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亮已然爬上了高空。经过一天的玩耍,众人都感到有些疲惫不堪。叶临川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转头向大家提议道:“诸位,这天色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休息了。”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
“嗯,是有些累了。不过太子哥哥,今晚我想去将军府住,想和芸霜一起睡,可以吗?”叶淳微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望着叶临川。她那娇俏可爱的模样让人无法拒绝。
叶临川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当然可以,你开心开心就好。我会派人去告知良妃娘娘一声,免得她担心。”说完,他立刻吩咐身边的侍从去传话。
听到太子这么爽快地答应了自己的请求,叶淳微兴奋得像一只欢快的小鸟,一下子蹦了起来,嘴里还欢呼着:“耶!太好了!谢谢太子哥哥!”然而,她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太子为何会如此轻易地同意她的要求。
这时,一旁的柳芸霜轻声说道:“大哥,那就麻烦还由你将郡主送回去吧。”周令钊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叶临川又看向周令爵,叮嘱道:“阿爵,你陪着芸霜她们一同回府,路上一定要小心谨慎,确保安全。我这边还有一些事务需要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周令爵恭敬地回应道:“好的,你放心吧。”说罢,一行人便各自踏上归途。
分开之后,叶临川神色凝重地率领着鹰一以及鹰楼的十几位精英手下,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向着城郊疾驰而去。一路上,他们风驰电掣,身影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来到了一处颇为隐蔽的小山脚下。
这座小山被郁郁葱葱的植被所覆盖,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其中端倪。只见鹰一健步如飞地冲到山体一侧,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在看似寻常的山壁处猛地用力一推。伴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山壁竟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叶临川当机立断,挥手示意众人迅速进入山洞。一行人训练有素,动作敏捷而又悄无声息,转眼间便消失在了洞口之中。
进入山洞后,叶临川没有丝毫停歇,带领着众人在蜿蜒曲折、错综复杂的密道内狂奔起来。密道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盏微弱的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但这并未影响他们前进的速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们终于抵达了密道的尽头。叶临川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面前那扇紧闭的石门。随着石门缓缓开启,一股明亮的光线顿时倾泻而入,映入眼帘的竟然是皇上的御书房!
“父皇。”叶临川不敢怠慢,连忙带着身后的鹰楼暗卫快步上前,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皇上行礼。
此时的皇上正端坐在宽大的桌案前,专心致志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他头也未抬,只是微微皱了皱眉,沉声问道:“带他们隐藏好,外面传来消息,老三马上就要到了。外面你可都安排妥当了?”
“儿臣已按照父皇的旨意,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万无一失。大舅舅那边也早已做好万全准备,只待信号一发出,便能迅速响应。届时,我们定能里应外合,让那三皇弟和丞相毫无防备、措手不及!”叶临川恭敬地叩头回应道,额头上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泛红。
皇帝听闻此言,脸上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他缓缓站起身来,那双深邃且锐利的眼眸如同鹰眼一般,犀利地扫视了一圈叶临川身后那群身着黑色劲装的鹰楼暗卫。这些暗卫们一个个身姿挺拔、神情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你们皆是我大楚国的精英之士,此次行动关乎国家社稷之安危存亡,意义重大非凡。所以,务必要竭尽全力、拼死一战,绝不能有半分偷懒耍滑或疏忽大意之处!”皇帝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如雷贯耳,带着无尽的威严在这宽敞的御书房内久久回荡。
叶临川等人闻言,齐声高呼:“谨遵圣谕!吾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其声震屋瓦,气势磅礴。
紧接着,只见皇帝轻轻抬起右手,随意一挥,示意叶临川起身。
“带他们速速离去吧,切记一点,时机尚未成熟之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一旦打草惊蛇,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皇帝的语气异常凝重,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
“是,父皇!儿臣定然铭记在心,不敢有片刻遗忘。儿臣告退。”说罢,叶临川又一次重重叩头行礼后,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而后,他转身面向身后的鹰楼暗卫,用眼神示意众人跟上自己。就这样,叶临川率领着这群训练有素的鹰楼暗卫,悄无声息地隐入了御书房那些不为人所注意的各个角落里,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叶临川一行人渐行渐远,直至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之中,皇上这才缓缓地重新坐回到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他那原本挺拔的身躯此刻却显得有些佝偻,目光凝视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久久没有移开。
终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从唇间吐出一句话来:“真希望老三不要犯下糊涂之事啊!”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话音刚落,他整个人都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就如同一场残酷无比的生死较量,往往都会弄得头破血流、惨不忍睹。想当年,自己也是历经千辛万苦,踏着无数人的鲜血和尸骨,才好不容易登上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而如今,同样的悲剧又要在自己的儿子们身上重演,这怎能不让他感到痛心疾首?
“陛下,您一定要保重龙体啊!”伺候了皇上数十年之久的王喜,此刻满脸忧虑地望着眼前这位尊贵无比却又显得有些憔悴的帝王。他深知皇帝此时此刻内心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但作为一名忠诚的侍从,除了用言语来宽慰,似乎也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