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声,屋门被推了开来。
刘洪昌坐在屋内的办公桌后面,扭头看去,只见何文惠正端着一个脸盆走了进来,脸上白里透红,全身散发着一缕水汽,额头上的秀发也沾染了一丝水迹,显然是刚洗完澡不久。
之前,在于秋花交代完事情之后,刘洪昌便去了厨房里做饭,虽然做的都是一些家常便饭,而且一点荤腥也没有,可是在他的宗师级厨艺加持下,还是遭到了何家姐弟的哄抢,似乎是想把受到的气,都给吃回来一样。
安安稳稳吃完饭之后,何文惠就主动去烧了热水给刘洪昌洗澡,彷佛已经形成了了一个习惯。
刘洪昌洗完澡回到屋里,按照往常一样泡了一壶清茶,一边品尝着茶水,一边想着应该怎么改造何家兄妹。
想了一会,他心里也渐渐有了一些想法,就等着第二天再开始实施了。
“洪昌!”
何文惠把脸盆放在洗漱架上,伸手取下头上的夹子,微微甩动了下脑袋,瞬间,满头秀发就像瀑布一样飘散开来,然后,她缓步朝刘洪昌走了过去,柔声喊了一句,眼睛里泛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她原本嫁给刘洪昌的想法,是想让刘洪昌帮忙撑起这个家,让于秋花省心,让弟弟妹妹们过上好日子。
可是,刘洪昌就好像是跟她的弟弟妹妹犯冲一样,不是这件事情出问题,就是那件事情出问题,让她感到十分头疼。
如今,更是直接逼得于秋花放出狠话,把她和弟弟妹妹们的所有事情都交给刘洪昌来做主,让刘洪昌成为了他们老何家真正的当家人。
可以说,现在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不能再去找借口干涉刘洪昌的做法,更不能像以前那样宠着弟弟妹妹们,不然,她就是不孝,就是破坏家庭稳定。
这对于她这个立志想要代替于秋花,把这个家照顾好的大女儿来说,显然是非常失落和自责的。
她没想到自己一直以来的做法,居然会让于秋花觉得是在害她们这个家。
想到这一切,她心里不禁有些委屈和难过,脑子里也一直转不过来这个弯。
明明她所有的做法都是想要让这个家过得更好,为什么到最后却是这么一个个结果?
她不明白!
她不懂!
她为了这个家,不仅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还委屈自己嫁给了刘洪昌,甚至为了把刘洪昌绑在老何家这艘破船上面,她还默认了刘洪昌在外面养女人!
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最后,错的反而是她呢?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她有些幽怨地看着刘洪昌,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桉。
刘洪昌看到何文惠这个样子,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思,瞬间觉得有些好笑。
随后,他稍微沉吟了下,伸手放下了茶杯,然后起身拉着何文惠在床沿边坐了下来,轻声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些想不明白咱妈为什么这么做?”
何文惠微微点了点头,一脸不解地看着刘洪昌,等着他给自己解惑。
“呵!”
刘洪昌轻笑一声,然后开口说道:“你别看咱妈现在眼睛看不见,其实啊!她的心里明白着呢!”
“她知道怎么样做才是真的对咱们这个家好,也知道她自己已经没有能力去管教好她的孩子,所以她只能把这个任务交到我们两个人手里。”
“可是,你一直都没理解她的苦心,反而总是惯着弟弟妹妹,让他们一次次地闯祸,而且变得越来越过分。”
“如果还是这样放任不管,那以后肯定有一天会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就像文远,她今天可以挑唆李建斌去找我麻烦,以后也可以挑唆其他人杀人放火。”
“文涛也一样,他今天可以把砖头砸到我头上,以后也可以把砖头砸到其他人头上,万一要是失手打死人,那就得被抓进去吃花生米。”
“你希望他们变成这样吗?”
何文惠心里一紧,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他们...他们应该不会这样吧!”<.
说完,她紧紧盯着刘洪昌,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丝丝认同的可能。
可是,刘洪昌却非常干脆地摇了摇头说道:“以后的事情,咱们谁也不敢去保证会不会这样,我只能说,你要是继续一味地惯着他们,他们只会往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以后也只能成为一个混混、流氓、蛀虫、废物。”
听着那一个个非常难听的名词,何文惠的脸色渐渐变得有些苍白。
虽然她不想承认,可她心里非常清楚刘洪昌不是在危言耸听,以何文远和何文涛他们最近的一系列表现,也确实存在着很大的可能。
因此,她怕了!
她害怕事情真的会如刘洪昌所说的那样发展,也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听到弟弟妹妹们被抓进去吃花生米的消息。
到那时,她该怎么跟于秋花交代?
她又怎么去面对这一切?
越想,她心里越是害怕,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刘洪昌看着何文惠被吓得不轻的样子,心里微微一乐,知道自己这一步是走对了。
对于何文惠这种伏地魔,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让她明白自己的做法不是在为了弟弟妹妹们好,而是在害他们。
唯有这样,才能让她主动改变做法,才能让她从一个伏地魔变成管家婆。
他想到以后何家姐弟时刻被何文惠在身边念叨的画面,一时间竟不禁感到有些期待。
随后,他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微微一笑,抓着何文惠的手,温声宽慰道:“行了,你现在能明白这些道理也不迟,只要你以后不要再去惯着弟弟妹妹,我相信他们会越变约好,越来越乖的。”
“真的?”
何文惠紧紧抓着刘洪昌的手,满脸期盼地说道。
“真的,我跟你保证!”
