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意念的操控下,一股强大的水流如炮弹一般猛地击中了棱镜。
只见他,瞬间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飞了出去,喊了一声:
“啊!......好痛!......”
眨眼间,便听到殿外传来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这声惨叫仿佛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一下子就把宫殿外那些伺候着的宫人奴婢们都“炸”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面面相觑,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没事,你们全都给本太子滚出去!”
棱镜显然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怒吼出声。
那声音犹如惊雷一般,震得整个宫殿似乎都微微颤抖起来。
伺候的人们哪里还敢多待半刻,被棱镜这一嗓子……
给吓得脸色煞白,纷纷连滚带爬地退出了宫殿。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后,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没有了一点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棱镜才缓过气来,继续理直气壮地说道:
“清泞,我只是......单纯地想要......与你更进一步......
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居然动用控水之术将我揍飞呢?你可知道,我重重地撞
到了殿外的柱子上,然后又狼狈地摔到地上。
现在浑身骨头都像是散架了一般,痛死我啦!......”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寝殿的门边……小心翼翼地………
透过门缝向外张望,想看看外面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只见那棱镜,此时此刻竟然是以一种极其怪异且难看无比的姿势。
重重地趴伏在冰冷坚硬如铁的地面之上。
那模样就好似一只受伤的野兽,狼狈不堪。
夜空中高悬的月亮格外明亮,如水般的月华倾洒而下。
使得我能够清晰地看到,他那张原本应该俊朗非凡的面容。
此时却因剧烈的疼痛而微微扭曲变形,仿佛遭受了极大的折磨一般。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轻轻揉搓着自己刚刚被摔得生疼不已的部位。
动作轻柔,当他察觉到我已经走到门口时……又勉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然而,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却是如此艰难,他摇摇晃晃,身躯颤抖不止。
每一次试图站直都像是一场与地心引力的艰苦搏斗。
终于,经过数次努力后,他勉强站稳了脚跟,但脚步依旧显得有些蹒跚不稳。
仿佛随时都会再次跌倒在地,然后,他开始一步一挪地朝着我的方向缓缓走来。
那缓慢的步伐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每迈出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望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深深的厌恶之情。
天啊!之前我看着他的时候,满心满眼只觉得他是一个知书达理、恪守孝道、举止温文尔雅的优秀太子殿下啊!
可如今,谁能料到,这家伙一旦沾染上了酒水……
便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风度翩翩,居然会暴露出如此丑恶不堪的真实嘴脸。
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与我同床共枕之事,这种行径简直就是无耻到了极点!
我怒不可遏,双目圆睁,嘴里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心中暗自咒骂道:
“我呸!你这个无耻之徒,简直就是个………
彻头彻尾的渣男!世上怎会有你这般薄情寡义之人?”
正在此时,一阵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忽然从宫殿门口传来。
犹如一道惊雷,瞬间划破了这片寂静的空间,也将我的心猛地揪紧。
原来是余皓伦在开口说话,那充满愤怒与斥责的语调,连我都被吓了一大跳。
只听见余皓伦大声吼道:
“棱镜!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是如此一个虚伪至极、令人作呕的伪君子!
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明日,我们就立刻离开魂兽……
免得咱们尊贵的王储殿下,再受到你这种人渣的玷污和伤害……”
闻听此言,我下意识地迅速转过头去,目光急切地朝着声源处张望过去。
然而,让我感到惊讶不已的是,余皓伦究竟是什么时候悄悄摸到此地的呢?
仿佛他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那里。
面对余皓伦声色俱厉的指责,棱镜那张俊美的脸庞上……
非但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羞愧之色,反而显得愈发冷漠和不屑。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用手扶着身旁的一根雕花石柱。
然后挺直了原本微微弯曲的身躯,毫无畏惧地回应道:
“哼!殿外那些伺候的家伙们,统统给我滚得远远的!
谁也不准多管闲事,更不许插手殿内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否则,休怪本大人不客气!”说完……
棱镜甚至还嫌这些伺候的人碍手碍脚,不耐烦地又补充吩咐了一句。
这会儿,空荡荡的殿里,就只剩我们三人。
“唉,我们,可都是清泞的男人……
我只不过是……喜欢她,想成为他的男人,又有何过错可言?”
棱镜继续用强调的语气说话。
“你,真是个不知羞耻的家伙!清泞为了营救你的父皇……继续损耗自身的控水之力。
还不惜,急匆匆地用水马车,一路飞来此地。
你难道没有看一看,现在,她的样子吗?身子,已经亏虚得简直不成人样!
