锐无比的利刺,狠狠地扎在陶久喜的心上。

此时的沈之翌,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一块沉重的巨石紧紧压着,又痛又闷,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

陶久喜听到这些质问,心中顿时涌起无尽的害怕。

她从未见过沈之翌这般模样,那一双原本深邃的眼眸,此刻却饱含着伤痛与怒意,仿佛随时都能喷出熊熊烈火,将她彻底燃烧成灰烬。

“是巧合。真的都只是巧合。”陶久喜颤抖着双手,急切地去抓沈之翌的衣摆,然而却被他狠狠一把挥开。

“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这般毫无顾忌地对待我?”

“不是这样的,你能不能相信我。”

陶久喜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声音中满是惶恐,生怕沈之翌不相信自己。

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那无助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陶久喜,为何要如此待我?”沈之翌的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痛苦与质问。

他那眼神中透露出的绝望,就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刃,深深地刺痛着陶久喜的心。

“我以后真的不见谢景峘了。”

“你往日也这般说过,可结果呢?”沈之翌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错了,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走了。你能不能饶了沐儿?她只是个丫鬟,若不听我的,又能如何呢?”陶久喜泪流满面,悔恨与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的声音颤抖着哀求着。

沈之翌却只觉得心中一片悲凉。

在他看来,陶久喜对谁都怀有深情,她的长姐、她的父亲,甚至为了一个丫鬟都能违心地留在自己身边。

他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利刃狠狠刺穿,那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为何要这般对我?!”沈之翌猛地一把抓住陶久喜的手,厉声质问。

他的眼眸中仿佛要涌出鲜血一般,让人看了心惊胆战。

陶久喜心中满是委屈,在她看来,自己与谢景峘虽然仅仅见过两次,但绝非沈之翌所想象的那样。

可是,无论她怎样苦苦解释,沈之翌始终不肯相信。

陶久喜跪在沈之翌身前苦苦哀求了许久。

沈之翌看着陶久喜哭得如此伤心,终究还是不忍心伤害她身边的人。

最终,陶久喜和沐儿都被送回了望舒居。

被送回后,望舒居门口多了几名守卫,自此,无论是谁,都无法随意进入。

陶清婉一直在旁安抚陶久喜,渐渐地,陶久喜也冷静了下来。

从一开始的害怕、气恼,到最后想通了,她决定等沈之翌冷静以后,好好跟他解释一下,至少不能让他这般难过。

只是,

除了送吃食的人,陶久喜并没有再见到沈之翌。

日子在寂静与等待中缓缓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对于陶久喜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她不时地望向院子门口,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然而,

每次都只有失望。

直至翌日下午,院子外面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动静。

那声音由远及近,陶久喜听到后快步走向院子门口。

当她靠近院门时,只见宅子里竟然来了许多官兵,他们身着铠甲,面容严肃,手中拿着兵器,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的气息。

陶久喜和陶清婉无法出院子,只能站在院子门前,心中惴惴不安地看着这一切。

然,更让她们惊恐的事情发生了。

官兵们竟然抓了她们的父亲。

父亲被一群官兵如对待罪犯一般紧紧押解着。他的脸上满是迷茫之色,不停地询问着原因,然而,那些官兵却如同冰冷的雕塑一般,无人理会他的质问。

陶家姐妹见此情形,不顾一切地大声呼喊起来。

“父亲!”

“放开我父亲!”

她们的声音中满是绝望,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然而,无论她们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喊,那些官兵都丝毫没有停下脚步。

陶清婉此时已然哭成了一个泪人,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她的身体也因为过度悲伤而不停地颤抖着。

陶久喜在这一刻真的焦急万分,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助。

她迫切地想要冲出去解救父亲,却被院子前的侍卫紧紧地挡住。

她用力地拍打着院门,试图挣脱这束缚,可那四四方方的院子就如同一个坚固的牢笼,让她束手无策。

陶久喜在此时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绝望,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救出父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官兵们带走。

“各位侍卫大哥,麻烦你们让我出去吧,我只是想去文澜居,绝不会乱跑的。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少爷。”

陶久喜满脸焦急地看着守卫,语气中充满了恳求。

侍卫们却面无表情,其中一人冷漠地说道:“姑娘,少爷有令,不得放你出去。”

陶久喜不死心,继续说道:“那可否请你们通传一下,就说我想见少爷。我保证,只要见到少爷,把事情说清楚,我就回来,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侍卫们依旧不为所动,另一人说道:“姑娘,别再白费力气了,我们不会通传的。少爷的命令,我们必须遵守。”

陶久喜的眼眶渐渐泛红,她提高了声音喊道:“沈之翌,你能不能来见见我?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不能这样把我关着。”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她跪在院子门口,苦苦哀求侍卫放她出去,让她去见沈之翌。

“求求你们了,让我出去吧,我真的不能一直被关在这里。” 她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眼神中满是绝望。

可无论她怎样哀求,侍卫都始终无动于衷。

陶久喜瘫坐在地上,泪水不断地涌出,她望着紧闭的院门,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沈之翌不肯听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