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卿州很是受宠若惊,不敢置信地看着麦哲那满脸泪痕。
他张了张口,声音有些沙哑,“哥哥,你……”
麦哲扣着他的后脑勺,强势地吻住他的双唇,把他的话堵在喉咙里。
骆卿州愣了一下,伸手回抱住他,以更大的热情回应他的吻。
两人都尝到了眼泪的咸涩,却不曾放开彼此。
麦哲拽着骆卿州,两人跌跌撞撞地回到屋子里。
骆卿州被麦哲按在门上,密不可分的吻掠夺了他的呼吸。
麦哲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他日思夜想的人,终于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这些天的坚持和执着,终于换回了他想要的结果。
同时,他又深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只能用最原始的深吻来确定,这个人是真真切切地回来了。
从此以后,他不用再睡梦中醒来,独自面对痛彻心扉的自己。
激动之下,麦哲的手摸向了骆卿州的后颈。
当他的指腹触摸到骆卿州的后颈上有一条与周围皮肤与众不同的细线时,他浑身一震,猛地放开了骆卿州。
骆卿州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此时还有些茫然,不解地看着麦哲。
麦哲一阵心悸,心跳都变快了,他颤抖着双手解开骆卿州的围巾,小心翼翼地拿开。
他侧了侧身子,拉开骆卿州的衣领,他的腺体的位置,赫然留下一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
手术伤口缝合得很好,只是缝合线似乎还未完全被皮肤吸收,所以还留下一道印子。
麦哲的眼泪夺眶而出,哑声问道:“疼不疼?很疼吧?”
骆卿州愣了愣,有些心虚,反手捂住了腺体,“你,你都知道了?”
麦哲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猛地扑进骆卿州怀里,死死地环着他的腰身,喉咙干哑难受,他的声音嘶哑中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卿州,你做手术的时候,很痛吧?”
骆卿州揉了揉他的脑袋,“只要是为了你,我不怕疼。”
麦哲抬眸,泪水涟涟,眼圈通红,“你怎么这么傻?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种程度。”
骆卿州将他脸上的泪水拭去,眼眶也红了,低声道:“我用尽了所有方法,你都不肯承认对我的感情,我想逼你一把。我知道你害怕被标记,也知道你自尊心强,无法接受成为omega。我还知道,你就是喜欢我,只是羞于承认。你无法为我改变,那我就竭尽全力为你改变,你所担忧的,我帮你扫清。”
麦哲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听到他的话,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为了我,值得切除自己的腺体吗?”
骆卿州重重点头,“值得,因为我太爱你了,我只能接受你属于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麦哲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双唇,嗔怪道:“傻子。”
其实他只要再坚持一下下就足以让麦哲改变心意了。
骆卿州沉声道:“我不傻,而且腺体只是切除一半,我不会有事,同时也能得到你,稳赚不赔。”
麦哲心中为之一震,捧着他的脸,重新吻上他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