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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被人发现她帐中藏男人!

身为局外人的萧容庆看得越发通透,“太过巧合之事,往往都有古怪!”

云羽仔细捋着,总觉得不对劲,“可太后不是想置我于死地吗?若按照您的猜测,秋鹭是安王的人,安王又与太后同坐一条船,那天秋鹭就不可能为我作证,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她这脑子终于舍得转了,却只转半圈,“本王可没说她一定是萧淮南的人,也有可能是萧淮铮。”

“到底是端王,还是安王?又或者说,是殿下想多了?”云羽被他说得越发迷惑,她已经不确定秋鹭受伤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萧容庆想多了吗?在这深宫之中,若不多思虑,只怕他早死几百回了,“防人之心不可无,似你这般随便救人,很可能给自个儿招惹祸端!”

他的警示不禁令云羽想到了自己,“那殿下为何会救我?您就不怕惹祸端?”

萧容庆做任何事之前,必会衡量利弊,“对本王有利用价值之人,才值得本王去冒险,秋鹭对你又有什么价值可言?”

云羽仔细想了想,“她的确没什么价值,我只是想报恩而已,当时没想那么多,那会子看她受了伤,我只觉心疼,哪里会想到这是苦肉计?

眼下可如何是好?我才回禀了皇后,让她在这儿做宫女,皇后已经应承了,我总不能再将人赶走吧?这也没什么正当的理由啊!”

萧容庆以手支额,那蹙起的眉心写满了不耐,“你惹的麻烦,总是指望本王替你解决,你当本王是什么?无所事事的大善人?”

“我愚笨,经验不足,担心惹出麻烦来,再连累殿下可就不好了,所以我才虚心向殿下求教。”云羽一脸诚恳的向他讨教,萧容庆并未明言,只洒她一眼,送她几个字,

“将错就错。”

云羽略一思量,灵光一闪,“殿下的意思是,不论她是谁的人,先不赶她走,留她在此,暗中观察,放长线,钓大鱼?”

算她还有一丝悟性,她若连这点都想不到,萧容庆便懒得再管她了,“有点儿脑子,但不多,勉强够用。”

云羽顿感挫败,“殿下,不带这么损人的。”

“瞧你办得那些个蠢事!骂你都是轻的!”

云羽正待反驳,却见萧容庆眸光一凛,以指挡唇,示意她噤声。

萧容庆的神情十分严肃,云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吓得不敢吭声。萧容庆未再多言,他长腿一迈,迅速入帐,放下帐帘。

他为何突然躲起来?难道外头有人?云羽正诧异之际,忽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小主,您还没睡?”

是秋鹭的声音,她怎会突然过来?云羽暗叹不妙,佯装镇定的应道:“还没睡呢!有什么事儿吗?”

秋鹭直接推开了门,走了进来,此时的云羽已经在桌旁坐了下来,她又一次打开了檀木盒子,摆弄着盒内的玉佩和珠子。

才刚她说自个儿还没睡,此刻萧容庆正藏在帐中,她自然是不能入帐的,只能坐在桌边,那总得做些什么,看起来才自然些。

秋鹭近前道:“这么晚了,小主您怎的还没休息?”

云羽指了指盒中的玉佩,“这不是安王让我帮他换绳子嘛!我在忙着拆绳子。”

秋鹭担忧地道:“奴婢听素枝说,小主的手受了伤,您还是歇一歇,等伤势好些再做活儿吧!”

云羽笑应了声,而后又诧异的望向她,“你受了伤,合该多休息,怎的这会子突然出来了?”

“白日里睡太久,夜里睡不着,才刚奴婢出来起夜,瞧您这边没人守着,便过来瞧瞧。”

云羽随口解释道:“先前我也是做宫女的,时常伺候旁人,还真不习惯被人侍奉,所以我便让素枝去歇着,不必在此守夜。”

“如今您怀着先帝的骨肉,可得当心一些,身边自当有人守着。素枝姐姐忙了一整日,是该歇着了,左右奴婢也睡不着,就在这儿守着小主吧!”

