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有驱赶柏步丽离开,柏步丽体术很强,是他遇到之最!
他用牙龈磨了磨烟蒂,那种从心底蔓延出的痒感完全无法止住。
他知道自己在渴望对手,渴望更强!
组织的任务完全没有难度,属于有手就行。平日里见见血缓解下他骨子里的好战特性。唯有势均力敌或完全碾压他的对手,才能让他热血沸腾。
现在,这个人出现了!
隔着伏特加,琴酒回头与柏步丽故作平和的视线对上。
柏步丽毫不见外地朝他眨了下眼,比了个wink~
琴酒嗤笑一声,步伐加快了许多。森然的绿眸里,闪过一抹兴奋,与柏步丽交手后逐渐下降的狂热和快感又一次涌上来,让他几乎迫不及待想跟对方再次交手了。
但地点不对。
琴酒强压下战意,步伐越来越快,垂下的披风在他的加速下,被风吹得向两边张开,如同黑色的乌云蔓延,又像是黑暗触碰光明的触角在延伸。
这家伙,装得倒是人模人样!
第一次见面他就看清楚了柏步丽的性格,他敢保证,这家伙此时心情的激荡,绝不逊色于他。
站在二人中间,仿佛银河隔开了双方的伏特加大感不妙。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大哥和柏步丽双向奔赴的错觉。
他抹了把冷汗,错觉,绝对是错觉!
他找阴阳师算过,大哥他就是寡着的命。
一时间,伏特加看向柏步丽的眼神怜悯起来,还夹杂着丝丝幸灾乐祸。
你能躲子弹又怎么样,还不是追不上我大哥!
我大哥小仙男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配得上!
他觉得那个武神、荒霸吐才有资格!
不提伏特加脑洞大开,走在前方的琴酒忽然开口,眼底深藏着探究:“柏步丽,你和罗曼尼是什么关系?”
这么听他的话,倒是有意思。
柏步丽倒也没隐瞒,他语调欢快地说:“他是我的社长哦。”
“对了。”柏步丽狡黠一笑,甜滋滋地说,“你可以称呼我现在的名字,草莓大福。”
琴酒眼角抽搐了下,果然能跟田纳西玩到一起的不是什么正常人。
伏特加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他掩饰般推了推墨镜,下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草、草莓大福?
我是幻听了吧?
你看上去就像天不怕地不怕谁都敢干的平头哥啊,怎么就取了这么甜的名字!!
他呆呆地看向柏步丽笑起来的脸颊,这家伙,居然还有两个酒窝!
嘶——
好像是有点甜啊。
“啪!”
一声脆响,伏特加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一个巴掌印完整的印在了脸上,看得出来,他是下了狠手的。
柏步丽委婉地问:“……那个,琴酒,你这小弟,是不是没吃药啊?”
历史的回旋镖,总是会插回自己身上。
曾几何时,琴酒还站在降谷零的安全屋,问田纳西是不是没吃药。
这才过了多久,有一个月没?
对方的下属当面蛐蛐他的属下了。
琴酒脸皮抽搐了下,稍微有点破防。
主要是,说这话的人如果是个弱者,他可以傲慢的不必理会。
可偏偏是柏步丽,对方的武力值甚至比他还强一点点。
这就给琴酒一种,丢人丢到了死对头那里的尴尬和恼怒感。
他冷冷地说:“先管好你自己。”
琴酒扔下一句话,脚步飞快离开,背影看上去有些落荒而逃。
柏步丽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琴酒走这么快,难道是听到我名字后肚子饿了?
他恍然大悟,忙追上去大喊道:“等等我,我也饿了。”
琴酒:??
伏特加:?!
这家伙在说什么啊,谁饿了啊!!
公寓内,降谷零看了眼系统屏幕。
[第四次抽卡cd蓄力完成]
[请宿主抽卡]
降谷零视若无睹地移开视线,经过三次的抽卡,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他了。
瞧瞧系统里都是什么人设!
不懂人心的完美犯罪侦探!
热爱自杀算无遗策的操心师!
以净化人间罪恶为己任的代行者!
估计第四个也不是什么好人。
侦探在国际上建立人脉,网络无数罪犯,以犯罪界的莫里亚蒂为名搜集情报,操心师以组织为平台,暗中建立无数走私路线,让钱成为了一串数字。
而代行者在二者之后,成为执行者。直接掀翻了日本的高层,包括世家、财阀、政客等等,让日本重新洗牌,成为整个日本头顶的黑幕。
波本……
波本在打工!
降谷零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了下,欲言又止。
那什么,那三个人格,在他的国家搞风搞雨,最后将国家握在了他的手里,实在是让人心情复杂。
恋人真正属于自己后,是什么心情?
谢邀,激情过后,只剩下疲惫和狼狈。
但,占有欲前所未有的高涨!
他现在心潮澎湃,恨不得对日本内所有搞事情的外国人说一句:滚出我的日本!
“父亲,这是我的作业。”昔拉迈着小短腿快步跑来,将自己写的读后感上交给降谷零。
昔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让他回到了现实。
降谷零:“……”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竟然还有这么强的掌控欲。
降谷零起身接过小女孩的作业,第一时间就坐在书桌前看了起来。
这可是昔拉首次独立完成的作业,他当然万分重视。
[从我遇到父亲起,我就得到了全世界。]
第一句话就让降谷零心神一震,心脏像是泡进了温泉,暖融融的,让他克制不住伸手摸了摸女孩儿柔软的金发。
昔拉忽然开口说:“父亲,我是全世界普普通通的一个小孩,与别人没什么区别。但我知道,我在父亲心中是不一样的。”
“您在我身上付出的时间和心血使我无可替代,就像玫瑰对于小王子一样。”
“我不懂得什么是喜欢。但您驯养了我,所以我为拥有和您一样颜色的金发而欢喜,在路上也会为橱窗边展览的和您肤色近似的巧克力蛋糕而驻足。”
“我没有善恶,但您是我的指针。我愿意为您的指令而行动,并非是出于规则,而是我的私欲。”
您不止是我的父亲,我的善恶指针,更是我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