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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好好改正自己的错误,争取早日回归社会,并且希望今后能够找到你。”

听到曹锦玲这番话,辛蕊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同情地看着鲍钧。

荣泽森被这个疯女人盯上导致了自己的死亡,而如今这个女子竟开始打起了鲍钧的主意。

鲍钧倒是显得非常冷静,直视着对方问:“你能具体告诉我那些骨头藏匿的位置吗?”

“我把东西埋在城南郊外凤霞山脚下。” 曹锦玲毫不犹豫地回答。

但她很快又变了脸色,变得异常激动:“你听见我的要求了吗?等我出来了,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现在你必须分手才行——不行,你现在别跟她分手,这样会害她受伤的。

你可以暂时利用那个女孩儿,等到时机成熟再抛弃她,我相信我会成为一名贤妻良母的……咱们换位置试试吧,让我来照顾你怎么样?”

看着越来越离谱的言论,辛蕊感到自己的世界观都要崩塌了:世间怎会有如此奇葩之人?

只因一个男人帅气的脸庞而杀了两个人还不满足,居然又盯上了另一个人;最讽刺的是此人不仅名花有主,还是抓她入狱的那个人!

“你还真没意识到所犯罪行的严重程度:故意杀人、分尸、侮辱尸体甚至销毁证据...你觉得有机会出狱?完全不可能!” 鲍钧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深深呼吸了几口空气,辛蕊望向仍旧歇斯底里的曹锦玲一眼后赶紧跟上去询问:“队长,这样的疯子怎么还能当医生呢?”

沉默片刻后鲍钧开口解释道:“估计曹锦玲小时候遭受过重大心理创伤,导致有些轻度受虐倾向,但由于自身天赋高,随着年龄增长和知识增加,这种倾向渐渐转变成了自负骄傲。

所以她通常对待普通人并不会出现过于极端的行为模式。”

不过荣泽森出现了打破了原有平衡。

由于长期压抑的情绪重新爆发却不愿低头示弱,于是便用这种极端手段去释放内心扭曲的情感需求——这便是那两名受害者惨遭杀害的原因所在。

“有句话说,不是在沉默中消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曹锦玲显然是后者。

但她这爆发得太猛了,一心只想释放内心的恐惧和压抑,完全不管这个世界的人情世故和规矩法律。”

说到这里,鲍钧又沉默了一会,接着说:“哎,这只是我的想法,也不一定对。

哦,辛队,你现在带着人去找到褚桂梅和荣泽森的遗骨吧,整理一下结案报告。”

“好的,我这就去办!”

辛蕊惊讶地看着鲍钧,突然笑着说:“头儿,你说这个曹锦玲是不是装出来的?或者她是故意装疯?毕竟,如果能确定她精神有问题,就不需要承担刑事责任了,说不定她真的会来找你哦~”

“???”

鲍钧愣住了,回头看向羁押室。

但随后他笑了,曹锦玲的精神没问题,这点他已经确认过了。

再加上这次是如此恶劣的凶杀分尸案,除非有特殊部门开出特殊鉴定书,否则曹锦玲绝不可能逃过法律制裁。

而按照曹锦玲做的这些事,死刑肯定跑不了。

走了几步,鲍钧还是决定再回去看看曹锦玲,确保她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

十分钟后,他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向旁边的警察点了点头后离开了。

辛蕊那边行动迅速,一个多小时就把荣泽森和褚桂梅的遗骨都找回来了,并立刻交给了徐涵鉴别,确认这些遗骨是否真的是两个受害者的。

实际上,其实不必这么麻烦,因为他们在现场找到了还没完全腐烂的尸体残骸。

但是,法医鉴定是个必需步骤,所以不得不做。

凌晨刚过一点,徐涵把鉴定报告交给了鲍钧,并宣布法医科提前下班。

这引起了一阵愤怒的目光,大家都觉得这几个……不对,三个人太不讲理了。

鲍钧无奈地看着这一幕,也宣布刑侦科下班。

他自己留下来写完案件总结,交给卢兴平。

这是他的习惯,当天的事绝不拖到第二天。

没想到的是,当他把结案报告放在卢兴平面前时,卢兴平却没立刻看,而是带着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在卢兴平办公室里,鲍钧迷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问道:“大局长,已经快两点了,有啥事您直接说行吗?我们累了这么久,好不容易破了案,还想赶紧回家休息呢!”

卢兴平递给他一份文件。

鲍钧微微一怔,看到了报告标题:《关于吕微微调职的报告》。

“这是什么情况?”

鲍钧更加困惑了。

卢兴平叹了口气,“别多想,这是徐涵亲自提交的报告。

不过不是因为你的女朋友工作能力不行,而是有些别的原因。

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批准。

刚好你们接到案子,就暂时放下了。

你先看看,完了再决定是否让她留在法医一科。”

带着疑惑,鲍钧打开了报告。

徐涵给吕微微的工作能力打了五颗星,最高分。

但在其他方面打了个叉,还注明了原因。

看完这些后,鲍钧长舒一口气,以前确实没想过这些,因为他和吕微微都是学医出身,对未来的工作内容心知肚明。

但被徐涵这么一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鲍钧将结案报告递给卢兴平,说:“我可以先把这份报告带回去吗?让微微自己看看,看她同不同意转岗,到时候咱们再商量具体安排?”

卢兴平点点头,“行,留下结案报告,你可以走了。”

一个小时后。

吕微微一脸古怪地躺在鲍钧怀里,手中拿着那份报告。

好一会儿,她才烦躁地把报告扔到一边,嘟着嘴道:“老公,这是不是表示徐姐不喜欢我啊?”

鲍钧苦笑不得,“可能她是对我不满意,说说,你怎么看?”

吕微微叹了口气,换了个姿势说:“以前我没怎么多想,但经徐姐一提,我也感觉不对劲了。

以前徐姐老是不让碰男性死者的遗体,原来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