刘洪昌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脑海里闪过之前想好的办法。
对他来说,这点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只要能搞定何文惠这个伏地魔,那么接下来事情就好办了。
“洪昌,你真好!”
何文惠有些感动地扑到刘洪昌怀里,喃喃开口说道。
此刻,她那颗慌乱害怕的心,在刘洪昌身上沉稳阳刚的气息笼罩下,渐渐变得踏实了下来。
同时,在她脑海里,也不断闪过她跟刘洪昌相处的画面。
那一次次的争吵,一次次的温存,最后都变成爱的养分,让她对刘洪昌的感情迅速升温,直到心里深深刻上了刘洪昌的影子,化作一种深深的依赖。
刘洪昌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用心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
虽然他和何文惠这一路走来,发生了许多让他不满意的事情,可是,他从中也学会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凡事都不能只看到坏的一面,只要能一直坚持去努力,总会把坏的变成好的。
就像现在,他不仅能在外面养女人,还成为了老何家实际上的当家人,甚至还改变了何文惠这个伏地魔。
那种畅快至极的成就感,实在是太爽了。
过了一会,何文惠突然面若桃花地抬起头来,轻声呓语道:“洪昌,我们睡觉吧!”
刘洪昌眉头一挑,然后直接低头噙住了花瓣。
很快,屋里的灯光就变得明亮了几分,似乎在为他们的爱情故事鼓掌喝彩。
转眼到了第二天早上。
何文惠从睡梦中醒来,一脸慵懒地睁开眼睛,看向自己身边那个强壮有力的男人,突然就有些润了。
原来,在彻底打开心扉,把爱融入进去之后,感觉是这么美妙动人的。
此刻,她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昨天晚上耀眼的灯光,还有那不断往外滴落的汗水,心里感到一阵踏实和幸福。
就在她眼含柔情,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刘洪昌那张阳刚帅气的脸时,突然,刘洪昌勐地睁开眼睛,然后一把将她拥入怀里,使劲欺负起来。
很快,屋里就又一次绽放出一阵动人的歌声,惊醒了屋顶那两只不请自来的麻雀。
“啾啾!”
麻雀张嘴发出一阵不满的叫喊,似乎在批评某些人光天化日的行为。
可是,动人的歌声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变得更加高亢起来。
无奈之下,麻雀们也只好换过一个地方,继续谈着恋爱。
这也似乎预示着,春天快要到了。
早上八点多。
刘洪昌和何文惠匆匆从屋里出来,然后早饭也顾不上做,直接拿出一块钱把何文远和何文涛给打发了,让他们自己出去外面的饭馆买早饭吃。
接着,他们又跟于秋花交代了下,让她随便做点什么给何文达吃,随后他们便骑着自行车赶去上班。
路上,何文惠有些羞恼地抱怨刘洪昌太胡闹了,可是脸上却是止不住地露出妩媚动人的神情,显然是被雨露滋润得非常彻底。
刘洪昌也没有去跟何文惠斗嘴,在服装厂门口把她放下来之后,他便一路哼着小曲,不慌不忙地往国营二食堂骑去。
不久后,他刚走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非常眼熟的水蜜桃在眼前晃来晃去,一时间,心情就变得越发美好起来。
敢情这好事都凑一块了啊!
“主...主任,你来啦!”
李小燕本来正有些心不在焉地抹着桌子,突然听到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急忙转过身往门口看去,一下子就跟刘洪昌带着笑意的眼神撞到了一起。
随后,她急忙低下头,有些紧张和羞赧地打了声招呼。
湿润的抹布,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一滴滴水珠缓缓滴露,掉在地上发出一阵细微的噼啪声,就如同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昨天下班回到家以后,她钻进自己略显逼仄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最后也没能下定决心要不要答应给刘洪昌当情人儿。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她来到二食堂里上班,看到那一块被自己仔细放在储物柜里的抹布,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然后,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随后,她急忙低下头,有些紧张和羞赧地打了声招呼。
湿润的抹布,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一滴滴水珠缓缓滴露,掉在地上发出一阵细微的噼啪声,就如同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昨天下班回到家以后,她钻进自己略显逼仄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最后也没能下定决心要不要答应给刘洪昌当情人儿。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她来到二食堂里上班,看到那一块被自己仔细放在储物柜里的抹布,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然后,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随后,她急忙低下头,有些紧张和羞赧地打了声招呼。
湿润的抹布,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一滴滴水珠缓缓滴露,掉在地上发出一阵细微的噼啪声,就如同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昨天下班回到家以后,她钻进自己略显逼仄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最后也没能下定决心要不要答应给刘洪昌当情人儿。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她来到二食堂里上班,看到那一块被自己仔细放在储物柜里的抹布,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然后,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随后,她急忙低下头,有些紧张和羞赧地打了声招呼。
湿润的抹布,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一滴滴水珠缓缓滴露,掉在地上发出一阵细微的噼啪声,就如同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昨天下班回到家以后,她钻进自己略显逼仄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最后也没能下定决心要不要答应给刘洪昌当情人儿。
可是,就在今天早上,她来到二食堂里上班,看到那一块被自己仔细放在储物柜里的抹布,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然后,就出现了刚才的那一幕。
随后,她急忙低下头,有些紧张和羞赧地打了声招呼。
湿润的抹布,被她紧紧攥在手里,一滴滴水珠缓缓滴露,掉在地上发出一阵细微的噼啪声,就如同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昨天下班回到家以后,她钻进自己略显逼仄的房间里,翻来覆去地想了一晚上,最后也没能下定决心要不要答应给刘洪昌当情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