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人数多,枪支多,火力足,瞬间就对我们形成了压制,让我们无法探出很多身位,只能躲在各种掩体后。
社团的兄弟虽被压制,但也没闲着,不时就会反击,延缓对方进攻的态势。
“峰哥,你拿着防身。”
二狗将一把手枪递给我,我出门时,并未将自己的那把枪带上,也未曾想会遇到这种事。
我接过手枪,朝对方射了两枪,至于射中没有,我不关心,反正随缘射击。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边打边撤。”
我知道对方是来干我们的,为何第一时间没叫兄弟们跑?因为对方下来后,第一波攻击肯定是最猛的,这个时候把后背露给敌人,十分危险。
因为我们和敌人,都是人,是人,就会想活,因此,他们下来后,绝对会用最猛的火力压制我们,让我们不敢还手,如此,他们存活的几率就大。
但此刻我为何又叫兄弟们撤,那是因为,当他们进行第一波压制后,弹匣中的子弹可能所剩无几,需要换弹,抓住这种空档逃跑,存活的几率才大。
不管是在外面或者在哪的兄弟,遇到事情第一时间不要慌,千万要冷静,否则很容易丢掉小命。
我让二狗他们边打边撤,话音刚落,处在阵型后面的兄弟就准备跑路。
我当即骂道:“他妈的,你们瞎鸡巴跑什么?都给老子回来。”
不是我想生气,是这些兄弟实在没经验,后面的确实可以跑的更快,撤的更轻松,但这样一来,处于阵型前端的兄弟就得交代在这。
我将他们求生的本能给摁住,喝住他们,让他们重回战斗位置。
接着对阵型最前面的几人喊道:“前面的兄弟先往回撤,后面的掩护。”
撤退也是有讲究的,一股脑的全跑路,那只能成为别人的活靶子,按照兵法所云,得交相掩护,稳步后撤。
在我的指挥下,后面的兄弟开始加大火力压制对方,前面的兄弟趁机撤到了我们身边。
“他妈的,全力压制一波,然后准备跑路。”
我们手中的子弹都不多了,能做的就是压制一波对方,然后跑路,至于能否活下来,看命。
混江湖,运气也是很重要的一部分,运气不好的人,都融进了这滚滚洪流之中。
我命令一下,兄弟们一边快速射击一边起身后撤,等枪里再没子弹,直接转身就跑。
二狗和江阳护在我左右,还好巷子不深,很快我们就跑出了巷子,在经过的时候,我看到地上躺的黄毛他们,虽然没死,但也被揍的不轻。
只不过我没空管他们,出了巷子后,大路上有一些绿化树,可以为我们提供掩护,并且挡住那群人的视线。
江阳一边跑一边跟猛狗他们打电话,并且大声问道:“你们他妈的还有多久到?再不来,我们就得交代在这了。”
只听见猛狗在电话里说:“快了,我们马上到。”
在江阳打电话的同时,我回头看了一下身后,发现跟上的兄弟除了二狗和江阳,只剩三个了,也就是说有六七个兄弟跑散了,当然,跑散是最好的结局,我怕他们遭遇了不测。
见此情形,我让江阳再给猛狗打个电话,告诉他,哪怕车子爆缸也得给我抓紧时间赶到。
在我的催促下,只见几辆面包车从远处快速飙来,速度之快,不逊于专业赛车。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带着一股塑料烧糊的味道。
“峰哥”
猛狗冲下车来到我跟前问道:“峰哥,没事吧。”
“没事”
我一把将他手里的AK拿了过来,接着朝身后的兄弟说:“他妈的,这群屌毛欺人太甚,都给老子把子弹压满,给老子狠狠的揍他丫的。”
接着我又朝猛狗和江阳说道:“等我们把他们引远一点,你们带几个人迂回到后方,把我们之前走过的路搜查一遍,看有没有落下的兄弟,不管死的活的,都得给我带回来。”
失散的几个兄弟我不知道他们是中枪了还是跑散了,不管怎样,我不可能丢下一个人,哪怕死了,尸体也得我带走。
至于和眼前这群人火拼,此时不是上策,枪声很快就会引来警局的人,这是其一。
其二,他们既然来了,说不定还有后手,我处于被动地位,必须尽快脱离。
我朝社团的兄弟们说:“开车的先把车停到前面去,其余兄弟开枪把他们吸引过来,边打边撤,朝城外撤,给猛狗他们争取空间。”
我们一边还击一边后撤,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给猛狗和江阳创造空间,那群人不过来,他们不好办事。
见他们被我们吸引过来,我又喊道:“都上车,准备走了。”
警车声开始响了,证明警局的人要过来了,我不能再继续停在这。
社团的兄弟纷纷冲上面包车,车子一溜烟的功夫就脱离了交火区,我们没有直接回基地,此刻目标太大,只能先往城外走。
钻出城后,二狗把大家的东西都收了起来,然后分成小股部队返回了城区。
......
“操他妈的”
回到基地后,我气的一脚将我办公室的门都给踹烂了。
“给我查,看这群人到底是哪的,敢他妈给老子玩这种东西。”
我非常生气,这么久了,除了我当初逃出木姐的时候被人这么追杀过,还没谁让我像今天这么狼狈,这么危险。
而且社团还折了几个兄弟,让我更加气愤。
之前江阳跟我说,没跟上的七个兄弟都找到了,有三个已经没了气息,另外四个受了伤,现在已经送到了医院。
一下子我又损失了三个兄弟,三条鲜活的人命。
我发完火,掏出烟点上一根,抽了几口,我才稍微冷静一些。
我回想起今晚的事,感觉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我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烟一缕一缕的在我眼前飘过,我眯着眼,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情,此刻,我的办公室里站满了人,却安静的出奇,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响,气愤冰冷到了极点,因为我没有做声。
思考良久后,我朝二狗看去,沉声说道:“把今天那个黄毛找到,我有事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