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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琼枝想问问二人鉴赏的如何。

“宁娘子没事儿吧?”钟云心一门心思惦记着自己的话本子。

丁沫沫有些无语,在濮琼枝之前抢答道,“肯定有事儿啊!”

“任凭那个女子被人这样议论都受不了的吧?”

“我朝一向奉行‘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还把孩子也生下来了……”

“我倒也不是想替她开脱。没想到……郡主竟然认可这句话?”钟云心反问。

丁沫沫摇摇头,斩钉截铁道,“不认可!”

“我活着,就为了填饱肚子!干什么也不能委屈了我的这张嘴!”

“失节事大,饿死事更大!如果硬要选一个,我选失节!”

“……”想到她来这里是为了每日蹭饭,钟云心沉默了。

她确实身体力行,也是这么做的。

“即便没有宁芳菲,瑞楼也会找其他人的,对吧?”丁沫沫示意她放心。

濮琼枝面色些许为难,“妾身也想找,只是实在难了些……”

“为何?”钟云心还不知道濮琼枝的套路,果断上了当。

丁沫沫想拦没拦住,只等着她被坑。

“当初找到宁娘子,便是在临安机缘巧合。这本子便是她的养兄写的。”

“若是宁娘子不再继续待在瑞楼,这话本子彭郎君也许就不写了吧……”濮琼枝说着,语气中满是惋惜和遗憾。

钟云心顺着她的话,想到以后看不到这些话本子,忍不住地心痛。

“怎么样才能帮帮宁娘子呢?”她满脸真诚地问。

对面的丁沫沫实在不忍心看,“为什么不是拆散二人,让彭郎君继续写呢?”

“彭郎君写的话本子荡气回肠,感人肺腑。想必,这也是位深情的男子。”钟云心闻言,语气中却满是不赞同,“若是他们两个分开了,恐怕彭郎君要伤心封笔了!”

“……”丁沫沫被她这番话说的差点晕过去。

这姑娘也是想法奇特。

她都没亲眼见过人家,想的未免有点太多了些吧!

“钟姑娘愿意帮忙,真是太好了!”濮琼枝满脸感动。

钟云心的父亲,是礼部尚书。

她原本还愁没有门路参办皇室大婚呢。

眼下,这就是她的机会啊!

钟云心点了点头,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帮忙。

随后,还不等濮琼枝再说什么,她便转身去寻人了。

再一次被晾在原地的濮琼枝哑口无言。

不是,这就走了???

这到底是谁在忽悠谁啊?!

旁边围观的丁沫沫也傻眼了。

不是,还能这样???

——以下废稿,马上补上——

场面就这么僵持下来,来往的路人也有不少视线在我们仨身上打量着,更让我局促。

眼瞧着黄厂被晾着失去了耐心,我伸手想去牵他的手。

过路的小情侣塞了一束花在他们怀里,众人纷纷叫好起哄喝彩祝福……

话音落,张灿出现在我们身后,脸上带着看笑话的神色。

黄厂追了我大半年,我才答应和他在一起,才不过一周就忍不下去了。

当初他说喜欢我的青涩腼腆,现在看来也是假的。

【我反悔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这话将我问住了。

看着二人搂抱在一起卿卿我我,我一阵恶心。

【你已经被我甩了,难道还要拦着我和别人在一起?】

【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后悔也晚了!我已经有亲爱的宝宝了~】

黄厂趾高气昂的,连带他身旁的张灿也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二人又当着我的面粘在一起亲吻起来……

4

等黄厂走了之后,张灿才对我冷嘲热讽道——

【这可不能怪我,谁让你做不到?你这种土狗还是不要谈恋爱了。】

【这种有钱又大方的男朋友,你是无福消受了。我劝你趁早收拾收拾东西搬走。】

【你知道吗?你真的很缺爱,很好骗,我随便招招手,你就像哈巴狗一样摇着尾巴凑上来了……真的,挺可怜的哈哈哈哈。】

我有些不敢相信,一直以来和我相处和睦的舍友,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副陌生的样子。

甚至在之前找工作、面试的阶段,一直都是张灿陪着我度过最艰难的时期。

更何况,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躲?

5

当天我就签了合同,将东西收拾好搬到了对面的房子。

不仅如此,这次我干脆没有图省钱找舍友,自己一个人住也省心。

当晚,我忙忙碌碌搬东西,张灿装模作样帮忙,实则在同我炫耀黄厂对她有多好。

【他给我买了一个包,LV的哦~我真是替你可惜,看来他还是更喜欢我呢~】

听她这样没完没了地炫耀,我看了她一眼。

【你要是觉得他是个宝,就好好揣着吧,别给我显摆了。】

【毕竟他追了我半年,若我成心要抢,你觉得你胜算有多少?】

或许是我这话刺痛了她,她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随后冷哼一声。

昨天她就是一早盘算好的准备抢人,哪里有那么多巧合。

这种随随便便就被抢走的男人,也许一开始我答应和他在一起就是错误。

【那你是不知道,黄厂他并不是表面的那样简单的。】

【装什么?你这是被抛弃,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得不到你就诋毁!总归,你就是输了,手下败将!】

见她执迷不悟,还在这里沾沾自喜,我也不愿意和她多说。

6

我最近总是似有若无地能闻到屋子里一股死味儿,好像进入了返潮季节。

那种潮湿、粘腻、憋闷、烦躁的感觉笼罩着,还有掩盖不去的恶臭。

可我越打扫,这股味道就越挥散不去似的弥漫在空中。

我发现门口堆砌着各种垃圾,绿色的臭汤从垃圾袋渗出以及黄厂穿脏了没洗的鞋子。

张灿本身也不爱干净,再加上一个邋遢的黄厂,他们二人倒是谁也不嫌弃谁,可我是遭了老罪。

为着这事儿,我跟物业举报了多次,最后还是我花钱雇人打扫了才罢休。

有一次我无意间看见黄厂给张灿披了一件汗涔涔的外套。

大老远的我都闻到了那股馊味,可张灿却丝毫不抗拒,甚至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