而你呢?竟然还有脸说出那种话来,什么‘我们都是她的男人’?
哼,告诉你吧,我可是清泞明媒正娶的正夫!
而你呀,最多也就只能算作小妾罢了!
你可知道妾室意味着什么吗?女儿国的妾,怎可以像你这样呢?
......
“清泞,你到底有没有受到这个畜生的欺负啊!
一想到这可恶的家伙可能对你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余皓伦的怒火就噌噌地往上冒,简直要把整个胸腔给炸裂开来。
哼,今天无论如何,他也会替我好好出一口恶气!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我余皓伦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一般瞬间爆发出来。
紧接着,我毫不犹豫地飞起一脚,用尽全身的力量,狠狠地踹向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棱镜。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棱镜像个破布娃娃似的被我踢飞出去老远。
重重地摔倒在地,看到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我心里稍稍解了点恨。
但更多的还是对我自己安危的担忧。
于是,我顾不上再看一眼趴在地上呻吟的棱镜,心急如焚地一头冲进房间里。
刚踏进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我。
“清泞,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别怕,有我在呢!”
余皓伦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满脸关切与焦急地问道。
可此时此刻的我,却连回答我问题的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因为之前过度使用了控水之力,我的身体早已虚弱到了极点。
就在我刚刚踏入房门的那一刹那,我似乎………
终于支撑不住自己那摇摇欲坠的身躯,竟异常精准地朝着我直直地倒了下来。
见此情景,余皓伦想也没想便张开双臂,迎上去稳稳地将她接在了怀里。
而怀中的我,已然紧闭双眼,失去了意识。
“清泞???……”余皓伦惊恐万分地呼喊着她的名字。
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恐惧和担忧而变得颤抖不已。
这时,那个该死的棱镜居然还敢跑过来,假惺惺地问:
“她没事吧?……”
话未说完,就余皓伦我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怒吼道:
“滚开!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清泞才会变成这样!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
“清泞,醒了吗?......”余皓伦微皱着眉头。
双手稳稳地端着一个精致的瓷碗,目光关切而又略带愧疚地望着我。
听到声音,我其实早已醒来,但仍装作刚刚苏醒的模样。
我缓缓地睁开双眼,迎向他那充满复杂情感的视线。
“怎么了?......”我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和疑惑。
只见余皓伦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才开口说道:
“抱歉,那日实在高兴,一时贪杯多喝了几杯。
却不曾想到自己竟会如此失态,甚至发了疯......”
说着,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懊悔之色。
此时,棱镜静静地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寝殿的大门口。
他低垂着头,身姿显得有些落寞与拘谨。
“唉......你哪里只是发疯啊......简直就是直接变成禽兽了都!”
想起那晚他的疯狂举动,我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
然后毫不留情地对着站在门口的棱镜吐槽道,
“日后,你可千万别再这样乱喝酒了,瞧瞧你那个样子,真是太可怕了!”
听了我的话,余皓伦赶忙附和道:
“是啊,清泞,你以后可得小心些这个家伙。w来,先吃点东西吧,看看你这一病倒,整个人都消瘦得不成样子了。”
说罢,他从一旁拿起一块类似米糕的点心,递到我的嘴边,眼中满是疼惜之意。
郑爱赤也凑了过来,大大咧咧地说道:
“就是就是,清泞,赶紧吃点东西补补身子。
这家伙说得没错,你现在这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说完,他也不管不顾,直接将手中的点心送到我的嘴边,一副非要让我张口吃下不可的架势。
“没错,他说得确实很正确,咱们以后千万别再理会他了!
如今这世道,人心难测,每个人心里想的啥根本就猜不透。
所以凡事还是小心谨慎些比较妥当。”
余皓伦一边说着,一边时不时地警惕地紧盯着寝殿那紧闭着的门口,似乎生怕会突然有人闯进来一般。
站在一旁的郑爱赤此时脸上也失去了往日的笑容,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从他俩此刻的神情可以看出,他们俩大概已经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啊!毕竟面对余皓伦的心怀不轨,甚至妄图行禽兽之事的家伙,绝对不能给他们丝毫的好脸色看。
而我呢,则完全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床上躺了多久。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我缓缓张开嘴向他们问道:
“我这一觉究竟睡了多长时间呀?”
