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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听到自己的名字,纳纳的点头,然后颤抖的伸手查看男人额头的伤。

“萧屿,”萧屿挡开颜倾的触碰,叹了口气,“我没事,记住,我不是什么AI。”

萧屿在记住上加了重音,颜倾一边点头,一边四处张望,看有没有能用的止血工具。

“我,我先帮你止血,你等一下......”

“没用的。”

萧屿说完这句话,整个人朝颜倾倒下去。

颜倾根本撑不住他的重量,眼看着要一起摔在地上,她忽然从梦中醒来。

猛地坐起来,被急促的呼吸呛到,咳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她一边咳一边找小白,却发现它不在枕头边。

“小白,小白?”

疑惑的找了一圈,忽然感受到一阵冷风,这才发现窗户打开。

自从发生上次小白从楼梯上掉下去的事情,她睡觉都锁门了。

现在门关着,窗开着,房间里又找不到小白,难道?

巨大的惊慌一下子冲散了从梦魇中带出来的恐惧。

“小白!”她趴到窗边向下张望。

夜色如墨,什么都看不到。

小白听到颜倾的呼喊,倏的抬头望过去。

【姐姐醒了?!那雷呢?雷还没劈我呢!】

虽然满心疑惑,但是他顾不上那么多,颜倾已经从楼上跑下来了。

他得赶紧回去。

在楼梯上与颜倾擦肩而过,小白心中一百个愧疚。

【对不起啊,姐姐。】

回到房间里,小白意外的看到了放在颜倾枕边的符文。

那是他用心头血画的符文,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是什么意思?

小白收回符文,血线化作一道红光回到他的身体里。

脑海中瞬时印出一段留言。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与留言一起的,还有一段传承的碎片,恰好是他缺失的部分。

小白倒吸一口凉气,那人到底是谁?

“小白?你快出来。”

听到颜倾的声音,小白发现他现在最紧迫的问题是躲在什么地方才不会让颜倾起疑?

想了半天,他把自己卡在床头柜和软包床头之间,然后用床单遮住。

等颜倾一圈没找到,又回到卧室。

他找准机会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你怎么跑那儿去了,吓死我了。”

颜倾把小白救出来,抱在怀里,一阵后怕,板着脸教训到,“你再乱跑就把你关到笼子里去!”

小白乖巧的窝在颜倾怀里,一边用耳朵撩她下巴,一边观察她身上的伤。

还好伤都没有了,只是手腕的地方有一个浅浅的牙印。

他心疼的用鼻子蹭了蹭。

颜倾感觉到一丝刺痛,看到手腕上的牙印,愣了好半天,她记得她在梦里咬了自己一口,梦外也咬了?

接下来的时间了无睡意。

颜倾恰着点给慢慢打电话,接通的时候慢慢正在吃早餐。

“谁?你说你梦到谁了?”

“我好像又梦到男主了,可我又不在游戏里,我怎么会又梦到他了?”颜倾很疑惑。

“大概是意识上传后的残留印象,”慢慢随口解释,问到,“你梦到他什么了?”

“梦到他,又死了......”

“哈?”

颜倾把梦境大致的跟慢慢说了说,末了加了一句。

“我在梦里动不了,就咬了自己一口,我刚才在手上发现个牙印,一模一样的位置。”

“真的?”慢慢的声音一下子变得紧张,“除了游戏里那次,和昨晚,还梦到过别的吗?这次是因为见到你哥和你妈了吗?”

“你别紧张,我没事,我知道那只是梦。”

她跟沈泽仁那件事情,在当时闹得很大。

只不过大部分都是对她不利的传言。

她原本就没什么朋友,事情发生之后,所有人看到她都绕道走。

校内网上放着她各种大尺度照片,哪怕明明是偷拍的角度,也都说是她故意让人拍的。

一时间流言四起。

她经常会接到电话,或者消息,问她包夜多少钱。

最危险的一次,她被人拉进男厕所。

要不是正好有保洁阿姨路过,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单独待着。

除了上课,就是图书馆,或者通宵自习室,必须待在人多又明亮的地方。

累了就眯一会儿。

她几乎忘了躺在床上,关灯睡觉是什么感觉。

一直撑到毕业证书到手,彻底爆发出来。

遇到慢慢的时候,她分不清的不止是颜色,她甚至经常分不清幻觉和真实。

是慢慢陪她走出来的。

很多记忆她醒来就没了,反倒是慢慢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听到她的叙述,慢慢格外紧张。

“真的?你不要骗我,是不是他们私下还通过别的方法骚扰你了?”慢慢依然不太放心。

“真的没事,本来可能还觉得怕,但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我觉得我好过分,人家好心救我,我两次都把他,”颜倾找不到合适的词,“杀了?”

“那是他的荣幸,大不了进了游戏跟他道个歉,唉,”慢慢好奇的问,“那你们这次说上话了吗?”

“说了,”颜倾疑惑的开口,“他好像说,下次换件衣服?可我只画了这一件现代装呀。”

“那你再多画两件,这人挺讲究的,还有呢?”

“还有?噢,他说,让我记住。”

“记住什么?”慢慢一下子来了就精神。

颜倾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记住两个字。

“忘了。”

慢慢的好奇心整个被勾起来了,结果颜倾来了句忘了。

“怎么就忘了呢?你再想想,好好想一想。”

“这真的不能怪我,你是不知道,梦里他那个血啊,跟水龙头似的,我就想着怎么给他止血,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颜倾窝在懒人沙发里,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他这次,是被印着我照片和名字的水晶奖杯砸伤的,血哗哗的,他还照着奖牌念了我的名字。”

“不是,我说你这怎么行凶还带实名制的?”慢慢笑得差点被牛奶呛到,“缘分,这就是缘分。”

“孽缘还差不多。”颜倾没好气的开口。

“不管,孽缘也是缘,瓜甜不甜,不扭下来尝一口怎么会知道?”

“你不要开玩笑了,我都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