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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小小的奶团子专心致志地吮吸着粥水,她的心瞬间被萌化了,仿佛有一股温柔的暖流在心中缓缓流淌。

“小家伙,你可真可怜,这么小就断了奶。”

小狼崽哼唧哼唧地吃完粥水,粉嫩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腮帮子,接着便缩着脑袋,如同一个害羞的孩子般钻进被窝。

喂完了小家伙,乔上云起身出了屋,她准备前往赵长生家。

有丁大和村人帮忙,灶台已然搭建好了。村长还让人精心地补了补屋顶,又在屋里支起了几个挂蜡烛的架子。

虽然看起来十分简陋,但该准备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该有的物件也都一应俱全。剩下的,就等乔上云给大家分配活计了。

喜儿奶奶提着一只木桶,率先走了过来,“上云,我家里有两个劳力,你看着给分些蜡,我和喜儿两个人做!”

有了喜儿奶奶带头,几个妇人也纷纷站了出来,尤其是阎寡妇,“吆,我今儿倒是忘了带桶,上云呐,你要分蜡也计上我一份啊!”

“好,各位嫂子大婶们,今天还没有蜡液,等明天吧,明天开始都来领蜡!”乔上云说道。

“那得先说好价格啊!做一支蜡烛多少钱?”有个妇人问道。

乔上云笑笑,“蜡烛都是订好的规格尺寸,按照我的蜡烛标准,一斤蜡能做六根蜡烛,每两根蜡烛的加工费是一文钱!”

“才一文?这也太低了,谁不知道镇上的蜡烛要卖五文一根的。”说话的还是那个妇人。

乔上云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如果有人觉得加工费低的,也可以去捡乌桕子、杏仁、仙人草和杏子来卖,若是还觉得不划算的,大可以不来我这里。”

“王氏,我看你也不缺这三瓜两枣的,你就别来了,把机会留给别人。”村长瞪了那妇人一眼,心中暗叹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若是没有乔上云,大家还不是照样得去别处干活赚钱,如今能在家里赚钱,她还挑剔上了。

这个妇人就是赵长生的大伯娘王翠兰,她家住在村尾。

她是听大冯氏说,乔上云在赵长生家设作坊,便跑过来瞧瞧。

要知道,这赵家宅子迟早是她儿子的,赵长生也只是替老头子守孝,等孝期结束,他也该滚蛋了。

王翠兰一听不要她做蜡烛,扯开嗓子就喊,“凭什么,我凭什么不能做?”

乔上云认出她就是那个嘲笑自己傻,饿极了捡杏核吃的女人。

她皱眉,“你可以做,但加工费是不会变的。”

“嘿………我说乔上云,你有没有搞错,这可是我家。”王翠兰瞪着眼,伸长脖子,气势汹汹地指着自己。

“大伯娘,这是我的家,请你不要闹事好不好?”赵长生站到乔上云眼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提醒。

“好你个野崽子,老娘好心收留你住一段时间,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了哈?”王翠兰又把矛头对准赵长生,她双手叉腰,脸上的横肉因为生气而剧烈颤抖着,仿佛随时都要掉下来一般。

“什么叫你收留我?”赵长生攥紧手指,小少年眼里迸射出深深的恨意。

他永远也忘不了,自从被爷爷收养后,大伯一家是如何对待他和爷爷的,又是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处处刁难他们。

王翠兰一听,更加来气了,“你只不过是个没人要的乞儿,你吃我赵家住我赵家十年,难道不是我们赵家收留了你?”

“王氏你够了,长生是老爷子收养的孙子,他的户籍文书都是有衙门盖印的,他就是赵老爷子的孙子,你瞎说什么?”村长皱眉训斥,那严肃的模样让人不敢反驳。

王翠兰伸了伸脖子,对上村长的眼神,不敢再说话。

的确如此,若不是有那户籍文书,她早就在老爷子死后住进来了,赵长生也早被她卖掉了。

但她既然来了,就不能被这么轻易地打发了,“好,就算长生是我赵家人,家里设作坊这么大的事情,他总得跟我们长辈商量商量吧?”

“无需商量,这是我和爷爷的家,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赵长生道,那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鱼瑞芳嗤笑着从人群中走出来,双手挽在胸前,不屑地瞥着王翠兰,说道:“王氏,你要点脸行吗?当初老爷子病重,长生都跪到你家门口求救了,你是怎么做的?你不仅打了长生一顿,还扬言赵老爷子不是你公爹。怎么,这会子想起自己是长生的长辈了?脸呢?”

“就是,老爷子下葬那天,你们两口子睡到日上三竿才来,若不是长生摔盆,老爷子怕是死不瞑目喽!还跑来做长生的主,这脸可真够大的。”张大喇叭也走出来,嘴里还啧啧啧的,很是看不上王翠兰的做派。

“说人家长生是野崽子,你家男人不同样是赵老爷子收留的孤儿?你还好意思说,呸。”村长媳妇也补了一句。

赵老爷子一生未娶无儿无女,年轻时在瓦窑作坊做事,在瓦窑作坊附近捡了一个孩子,老爷子见那孩子快要饿死了,心生怜悯之情,就把他带回来抚养长大。

可谁知道,这个儿子就是个白眼狼,给他娶妻后,在妻子的怂恿下,要求赵老爷子给他们重新建房。

赵老爷子是个心善的,用全部的积蓄给儿子建了一座新院子,小两口便搬出了老宅,自此后,也不管老头子的死活。

后来,赵老爷子又捡了一个小乞丐,这个小乞丐就是赵长生。

自从老爷子把赵长生带回来后,赵良材夫妇就整天的闹,不是闹着要分土地,就是闹着要卖了赵长生。

老爷子终是病倒了,病倒后,他担心儿子真的会把赵长生卖掉,便委托村长给赵长生立了户籍,这座院子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赵长生的。

王翠兰被人说中了心思,气的脸色涨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她还想再狡辩,却被人一把拉走了。

赵良材拉着她走出去老远,见没人了才松开手,“你这蠢货,谁让你去闹事的?”

“咋,难道你不想要那院子了?”王翠兰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理了理自己的鬓发。

“那是我家,迟早都是我的,但还不是时候。”赵良材压低声音,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又道:“等他们把作坊开起来,我们再去讨要,到时候得到的可就不只是一座院子了!”

王翠兰眼神一亮,觉得自家男人说的有道理。可转念一想,老爷子给那野种立了户籍,怕是没那么容易要过来。

赵良材似看出她的想法,伸出五根手指,然后一根一根地又合上,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你就瞧好吧!”

这边,王翠兰两口子边走边谋划,那鬼鬼祟祟的模样让人一眼便能看出他们心中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