听到我的问题,郑爱赤连忙凑到床边,一脸焦急又心疼地回答道:
“清泞,你都已经昏睡整整十天啦!
这十天里,我跟余皓伦一直守在你身边悉心照料,担心得不得了!
哪像某些人……只会假惺惺地说几句对不起。
光是嘴上,道歉能有什么用啊?”
一提到这件事,郑爱赤的火气瞬间又被点燃了。
显然对于棱镜那晚的所作所为依旧耿耿于怀。
不得不承认,棱镜那晚的行为实在是太过火、太过分了!
“我竟然已经睡了十日之久?医师有没有来过查看我的状况呢?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我昏倒的呀?”
我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
但却感觉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焦急之下,我的手不由自主地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胡乱挥舞着。
然后一下子就紧紧抓住了一只手,那只手温暖而有力,仿佛一股暖流瞬间传遍了我的全身。
“这是谁的手啊,怎么会如此暖和!......不对,是我的手太冷了吧?”
我突然间恍然大悟,并非这只手特别暖和。
而是因为我的手犹如寒冰一般冰冷刺骨。
就在这时,郑爱赤猛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并直直地指向了余皓伦,大声说道:
就是他的手!”
说着,她还顺势用力地推了一把余皓伦。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一推,余皓伦一个踉跄向前扑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他的目光也正巧与我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那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四目相对的场景。
紧接着,郑爱赤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她气鼓鼓地抱怨道:
“唉,医师倒是来看过了,说是你的身体由于过度使用控水之力。
再加上受到了惊吓,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哼,如果不是某些人心怀叵测、起了歹念。
你又怎么会昏倒这么长时间呢!......不过,医师交代过了……
等你彻底清醒之后,就让我们带着你前往地下城。
得赶快去寻找,依照医师画出来的那些草药啊!
必须要当场将这些草药熬制好,然后让你以最快的速度喝下才行。
或许这样做能够缓解你身上那些令人感到不适的症状呢……”
然而,就在他滔滔不绝地说着的时候……
当提到“要不是某些人起了歹心,你才不会昏倒这么久!这句话时,他突然提高了音量,那嗓门之大。
仿佛生怕站在门外的棱镜会听不到一样。
此时,棱镜正整个身子趴在门框上,把脖子拉得长长的。
脑袋也使劲往前伸着,嘴巴就那样直接对着屋内的人。
开始了一番生硬而又急切的解释:
“清泞,都是我的错!哎呀,我真的没有想到,那天居然会喝那么多酒。
等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听别人说起这件事,我才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竟然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也许只是因为我对你单纯的爱慕之情作祟吧!
我,我真的知道错啦!求求你原谅我吧……”
看着棱镜那副狼狈不堪、急于辩解的模样,清泞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思忖道:
哼,这个家伙,那天可是什么话都对她说了个遍,结果现在却好像忘得一干二净了?
究竟是什么状况呀?连道歉都能如此理直气壮!
“哼,你倒真是巧舌如簧啊!还记得那天吗?
你亲口对我说,根本就没有喝醉。
当时你信誓旦旦地表示想要跟我生个孩子。
甚至还提到其他国家与我们女儿国之间联姻之类的话......
这不都是为了能够诞下拥有天生异能的孩子嘛!
而且,你竟然还大言不惭地宣称……
你和那个叫余皓伦的家伙都是属于我的男人。
所以,你觉得自己提前亲近我并没有犯下任何过错吗?.....”
说到此处,不知为何,我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发痒。
再也抑制不住猛地开始剧烈地虚空咳嗽起来。
一想起那天发生的种种情形,我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怒意。
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之后,等到不再咳嗽了,我才深吸一口气,紧接着说道:
“你怎么能够口口声声说自己已经忘却了这些事呢?
难道真当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可以理所当然地把所有的责任,统统推卸得一干二净吗?”
此刻的我被气得怒火中烧,丝毫不留情面地继续对着棱镜一通指责。
估摸这会儿,那家伙正摆出一副人模狗样的姿态。
可怜兮兮地趴在门框之上,满脸尽是委屈之色。
那一天夜晚,夜幕笼罩着大地,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洒在地面上。
然而,就在这样一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却发生了一件令我毛骨悚然的事情。
当时,棱镜的行为实在是太诡异、太可怕了,以至于我的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儿。
如果不是因为我拥有控水之力,并能够在关键时刻将他及时弹飞。
恐怕此刻的我早已命丧黄泉,成为他手中的牺牲品!
