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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酒楼开业这几日,日进斗金呐!”

“少东家算无遗策,简直就是奇才,奇才呀!”

晚间,酒楼打烊,掌柜的和账房对了收成,被上头的数字惊到了。

谯掌事激动地快要跳起来了,一个劲地夸耀着濮琼枝这一招。

京城中的这些大家贵族,果真个个都是要面子,爱出风头的主儿!只是能这般拿捏他们的,少东家也算是独一个了!

“什么悦来客栈的,根本就没法跟咱们比!能挣皇家的银子,这才算是本事呢!”

濮琼枝闻言却拧了拧眉,“谯掌事,将楼上楼下所有的伙计都叫过来。”

“是。”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谯掌事动作还是很快。

濮琼枝看着面前带着倦容的伙计,“这会儿打搅大家歇息,确实不该。只是有些事情,我身为濮氏的少东家却不得不说。”

“今日账房的收成已经算出来了,除去我说的那些不能挪动的银子,我们入账还是非常可观。诸位今日也都辛苦了,这个月的赏银我做主,给大家通通翻倍!”

众人一听这话,刚才的倦怠瞬间一扫而空,个个面露欣喜之意。

毕竟,濮氏的赏银原本就已经很丰厚了。

“多谢少东家!!”大家伙齐声表示感谢。

濮琼枝点点头,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好事说完,就该轮到不好听的了。

“诸位为濮氏效力,心中牵挂着濮氏,自然说话也向着我们,这点我是感激的。”

“不过,我们濮氏做生意,向来讲究一个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您诸位见我这般宴请王公贵族,这是我做生意的手段。但酒楼的生意离不开一个吃字,是人都不过为了填这张嘴罢了。”

“濮氏的一切生意都与老百姓息息相关,这边挣不了的银子,那边也要挣。”

“同样花了银子,我们就得提供同样的服务。楼上的客人花几千两,楼下的客人花几文,这与我们或许是利润上的千差万别,可对于客人来说,焉知这些钱孰轻孰重?”

“我们只是做生意,务必保证每位客人花钱花的堂堂正正,心里舒坦敞亮!”

“这便是我要说的,也希望您诸位放在心上。甭管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哪怕是装,也对每位客人放尊重一些!”

这些话敲击着每个伙计的心。

他们一向只知道濮氏的东家一家仁善大方,却不知道为什么。

如今算是明白了。

做人嘛,你给别人几分尊重,人家自然也将你当人看。

人家花钱的没有不高兴,他们挣钱的怎么能对客人挑挑拣拣呢?

想来,这酒楼分成这么几个楼层,怕也是一个客人都没打算放过的。

少东家能将陛下都招来,却也没将老百姓拒之门外,可他们这些伙计拿少东家的钱,却不好好替少东家办事,这算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众人再一想自己白天的态度,想到刚才少东家的奖赏,瞬间抬不起头来。

见众人露出了反省的态度,濮琼枝这才放下心来。

她之所以能忽悠宫里头的天下之主,之所以能让这些皇亲国戚为一道空口无凭的名头买单,靠的就是百姓的悠悠之口,靠的是天下人的民心所向。

藐视百姓、高高在上,这样的错误,他们酒楼是绝对不能犯的!

祸从口出。她将丑话说在前头,给众人敲个警钟,可免来日的祸事。

等众人都散去之后,濮琼枝才与谯掌事和另外几位掌柜谈论起来。

“再好的菜,这些皇亲国戚也只是图个新鲜,早晚有吃腻的一天。”

“我们的酒楼,如今是在这京都打响了名号,可真正想站稳脚,立于不败之地,必得再出奇招。”

濮琼枝这番话一出,在座的纷纷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马上,就是秋闱了!届时,天下有志之士都会入京……”

一个掌柜率先说了其中的问题,“秋闱的学子,多为苦寒之士,即便他们想钻营,怕没多少银子可赚。想来这样的人,也不会贪图这一时间的口腹之欲吧。”

“若是盘缠不足,可以邀请他们来酒楼做工?我们提供吃食和住所?”谯掌事想了想,提出了一些方案。

“这样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何况,这些事情,以往的酒楼都会办。少东家名下有一间梧桐书苑,是否可以请这些人去教书?”另一个掌柜的想的倒是有几分道理。

濮琼枝眼睛微微一亮,“你说的有点意思,继续。”

“小人是觉得,这些人来日若是考中,便翻身成了官职。这样也算是提前引荐幕僚关系。若是来日不成,还能给他们提供一份束修?”

“是个不错的法子,记你一功,回头给赏。不过,这和咱们酒楼可是没多大干系。”

“既然如此,咱们要不在科考前,给学子免费发放一些点心,限定数量,取一些好听的名字?蟾宫折桂之类的?”另一个掌柜的突然拍桌而起。

濮琼枝点点头,“你这个不错,记下来!”

讨论这事儿,就是集思广益。有人开了口子,抛砖引玉,大家也陆陆续续说了不少点子。

见众人说的差不多了,濮琼枝整合了一下他们的点子,“我先回去仔细考虑一下。”

“一日后,将最终的决议送到酒楼来。”

料理完这些事情,濮琼枝总算是准备回府,却不想一出酒楼,发现伯府的马车还在。

她有些惊讶,几步走上前,看见坐在马车上的清许已经在打盹了。

“伯爷还没回去?”濮琼枝有些惊讶地问。

清许猛地惊醒,“夫人,伯爷说等您一起回去,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呀!怎么不叫我一声?”

说着,濮琼枝才上了马车,看见南宫华正倚靠在马车上熟睡。

他似乎做了什么梦,梦里很不安宁,他大汗淋漓,眉头紧锁。

濮琼枝伸手用帕子替他擦了擦汗珠。

却不想,他竟然就放松了下来,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眼的一瞬间,濮琼枝被他猛地抱进怀里。

“伯爷?”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南宫华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原本方寸大乱的心绪也定下来。

“伯爷是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