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三人兜兜转转,绕过好几个庭院,这才抵达沈之翌所居的院子。

一路上,仅仅遇见几个小厮与丫鬟在打扫庭院。

偌大的府邸,却只有这寥寥数人,着实显得颇为冷清。

陶清婉并未对此多加思量,只当其他人此刻或许都在花厅用膳。

江瞬径直将人带入主子的书房。

“主子,两位表小姐带到了。” 江瞬恭恭敬敬地站在沈之翌身后。

沈之翌并未抬首,只是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信笺。

陶久喜一见沈之翌这般模样,便心知此时 “表哥” 在摆架子。上位者对待下位者,常常如此,等着下位者先行开口。

“清婉见过表哥。” 陶清婉微微俯身行礼,姿态优雅端庄。

“久喜见过表哥。” 陶久喜随意地弯了弯膝盖,略显敷衍,只是眼神直愣愣的盯着沈之翌。

听闻此言,沈之翌这才放下手中信笺,抬眸望去。

陶久喜完全没有想到,沈之翌竟生得如此英俊非凡。

昨日在灯笼微光之下,只觉他帅气,却未曾想能帅至这般地步。

他的脸庞如精心雕琢的美玉,轮廓分明,线条硬朗却不失优雅,鼻梁高挺,剑眉斜飞入鬓,浓密而又整齐,微微上扬的眉峰透露出一丝英气与威严。一双眼眸深邃如潭,灿若星辰。

然而,盯着盯着,不知为何,眼前有些眩晕,看不真切。

难道自己被沈之翌帅晕了?

我的天,这个身子真是弱的可以。

这样不行,得多锻炼锻炼。

于是,她极为认真地审视着沈之翌,心中暗想,多看看或许能产生免疫力。

陶清婉则是行过礼后,便低下头,不敢再过多地看向沈之翌。

沈之翌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淡漠与无趣。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情感。

在京城之中,貌美的大家闺秀比比皆是。在沈之翌看来,大约都如眼前的陶清婉这般,美丽是美丽,却实在是无趣得很。

然而,目光稍稍一转,旁边那个就更差劲了!

这是知县家的女儿?

怎的教养成了这个模样。站姿不如她长姐那般端庄,姿容也不似她长姐那般清丽。

就从昨日跪下抱住自己大腿的那般行径,也绝非一般闺秀能做得出来。

如今竟然毫不避讳地盯着外男的脸看,还露出花痴的表情?属实更差!

沈之翌轻轻咳嗽两声,满脸嫌弃,试图提醒陶久喜这不恰当的行为。

却惊讶地发现,陶久喜竟然流鼻血了!

又是一个被自己容貌倾倒的女子?自己好心收留,反而被觊觎。若不是有事要问,当下就想把这对姐妹请出去,沈之翌正欲开口。

“表小姐!您流鼻血了。” 江瞬突然喊道,随后迅速跑到陶久喜面前。

陶二姑娘刚刚被树枝砸到,竟然如此严重?自己还笑了她那么久。江瞬有些自责。

闻言,陶久喜才发觉不对,赶紧仰起头,捂住流血的鼻子。

“怎会突然这样?”陶清婉赶紧拿出帕子,帮妹妹擦拭。

“许是树枝砸得重了些。”

陶久喜接过帕子,一边把头仰起,一边拿着帕子擦拭着鼻血。“没事没事。”

哎呀,怪不得有点晕。

陶久喜想着,还好不是被沈之翌帅晕了。

而端坐在檀香木雕花书案前的沈之翌眼神里却闪过一丝尴尬。

竟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过了一会儿,陶久喜的鼻血终于止住了,陶清婉脸上的紧张神色也慢慢消退。

“江瞬,稍后派人去请个大夫来。”

端坐在案前的沈之翌吩咐道,然而语气中却没有丝毫关切之意。

“是,主子。”江瞬应道。见陶久喜已无大碍,便又回到沈之翌身边站着。

“多谢表哥。”陶清婉听到这话,又是盈盈一拜。

“无须多礼,陶大姑娘。”

陶大姑娘?陶清婉心中一紧,昨日沈之翌还称呼自己表妹,今日怎就如此生分了呢?不过她面上并未表露出来。

“你,站远些。”

几人听到这话,都望向沈之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他是在对陶久喜说话。

陶久喜满脸疑惑,心里暗自嘀咕:这是怎么了?我哪里惹到他了?

但她还是乖乖地后退了几步。

“再远些。”沈之翌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冰冷。

陶久喜无奈,又往后退了几步,心中的不满逐渐升起。

她一边后退,一边在心里抱怨:这人有什么毛病?流血而已,又不是什么传染病。

“再远些,再退远些。”沈之翌的声音仿佛催命符一般。 陶久喜满脸不满,斜睨着沈之翌,心想他对自己的反感也表现得太明显了。

“有毛病。”陶久喜小声嘟囔着,此时她已站在了书房门口。

若不是冬天,门上绑着厚重的挡风帘,怕是她都得站到书房外面去了。

陶久喜心里越发憋屈,暗自埋怨道:既然这么讨厌我,直接叫长姐一个人来不就好了。

哼,长得好看又怎样,讨厌鬼就是讨厌鬼。

“表妹说甚?” 沈之翌突然问道。

陶久喜心里一惊,啥?这么远都能听到?她立刻收起刚刚的神色,换上一副恭敬的模样,回道:“我并未开口。表哥。”

“我最是不喜有人阳奉阴违。望表妹切记。” 沈之翌清冷的声音,带着威胁。

闻言,陶久喜悄悄的看了一眼陶清婉,陶清婉也有些惶恐的看着陶久喜,用眼神示意她,此时不可行叛逆之事。

陶久喜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现在寄人篱下,不能太任性。就算此时陶清婉不暗示自己,陶久喜也不会太过得瑟。

“知道了。” 陶久喜低声应道,语气中带着无奈。

见陶久喜乖巧应下,沈之翌也不再同她多说。

正事要紧。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眼前的陶清婉身上,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