当我把这段经历讲述给郑爱赤时,他听完后也是怒不可遏,气愤地骂道:
“呸!你真不要脸!”仿佛对棱镜的所作所为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面对我们的质疑,棱镜仍然试图辩解:
“你们,不管我怎样费尽口舌去解释……为什么你们始终不肯相信我说的话呢?”
他一脸无奈与委屈,声音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接着,他又说道:
“其实……那天,我真的是喝得太多了?
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所以才会做出那些荒唐事来。”
说着,他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我们的目光。
此时的棱镜,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为魂兽太子殿下应有的威严和气度。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壁虎。
战战兢兢地趴在门框上,等待着我们的原谅。
然后,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我,诚恳地说:
“清泞,对于之前所犯下的错误,我在此向你郑重道歉。
从今往后,无论你想要我做什么,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只要是你开了口,并且是我力所能及之事……
我绝对不会有半点儿犹豫,更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快扶我一下啊!”我费力地抬起自己那仿佛有千斤重的手臂。
声音虚弱却又带着一丝急切地呼喊着余皓伦来扶我起身。
他们见我如此模样,也是满心的怜惜与担忧,纷纷弯下腰来。
小心翼翼地将我扶起,让我慢慢地坐了起来。
此刻我的心中暗自思忖着:
那个可恶的棱镜,说到底并没有从我这里讨到多少好处。
如今他竟然还能厚着脸皮、信誓旦旦地向我诚恳道歉,看来我得好好把握这次难得的机会才行。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直视着眼前的人说道:
“你不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吗?既然要道歉总得有点诚意吧?
我想要黄金、玉石还有翡翠,每种给我一样就行?
而且哦,耳朵上戴的耳环、脖子上挂的项链、手腕上套的手镯以及头上插的发簪。
各种款式的都要有哦,像我提出这样小小的要求,应该算不上过分吧?”
话虽这么说,但实际上自从当上了这女儿国的王储之后……
这类珠宝首饰我多多少少还是拥有一些的。
只不过或许是因为在穿越过来之前,从来没有哪个男子送过我这些东西。
所以此时此刻,我脑海里所能想到的居然就只有这些看似俗气的物件罢了。
“我当然知道啦,清泞,瞧你这副模样,显然心里头的气还没消呢!
你明知道我说的那些东西都是再简单不过的玩意儿。
而且以我手头现有的资源,获取它们简直易如反掌。
可你偏偏就是要随口说出来,难道不是故意想要恶心我一下吗?
唉,照目前这个情形来看,恐怕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原谅我了……
真是悔不该当初啊,要是能控制住自己别喝那么多酒就好了!!!”
只见棱镜突然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从那门框上头直直地掉落下来,整个人面色惨白如死灰。
听着他这番话,难不成真如他所想,是我提出的要求太过低等了么?
“不不不!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我所要的就仅仅只是这些而已!”
我毫不犹豫地摇着头回应道,连半句安慰他的话语都懒得讲出口。
更别提费心思去跟他解释一大通了。
于是乎,我干脆模仿起郑爱赤平日里讲话的那种风格和语气……
直截了当地对他的胡乱猜测予以全盘否定。
话说回来,像什么金银玉石之类的物件儿。
对于打小就在普通家庭环境里成长起来的我而言……
无疑算得上是相当珍稀贵重的宝贝了。
呵呵,想来也只能怪我从前过惯了穷苦日子罢了。
“好,我已然明了......来人啊!速取黄金、玉石、翡翠,每种皆取一件来。
记住,必须是可供女子佩戴之饰品,而且务必要选取最为贵重之物......
这些乃是本太子赠予王储殿下的厚礼,万不可有丝毫懈怠!快快前去准备!”
说罢,棱镜立刻稳稳地站立于原地,紧接着便将守在殿外侍奉之人召唤进来。
只见他满脸喜色,有条不紊地向众人下达命令,命他们速速呈上最为珍贵的饰品。
“清泞,瞧瞧你的衣裳,竟然又已湿透......
咱们暂且退出此地,先让她更换一套干爽的衣裳为宜。
你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了,待换上新衣之后……
即刻前往那所谓的地下城寻觅草药吧!此事拖延不得。”
余皓伦手法娴熟而轻柔地触碰了一下我的后背。
经过一番确认后,发现我的后背已然完全被汗水浸湿。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拉起郑爱赤,并推动着棱镜一同离去。
他们毫不犹豫地朝着距离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走去,静静地等待着我更换衣物。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而恭敬的声音传来:
“王储殿下,请允许奴婢前来侍奉您更衣!”