秋鹭自告奋勇,说是要报恩情,云羽却是吓一跳,怎么能让她守在这儿呢?萧容庆还在帐中呢!秋鹭若是不走,那萧容庆也走不了!

心惶惶的云羽婉拒道:“不必了,若是有人守着,我反倒不习惯,睡不着。天色不早了,我也该歇息了,你也回去休息,好好养伤。”

云羽坚持不让她守在这儿,秋鹭也不好强求,“那奴婢帮您铺床吧!”

未等云羽应声,秋鹭直接走向帐边,云羽心下大骇,一旦这帘子打开,萧容庆就会被人发现!那云羽可就死定了!

情急之下,云**呼一声,“住手!”

怎奈手快的秋鹭已然掀开了帘子,她定睛一看,不由惊呼出声!

云羽暗叹不妙,秋鹭已经发现了她的秘密,她该怎么办?万一秋鹭大呼小叫,将其他人给叫来,云羽必死无疑!

惊慌失措的云羽摸到了桌上的茶盏,要不先将人打晕再说?

云羽将心一横,正待动手,却见秋鹭自帐中拿出一本书,面色涨红,“小主,您这帐中怎的还放着一本避火图呀?”

什么?只有避火图吗?诧异的云羽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紧张的走过去,往帐中瞄了一眼,竟没有发现萧容庆的身影,帐中只有一本书!

所以萧容庆去哪儿了?他出入的机关不是在衣柜吗?难道这帐中也有机关?云羽不明所以,但她此刻无暇探究,只干笑道,

“那天整理箱子发现的,出于好奇就瞄了一眼,所以我才让你住手,毕竟看这个的挺尴尬的。”

秋鹭当然晓得这避火图中画的是什么,她不由红了脸,轻声提醒道:

“小主,恕奴婢直言,这避火图中画的皆是男女之事,您现在怀着身孕,不适宜看这种东西。奴婢曾听太医说过,看这些容易胡思乱想,气血上涌,很可能会影响胎儿,所以您还是少看为妙。”

云羽窘迫一笑,“是吗?还有这个说法呀!我只是随意瞄了一眼,并未常看,我这就将其收起来。”

说着云羽便将那避火图撂回箱子之中,而后尴尬一笑。

她暗自庆幸,还好萧容庆不在帐中,但凡被秋鹭发现异常,这事儿可就无法解释了,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云羽暗自思量间,但见秋鹭已经弯下腰,仔细的为她铺着床,却不知秋鹭是真心的想侍奉她,为她做些什么,还是在借着铺床的借口,探查这帐中是否有什么异常?

原本云羽瞧着秋鹭被太监欺负,受了伤,很是可怜,可自从听到萧容庆所说的那番话之后,再面对秋鹭之时,云羽的疑心便越来越重,总觉得秋鹭做什么都有些刻意。

到底是她疑心生暗鬼?还是说,秋鹭真的另有图谋?

她正思忖着,忽闻秋鹭“咦”了一声,云羽那颗才落下的心瞬时又提到了嗓喉处,秋鹭又在惊呼什么?该不会是发现了帐中的机关吧?

心惊胆战的云羽强掩下心虚,佯装好奇地走了过去,“怎么了?”

但见秋鹭捏起一条细绳,递给她看,“帐中怎会有条线绳?”

糟了!这应该是萧容庆入帐之时留下的吧?她该怎么解释呢?

情急之下,云羽瞥见了桌上的玉佩,灵光一闪,借口道:“应该是安王那条玉佩上的穗子,可能是我拆解的时候,不小心落了一根在帐中。”

“是吗?”秋鹭瞄了一眼那盒中拆下来的线绳,再看看自个儿手中这条绳子,不免纳罕,

“可这条和安王那条的穗子色泽好像不同哎!一个是深褐色,一个是浅褐色。”

霎时间,云羽心如鼓锤,心道秋鹭观察得也太仔细了吧?她到底是纯粹好奇,还是刻意挑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