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 章 进宫求情
沈临漳小心翼翼地抱着苏意卿进了偏殿。
殿内一盏盏宫灯发出昏黄而柔和的光芒,给整个偏殿蒙上了一层暧昧不清的氛围。
沈临漳迈着轻盈的步伐,抱着苏意卿缓缓前行。
怀中的苏意卿,则微微闭着双眸,如一只乖巧的猫咪般安静地依偎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穿过层层叠叠轻薄透明的纱幔,苏意卿渐渐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在悄然上升,一股热浪扑面而来,使得她原本白皙如雪的脸颊不禁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难道这人想……”
想到某种可能苏意卿睁开眼睛,幽怨地瞥了一眼正专注于行走的沈临漳。
沈临漳却仿若未觉一般,依旧稳步向前走着,嘴角还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看他这样子,苏意卿一时有些心悸,最终没忍住小声开口道。
“那个……我虽然身体无大碍,但一路奔波,身体还是很虚弱的。现在肯定不能剧烈运动,所以你还是忍忍……”
沈临漳以为自己听错了,停下脚步看向怀中的人,见她对自己露出求饶似的笑,不禁觉得好笑。
“卿卿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当然知道你身体虚弱,怎会不体恤你。”
苏意卿听他这么说瞬间如释重负,沈临漳见状轻笑一声,无奈说道。
“我知道连日奔波你身子疲累,所以让人在池中加了草药,泡完后对身体有益。”
苏意卿听完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一池冒着热气的汤泉浴池,表情瞬间尴尬了,原来是她想多了。
沈临漳轻轻将她放下,然后替她脱去外衣,还要继续替她脱衣服时,苏意卿婉拒了。
“哪能劳烦皇上动手,我自己来就好。”
苏意卿脱掉所有外衣后,留下贴身小衣便没继续脱了。
她犹豫的看 一眼身旁的沈临漳:“是我自己在这泡,还是你也一起?”
沈临漳闻言,勾起唇角:“卿卿邀请我自然不能拒绝。”
苏意卿呵呵一笑,谁邀请他了?
沈临漳笑着脱衣服,苏意卿见状转身进了浴池。
温热的池水包裹着身体,苏意卿感觉舒服极了,浑身的疲惫也仿佛瞬间消失似的。
闭目养神间,忽然感觉水痕波动,睁开眼竟发现沈临漳朝她缓缓靠近。
苏意卿立马双手抱胸,“你别靠这么近!”
男人的话可不能全信,两人坦诚相见各占一角,倒还能好好泡澡。
要是一起的话,可就不好说了。毕竟男人的话不可尽信!
沈临漳不过是想过去给她按摩,见她如此防备,不禁感到挫败。
她就这么不信任自己?
刚才明明都说了不会碰她,她还这么不相信自己。
“我只是想给按按,缓解疲惫,你又想到哪去了?”
苏意卿冷哼,“按摩就不用了,您可是大丰的天子,给我按摩像什么话?”
“那你给我按?”沈临漳嘴角噙着笑,眼神玩味的看向苏意卿。
“我……我身体还虚着呢!哪有力气?”苏意卿悄悄和沈临漳拉开距离,尽量不和他靠的太近。
想到她确实身体不适,又见她如此防备自己,沈临漳没有继续向苏意卿靠近。
反正来日方长!
泡完澡,苏意卿浑身舒服多了,连日来赶路的疲惫消除不少。
因为沈临漳没给她安排住处,她只能暂时和沈临漳一起住在承乾宫。
苏意卿回宫的消息,文武百官也都知晓了。这日上朝,就有人提出封后大典的事情。
沈临漳很满意的点头应允,让礼部着手准备。
“封后大典?”
苏意卿听他说要举行封后大典,惊得连手里的糕点都掉了。
“嗯,你是我在潜邸的王妃,理应封你为后。要不是当初表妹从中作梗,你早就是朕的皇后了。”
宁雪儿?
苏意卿好久没想起这个名字了,当初就是宁雪儿跟她说,沈临漳舍弃了她,并且对她只有利用,没有半分情义。
想到她,苏意卿不免又想起自己未能出世的孩子。
当初因为赶路,体力不支,刚到苏州便小产了。
“她如今在哪?”
沈临漳抬头对上苏意卿的视线,“自从你失踪后,我便将她送到法相寺,让她为你日夜祈福,以求赎罪。”
闻言苏意卿心中一惊,那好歹是他表妹,是他亲舅舅的女儿,就这么将人囚禁在法相寺整整三年!
就因为宁雪儿欺骗自己,害自己下落不明?
苏意卿心情有些复杂。
想当年沈临漳出事,可是他舅舅舍弃兵权保全的他。
还有当年晋王宫变,也是宁雪耳儿的父亲极力相助沈临漳,才让沈临漳顺利登基。
难道他囚禁宁雪儿的三年里,他舅舅宁绍海没有一丝怨言?
还是说,他明知这么做会让舅舅不满,也要让宁雪儿为欺骗自己赎罪?
心中五味杂陈,苏意卿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仿佛是明白苏意卿的想法,沈临漳牵起苏意卿的手,轻声说。
“卿卿,雪儿纵然是我表妹,可她欺骗你,让你对我产生误会,害我找了你三年,我甚至以为永远都找不到你了。
她触及了我的底线,就算是舅舅不满,我也是要惩罚她的。”
苏意卿沉默良久,轻轻叹了口气,“宁雪儿虽然有错,可宁家是你外祖家,又帮你良多,你这样对宁雪儿不怕让他们寒心吗?”
沈临漳眉头微挑,“舅舅助我登基,我铭记于心,可雪儿她险些害你性命,还害你小产。
朕不追究她的罪责,只是罚她在法相寺祈福,已经很是宽容了。舅舅他们明白,不会怪我。”
苏意卿心中有些不安,虽然她没有涉及过朝堂,但也深知朝堂之中关系错综复杂。
万一宁家因此事心生嫌隙,对沈临漳可是不利。
但见沈临漳神情坚定,苏意卿也没继续开口再说。
毕竟宁雪儿确实欺骗了她,也确实害她失去了孩子。
她还没好心到替她求情,不针对她已经够仁慈了。
就在她暗自思忖时,福寿进来禀报,说是宁绍海的夫人康氏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