只见两位娇小可爱的宫女迈着轻盈的步伐。
她们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套黑色的华服走进了寝殿。
然而,此刻的我却感到十分难为情实在不好意思让她们为我更换衣物。
于是连忙说道:“如今,本殿下已然苏醒过来,这衣裳,还是由我自行穿戴吧。”
那位最先开口的宫女听闻此言,顿时面露惶恐之色,颤声说道:
“奴……是不是说错话了,以致于惹得殿下心生不快?
倘若太子殿下知晓此事,恐怕奴家定会遭受打板子之苦啊。”
说着,她与身旁的另一名宫女一同扑通跪地。
那名胆小些的宫女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脑袋如同捣蒜一般不停地磕向地面,根本不敢抬起头来。
“你们没错,或许只是我还未能完全适应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甚至连穿衣吃饭都要有人伺候的生活罢了。”
看着眼前那两个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人儿。
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忍,于是赶忙笑着说道:
“你们快些起身吧,还是照旧由你们来伺候我更衣。”
听到这话,两人如蒙大赦般地站了起来。
但眼神中依旧带着些许惶恐和不安?
而我则尽量以温和的语气与她们交流着,试图缓解她们紧张的情绪。
很快,她们便将准备好的衣物呈到了我的面前。
这一次,依旧是黑色的衣裳,然而其款式却与以往有所不同。
穿上身之后,便能明显感觉到这件衣服在刺绣方面要更为繁复精致一些。
但对于这些细节,我并没有过多去在意。
毕竟一直以来所穿着的大多都是黑色的服饰,总体来说相差并不大。
正当我思绪有些飘忽之时,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原来是殿外的一名宫女,只见她隔着门恭敬地问道:
“王储殿下,太子殿下送给殿下的礼物已经送到了………
请问是否现在就让奴才给您送进来?”
“好……”我身上的衣服鞋子全都穿好,所以,当然可以开门了,回应着。
殿内伺候的人帮我把门打开,而我正坐着喝茶。
不过,来的人可不像普通宫女,奴婢,她身上穿的是女官的官服。
而她的身后,全都是拿着托盘的宫女们。
她们所有人分成两排,一副任君随意挑选的架势。
这时,他们三个大男人也都进寝殿里来了,很不见外的!
主要分成三大类,有:
黄金材质,玉石材质,还有翡翠的材质。
什么常见的玉佩,项链,手镯的,各挑选了一样。
令我感到欣喜的东西居然是装饰头发的。
有金灿灿的发钗,还有精雕细琢的玉石镶嵌。
最重要的是翡翠居然还能作最大颗的主装饰品。
珠宝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懂,可我知道,翡翠越大越纯净的也就越贵。
加上黄金适时的衬托,瞅着又贵又好看又奢华的。
“王储殿下喜欢的,赶紧给殿下佩戴齐整...你们,愣着干什么?”
棱镜见我是真的由衷喜欢这些,他松了口气。
至少,比我刚醒见到他的时候,要自在些。
“王储殿下身上穿的衣服,是谁拿来的?”
余皓伦原本进屋就安稳的坐下了,等我准备转身的时候……
他突然黑脸,没好气的质问伺候的两个年轻的宫女。
“回贵人的话,这套衣裳,是陛下特意为王储殿下选的。”
她立马行礼,不紧不慢的回答余皓伦的问题。
“没事了!你们继续忙去吧。”
余皓伦听了宫女的回答似乎还是不满意,他坐下去,倒狠狠地瞪了棱镜一眼。
这微妙的一幕还是被我瞧见了,我下意识的低头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
然后眼睛抬起的瞬间,就明白余皓伦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的原因。
我和棱镜穿的衣服是情侣款的!他衣服上有的刺绣,我的衣服上也有。
只是我这套女款的多了一些飘带什么的。
余皓伦很嫌弃的拍了拍自己腿,因为他今天穿的衣服恰巧不是黑色,反而是白色的。
“清泞,你今天穿的衣服和棱镜穿的,看起来像夫妻一样呢!
棱镜,你能不能,让她们也给我找一件玄色的衣裳穿呢?
我也要和清泞,穿的一样好看!”
