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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男人卖什么可怜?

虞婳呼吸急促,有点崩溃…

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视线偏移,“你别这样。”

她完全不敢看他。

容砚之神色一顿,最后苦笑了声,故作镇定地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暧昧气氛扫空,虞婳睨了他一眼,“你……”

“我不想离婚,除非你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容砚之姿态好整以暇,仿佛一秒又回到了曾经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态度。

虞婳眼睫微颤,心情分外复杂,思索要不要告诉容砚之。

毕竟这件事太匪夷所思,要以什么话术去讲呢……

他肯定会觉得自己有病和荒唐,也不会相信。

因此,思忖了半天,她还是决定接着瞒下去。

“没什么。”虞婳敛了敛眸,“你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是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容砚之漫不经心,“我不信。”

“一定是我犯了什么大错,所以导致你这样排斥我。”

容砚之是会找问题关键的。

思来又想去,虞婳还是尝试性地开了口,“如果我跟你说,我死过一次,你会信吗?”

她已经是挑最不离谱的话术展开了。

要是直接跟容砚之说重生,他肯定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吧。

“死过一次?”容砚之表情并未看出太多变动,也没有怀疑,只是深深凝视虞婳,“在梦里还是……”

“真实的。”

既是坦白局,她不想用做梦来敷衍这段话。

容砚之眼睑染上一抹淡红,“说来听听。”

虞婳本以为话题会在这里终结,没想到容砚之居然还愿意往下听。

虞婳深吸了口气,坐到容砚之对面,同他对视了两秒,继续说:“我不骗你。”

“死之前,你折磨了我好多年。”

其实十九岁到二十三岁这个区间还好,毕竟她为容砚之生下一个孩子,他再怎么过分也过分不到哪儿去。

问题出在容墨烧伤以后。

容砚之对她的态度彻底恶化。

什么酷刑都承受过一遍。

若不是这一世改写了结局,她不知道后续结果又是什么样?

总而言之,如果不是因为上一世根深蒂固,她不可能这么想要逃离。

容砚之听完,指尖微微攥紧,听完她的一番话,只想否认,“那不是我……”

可他清楚,虞婳没理由为了离开他编出这样离谱的谎言……

那个人是他。

他伤害过虞婳。

“后来呢?”容砚之接着问,安静聆听。

后来……

虞婳神色淡淡,“后来我死在了一场大火里。”

“被我们的孩子,亲手葬送在一场大火里,容砚之,你叫我凭什么不恨?”

“凭什么要待在这个地方?”

容砚之想说那可能是噩梦,醒了就好了。

可是他无法说服自己——

虞婳也无法。

她承受的疼都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不可能是梦。

难怪,虞婳参加完虞江月跟裴望的订婚宴后性情大变。

原本他以为是受了刺激。

可是想想,她从前在虞家受的刺激还少吗?

还不是不管受什么刺激,都屁颠屁颠的赶过去?

怎么可能因为虞江月跟裴望,就放弃她的家人。

而且按照之前的小墨性格,长大后未免就不偏激。

容砚之:“那我要怎么补偿……?”

“不用补偿,你跟我离婚,放我走就行,你要知道,过去的事情没办法弥补。”

伤害是实打实的。

容砚之倔强的很,不听虞婳的,只道:“我打断自己的腿,或者给你半条命,当做惩罚行不行?”

“这条命我不可能给你,我还要留半条来爱你。”

这男人,油盐不进。

虞婳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帘,沉淀了半晌,走到桌前拿出那份拟定好的离婚协议,放到茶几上,推到容砚之面前,“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你看看吧。”

容砚之呼吸一滞,她什么时候,去准备的离婚协议?

回来还没几天,她就去拟定了一份?

这是多急不可耐的想跟他离婚啊——

凭什么?

凭什么要……这样对他?

容砚之眼眶泛着红,讪讪地拿起离婚协议,下面赫然写着虞婳的签名。

协议内容也全部都是对他有利的。

虞婳选择自愿净身出户,以及孩子抚养权也归他。

她什么也没带走,孑然一身。

这是只想脱离他身边——

容砚之更委屈了,他唇瓣轻颤,“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容砚之是多么小气的人,你又没出轨,我没资格要求你净身出户——”

“那你想怎么样?”

虞婳不理解容砚之话里的意思。

容砚之深吸了口气,散漫道:“让我重新拟定一份。”

“你?”虞婳根本不信他,“多久?不会又拖拖拉拉的,故意拖延时间吧?”

容砚之快气疯了,“我是那种人?”

“你不是?”虞婳一句话反驳。

容砚之:“……”

虞婳:“你晚上要在这儿睡么?要在这儿睡我就去隔壁客房。”

这是下逐客令了。

容砚之敛了敛眸,站起身子,整理了一下衣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狼狈。

他跌撞的往外走,高大修长的身躯,如今像羸弱的姑娘,好似风一吹就会倒地。

虞婳看着他背影,直到门关上。

她也不知道容砚之信了她的话没有。

也许有,也许没有。

但其实不相信才是一个人正常的反应。

毕竟如果换做是她,也不会相信如此荒唐的事情。

容砚之也没有去客房,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客厅。

神色疲惫,尤其在听完虞婳说的那段“过去”之后,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他一直在想,这段时间自己哪里做的不好,可是——

原来不是他这段时间做的不好,而是在虞婳的记忆里,他太差。

差到不管自己这段时间做的多好,都无法弥补那段过去。

冬日天气凉,客厅又庞大,即便是开了暖气,也没办法顾好所有角落。

王叔拿着毛毯,来到容砚之面前,放在他身边,“少爷,您还没睡?”

“天气凉,盖好被子。”

容砚之盯着毛毯,失神。

好久过去,他才开口,“王叔……我像不像那种,会把妻子折磨到生不如死的男人?”

折磨到她彻底无法原谅他。

王叔身形僵住,这是什么死亡问题?

他要怎么回答?

容砚之抬眸对上王叔视线,“你尽管大胆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