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蓝手里端着一堆盒子,居高临下,露出美艳无比的笑容,“当然是来看你了。”
“看我?”柳宜萱眼尖的看到苏蓝身后的傅菁,还有她端的那一盒子药……
她在岛上也见过傅菁,她最害怕的女人就是傅菁,这个女医生不光医术出奇的厉害,能够救陆影深,她还狠!
她像是冰冷无情的机器一样。
在岛上,他们所有人都害怕陆影深醒不过来,都以为他快要死了的时候,只有傅菁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冷眼高贵,不可侵犯。
她的血都是冷的,整个人冷透了!
傅菁如果帮着苏蓝……
“救命啊!救命啊!苏蓝要杀人了啊!救命啊!”
柳宜萱疯狂的朝门口冲,想要跑出去找人来救她,却被傅菁一把抓住了头发,拽着她的头皮,将她扔了回来。
傅菁拿手术刀的手,强劲有力。
苏蓝把盒子放在地上,选了两管药,放进了注射器里,在柳宜萱倒地的时候,就一针扎进了她的大腿里,听到她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啊!!!好疼!好疼啊!”
注射器的枕头全都没入了她的大腿,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被针给扎疼了,太疼了,太疼了啊!
柳宜萱哭的撕心裂肺,还没反应过来,苏蓝就对着她的胳膊,大腿,还有脸上,一气呵成的打了五针。
她也不知道这些药,都是些什么作用,打完了她才站起来问傅菁,“这管红色的,还有刚才那管黑色的,都有什么作用?”
傅菁淡淡道:“红色的会融入血液,快速凝结,形成血栓,黑色的会产生毒素,附着在器官上,影响器官正常运作,两种一起打进身体里,24小时内,人就会重病,而这个过程,是非常痛苦折磨的。”
她亲自研究的药,从来没有在人身上实验过,但是她相信自己制作出来的药效。
柳宜萱开始只是浑身疼,听到傅菁说的话,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样恐惧,“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傅菁姐姐……你不是医生吗!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医生都是救人的,哪有像傅菁这样,研究这些危害人体的药的!
傅菁一向话少,没有搭理她。
苏蓝替她开口,“医生只救病人,可你不是病人啊,你是犯人,柳宜萱,你得罪我之前,就没有想好下场吗?我记得,我不止一次的警告过你,跟我作对的下场。”
“呸!”
柳宜萱想朝苏蓝吐口水,却没能吐到苏蓝,还反被她扇了两巴掌。
柳宜萱倒在地上,愤恨的捂着脸,“你羞辱我!你又羞辱我,凭什么啊苏蓝!你了不起吗?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高高在上!”
“但你看不惯我,也没有能力拿我怎么样,你以为能诱骗到失忆的陆影深,可是他即便失去记忆,爱的也只是苏蓝,你偷得来,藏不住。”
苏蓝说着,又往她身体里,打了一管药。
柳宜萱的肌肤上,脸上,已经开始浮现红疹,很快就窜了一大片,她痒的开始疯狂抓挠,“苏蓝!你胡说!你胡说!影深哥哥爱过我,他爱过我的!”
“醒醒吧,这里没人相信你的谎话。”
苏蓝想一脚把她踢开,傅菁却将她拉到了一边,“你刚才给她打的皮肤病毒,有传染性,现在离她远点。”
“哦,好的。”
苏蓝听话的跟傅菁走到了一边,她们两个看着柳宜萱身上开始起红疹,长水泡,吐血,甚至神志不清的拿脑袋撞墙捶地,她浑浑噩噩间,还双眼无神的喊着,“苏蓝,影深哥哥爱我,他会救我的,会救我的……”
自欺欺人!
苏蓝冷笑着,看到满地都是柳宜萱的血,然后她砰的一声,朝一面墙,用力的撞了过去。
傅菁低声说,“最多颅内出血,不会死的太快,会折磨她一段时间的。”
苏蓝点了点头,“那就行。”
她害了这么多人,不能让她死的这么轻松。
“出气了吗?”傅菁问苏蓝。
苏蓝跟她并肩走出来,有些愉快的点头,“肯定是出气了的,之前所有的顾忌,都是因为她爸爸给了陆影深一条命,但是陆影深已经还清了,没有必要再受制于她了,我感到轻松,陆影深应该也是。”
她替自己高兴,也替陆影深高兴。
傅菁点头,她们回到实验,傅菁脱下了白大褂之后,对苏蓝说,“带我去看看颜沁吧。”
“你要去看阿沁?”苏蓝有些意外。
她以为,傅菁不会再想去面对颜沁了,而且她现在离开古堡,是有危险的,暗组织的人,铺天盖地的都在找她。
但是傅菁做了一番伪装,戴着口罩和帽子,坚持要跟苏蓝一起去。
她坐在苏蓝的副驾驶上,声音清冷,“我听向南说过,你和陆影深想保护的人,一定会安然无恙。”
她跟陆影深合作这么久,没有受到伤害,至今安然无恙,跟苏蓝在一起,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的。
苏蓝当然不想辜负这份信任,她笑着点头,“好,我一定好好保护你。”
她开车到墓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打着手机灯光,找到了颜沁的坟墓。
她以为傅菁只是想来看看颜沁,没想到傅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玩偶,是小熊维尼。
傅菁放在了颜沁的墓前,深深的鞠了个躬。
苏蓝也跟着鞠躬。
她们两个抬头,能够清晰的看到墓碑上,颜沁的照片。
因为颜爸爸想留住颜沁鲜活可爱的样子,用的是彩色照片,不是黑白的。
照片上的颜沁穿着公主裙,抱着一只洋娃娃,笑容比巧克力还要甜。
傅菁说,“没有遇见她以前,我从来不知道,女人能够这么幸福,可爱。”
“你没有见过普通的小女孩吗?她们都跟阿沁差不多,颜沁把她的那份童真,一直保留到了十七岁。”苏蓝有些感慨。
她和傅菁一样,是羡慕小颜沁的。
傅菁红唇微张,“我见过的小孩,不是恐惧,就是愤怒,他们脸上或害怕或麻木,哭声,叫喊声,可是从来没有一个,像颜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