连郑爱赤也发现了!这会儿的场面是:
棱镜只管笑,余皓伦只管羡慕嫉妒恨。也只有郑爱赤只想和我穿的一样。
“救清泞的命要紧,明天,我命人将衣裳改成你能穿的尺寸。
毕竟,你的个头比较高,这样你看好不好?”
棱镜似乎有一点点的得意,毕竟穿越之前我做过家庭主妇……
和婆家人打交道,观察别人细微的表情变化,还是有点眼力劲的。
余皓伦没好气的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看我。
突然开始掰起自己的手指头看,他还看的特别认真。
宫女帮我将一部分的头发盘起来,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我戴上这么复杂漂亮的头饰。
耳环也是纯金的,造型也很有魂兽的特色,戴脖子上,手腕上,耳朵上,头上……
一整套全部搞定之后,我感觉身上佩戴这些饰品的地方变的好重的那种。
我尝试站起来,我去!饰品重要,我人都站不起来?
“奴来扶殿下!”她们倒机灵,一人一边,扶着我的胳膊走了出去。
“清泞,你穿着魂兽贵族女子的衣裳,真的很好看。”
棱镜看到,我被人扶着,走到跟前来,他激动的站直身体,夸我。
余皓伦也跟着他站起来,不过他还是没看我。
一抬手,死死的挡住棱镜的眼睛,生怕他再多看我一眼。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夸清泞好看,也不行吗?”
棱镜一巴掌将余皓伦的手打开,回过身子,与余皓伦面对面的站着,质问他。
“你是色鬼,可不能再看清泞了,怕你做坏事,知道吗?
我和余皓伦商量过了,我们要保护好清泞!不让你起任何的色心。”
郑爱赤也过去凑热闹,拿手挡在棱镜的面前,还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好啦,算了,这些棱镜不是已经赔给我了吗?
所以,我们就别在继续,为难他,说他了。”
我看着身上穿的戴的可都是棱镜送我的……
想想,再怎么招,也不好让他们太过分。
我穿越之前,婆家对我那么不好,那个人对我也很不好!
他们,哪里比得上,棱镜对我的出手阔绰呢?
“好!清泞帮你说话了,所以,这次,我们就放过你!
知道吗?下次,你再起了歹心,仔细你的皮!”
余皓伦这才放手,放手后,还不忘用言语威胁棱镜,让他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对!下次,仔细你的皮!”郑爱赤也重复了最重要的话,松开手,拿手之舟棱镜。
两个小宫女,一边扶着我,一边死死的咬紧马上要笑出声的嘴巴!
瞅她们俩的样子,仿佛在说:
“死嘴,你给憋紧了,可千万别笑出声来!!!”
“好!不废话了,我们先去魂兽的地下城……
给清泞找药去,这才是重要的事情。”余皓伦这才看着我说。
“不是,我喜欢这些,可我真的要穿这么隆重吗?
你们不是说,要去地下城找药的吗?....太招摇了吧?”
我立马提出不合理的地方来,去什么秘密的地下城。
难道,不应该换成便衣,好不让人认出我们来吗?
“去地下城,就当穿成最华贵的样子。
否则,穷酸人混进去了,地下城里做生意的老板,也是不会搭理的。
所以,我们就该穿成贵族子弟的样子,这样,才能吸引老板。
说不定,哪个老板的手上就有我们需要的草药!”
棱镜说的这些,按照我穿越之前的逻辑去想的话,感觉那个地下城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贵族子弟?棱镜,你看看,我脖子上的这个戴进去,可以吗?....”
郑爱赤立马从自己的脖子上掏出他一直佩戴的金项圈。
这个厚重感,我现在看,还是会觉得震惊。
“你这个,特别好!恐怕整个魂兽都找不出一件,拥有如此重量的金项圈。
你就戴着这个,那群老板,做生意的,必定会围着你转悠的。”
棱镜表示很满意,郑爱赤毕竟是辛国的太子爷,他戴这个很合他的身份。
“哦,那我们的都可以了,可是余皓伦身上穿的实在是太寒酸了,你想想办法,给他打扮打扮!”
郑爱赤抬手指着余皓伦,吐槽他的打扮太过于寒酸了些,怕我们进不去那个地方。
“唉,光顾着看清泞了,都没注意到余皓伦穿的这么进不去的穷人样!
来人,给这位贵人换上金银玉器!快些!拿贵重的!”
棱镜恍然大悟的指着余皓伦说他穷。
“唉,怎么这么麻烦?”余皓伦瞅了一眼自己,又看了看金灿灿的我们,嘴巴歪到一边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