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贝尔摩德:你对那位先生动手了吧
战斗还在继续,琴酒飞快摘下帽子扔给了伏特加,双手握拳交叉在胸前挡住,猛地一用力将蹬来的降谷零推出去,身形极快地一闪,拳头就朝降谷零脑壳而去。
降谷零后仰躲开,身体顺势闪躲间,高抬腿朝琴酒肩膀踢去。
琴酒一拳打开踢来的腿,身形旋即一转,与降谷零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白色的长发和白色的绸布带子相交又错开,二人纠缠着又疯狂打了起来,每一个打击动作都流畅完美,几近近身格斗的巅峰!
这是一场让人忍不住热血澎湃的打斗!打击感和流畅程度极高,又极为惊艳!
难得的暴力盛宴和完美优秀的身体线条,让贝尔摩德忍不住喝了一口又一口酒,才能勉强压下喉咙的干涩。
她眼神飘忽地滑向崭新的降谷零,感受着他那凛然的气场,又默默退缩了。
虽然很想挑战一下高难度,但也真的很怕一觉睡醒,人就在局子里了。
贝尔摩德遗憾作罢,露骨的眼神落在了琴酒身上。
这场战斗持续了一个小时,两个大男人喘着气各自退了一步。
伏特加惊讶极了,大哥和G竟然打了个平手!
琴酒神色一如既往,他深深地看了眼降谷零,仿佛吃饱喝足的大猫一样,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吧台。
他没理会吧台上放着的帽子,而是端起伏特加倒好的加了冰的琴酒,喝了一口。
随即,他重新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吸了口,才缓缓开口,嗓音冷冽地说:“这个人格的实力尚可。”
降谷零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他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傲慢地说:“这实力是我应得的。”
我本就该是第一。
无论公安还是组织!
他朝琴酒说:“下次,我会用更快的速度打败你。”
琴酒喉咙一动,淡淡地说:“随时奉陪。”
虽然他没有表露出多余的情绪,但降谷零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愉悦。
啧,这家伙也渴望着势均力敌的战斗,难怪草莓大福能将人拖了这么久。
降谷零换了个坐姿,显得更放松一些,他朝伏特加说:“来一杯bourbon。”
又侧头朝琴酒邀请说:“喝一杯。”
贝尔摩德打开了悠扬的钢琴曲,阴森森的据点瞬间仿佛变成了高雅的酒吧。
伏特加老老实实的将波本酒放在降谷零面前时,琴酒便端起了面前的酒。
降谷零会意,含笑和他碰了个杯。
二人之间的气氛罕见的平和下来,全然不似以往那般吵闹或针锋相对。
贝尔摩德嘴角抽了抽:……一想到这一笑泯恩仇的场面里,是两个立场的人,顿时就觉得世界都变得滑稽起来。
喝完了酒,几人之间的气氛开始变化,也到了谈正事的时候。
琴酒率先发难:“你对那位先生动手了?”
坐在吧台后方的贝尔摩德闻言,也望了过来。
旁边的伏特加短暂的一怔,没明白这说的是谁,他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盆栽,全力将存在感降到最低,悄悄竖起耳朵偷听。
降谷零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一脸无辜地说:“虽然我已经进组织三年了,而且三年都没升过职,但也不能污蔑我对顶头上司下手啊。”
他放肆地大笑起来,满脸期待地命令:“能问出这种问题,看来那位先生出事了,详细讲讲,让我开心开心。”
贝尔摩德沉吟了下,决定实话实说,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降谷零的表情:“那位先生联系不上了,他所在的那个小岛被抹去了。”
她嘴角掀起,似笑非笑地说:“或者说,那位先生依旧有存在感,但他却不是他,我怀疑有人冒充了那位先生。”
琴酒的手放进了风衣的口袋,握住了打开保险栓的伯莱塔,幽暗的眼眸紧紧盯着降谷零,像是密林里盯着猎物的狼。
贝尔摩德神色冷了下来:“G,我记得你的几个人格里,虽然没有明确说过互通记忆,但也有印象。阿拉克你应该很熟,一直跟在那位先生身边的他,突然变得异常。先生所在的疗养小岛我派人探查过,已经消失在卫星监控里,从海上抹去。”
“先不管那座小岛怎么消失的,我要求阿拉克提供新地址,他却拒绝了。”
“我通过私人渠道联络了那位先生,他对不上暗号,语气也不对。”
贝尔摩德幽幽地说:“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琴酒这时开口,声音如同房檐上被冻结的冰锥,随时会掉下来刺穿人的身体:“G,你自己说,还是我带你去审讯室?”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起来,伏特加吓得缩了缩脖子,将自己藏在酒柜侧的阴影里。
这里的三个人他都惹不起,万一被误伤就不好了。
降谷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显露出一种慑人的平静,他嘴角微微上扬,轻抚着面前的酒杯,轻轻抿了一口,从容不迫地说:“不用试探我,那位先生是死是活我不关心,亚力酒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直说吧。”他淡淡地说,却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朝二人袭去。
这处据点在琴酒到来前已经被清场了,连调酒师都是贝尔摩德亲自担任,所以他们才敞开天窗说亮话。
毕竟,三人都是组织的高层,深得那位先生的信任。
额,那位先生是信任他们的忠心,信任某人的精神病和能力。
也唯有他们,才隐隐察觉到上层的变动和组织的震荡,毕竟爱挑事的领导过分安静。
至于二把手朗姆——
没有人记得通知他一声,可见他在组织的人缘。
琴酒坐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叠起,修长的还有一道疤痕的手指夹着快要燃尽的香烟,另一只手干脆关上了口袋里伯莱塔的保险。
他的姿态慵懒而冷漠,但没有半分杀机逸散。
他眼眸眯了眯,神色冷酷而锐利:“你承不承认都不重要,我们不是条子,不需要证据。”
他周身氤氲着浓烈的危险,警告地说:“你想要上位无所谓,但组织不能出现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