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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司遥话音刚落,陈三手腕上的镣铐被解开,他脚步一软,蜷跪到地上,双手死死握住自己的喉咙,后背融化的衣衫,与皮肤粘连到一起,伤口看起来十分恐怖。

裴司遥没走,陈三不敢催吐,他捏紧喉咙,不敢开口说话,怕他一动那药片就会顺着喉管滑到胃里。

陈三心里惶恐极了,竟也不觉得后背的伤口疼了。

当陈三从墙壁上被放下来,裴司遥这才看清了这墙壁上的玄机,一块长方形的铁板,被深深嵌入墙壁中,手掌靠近一些,就能感受到铁板上散发出的热气。

那她刚进来时,闻到的血腥味和烤肉味,就没那么奇怪了。

陈三站在这,当成肉烤了好么久,不皮开肉绽才怪。

裴司遥抬脚往外走,“要是能走,就站起来,如果不行我就另想他法了,我可没时间跟你耗在这。”

陈三虽然怨恨裴司遥对他下药,但现在自己这条小命捏在她手里,他不听话也不行。

陈三扶着墙,忍痛站起来,跟在裴司遥身后。

没走两步,他觉得有些胸闷气短,心脏砰砰乱跳。

眼看着裴司遥快走到了路的尽头,陈三扶着走廊的墙壁,硬撑着往外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轻飘飘的,等爬完最后一节台阶,他一只脚刚跨出大门,另一只脚怎么都抬不起来了。

一阵天旋地转,陈三脑袋一空,整个人往身后倒去。

他的身后可是数十级台阶,陈三强大的求生欲让他胡乱中,抓住了身旁守卫的面罩。

裴司遥听到了动静,回头看去,就看到陈三没站稳,往前栽到了雪地里,手里还拿着那个名叫蒋胜利守卫的面罩。

蒋胜利似是没想到,陈三会扯下他的面罩,他捂住自己的脸,低下头去,一脸的惊慌失措,像是怕被人看清他的模样一般。

裴司遥淡淡的瞥了一眼他的胸牌,见胸牌上姓名栏赫然写着蒋胜利。

又是他!

还真巧。

胸牌作为守卫们身份象征,不仅印有姓名,性别和出生年月日,更有他近期的照片。

照片上的‘蒋胜利’黑不溜秋,精瘦精瘦的,整个人连没什么突出的地方,让人看一眼就能记住的,大概只有他那尖得能戳死人的下巴了。

眼前这人,即使飞快捂住了自己的脸,裴司遥还是看清了他的轮廓,一张长脸上,高挺的鹰钩鼻尤为突出,脸部线条更不明显,低头的时候裴司遥甚至看到了他的双下巴。

找个人替换守卫,也能做的如此不上心,裴司遥也不知该不该夸他们。

事情既然做了,也不知找个有些相像的,至少不能一眼就叫人看出了破绽啊,你说这叫什么事吧。

‘蒋胜利’见裴司遥只是眼角扫视了他一眼,并没有在他脸上多做停留,心下便定了定,弯腰一把将自己的面罩夺了过来,重新戴回了脸上。

陈三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地都在旋转,尤其是看眼前的蒋胜利,觉得他鼻子长长,都快长到下巴上了,好生恐怖。

陈三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嘴里大喊,“有鬼,有鬼啊!”

裴司遥一看他这症状,就知道是药效起了作用,血压正常的人吃过量的降压药会有头晕、乏力、呕吐等症状。

她看着‘蒋胜利’,“你,把他扶着,跟我来。”

‘蒋胜利’刚把面罩戴好,那心砰砰乱跳的还没有放下,又因为裴司遥的动作而提了起来,

他有些不确定,裴司遥嘴里的那个你是谁,他用手指指向自己,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我?”

“嗯,就是你,动作快点。”

‘蒋胜利’看了一眼同伴,见他笔挺挺的站在那,没有想要搭把手的意思,他只好弯腰去扶一旁惊魂不定的陈三。

陈三现在药效正上头,看到蒙着脸的怪物朝他走来,竟然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往后跑。

“啊———有鬼啊,你们别抓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蒋胜利’一脑袋黑线,真想直接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就地正法。

他好不容易从后院翻了进来,正事还没做,就被这个不知死活的男人破坏,他不知道裴司遥是随便指着他,还是别有用意。

‘蒋胜利’实在不敢马虎对待,追着陈三而后。

“站住,别跑了。”

两人顺着墙根跑了两步,陈三本就头晕脑胀,跑起来晃得脑袋都要炸了,跑了没几步,就撞到了墙上,跌坐回地上,还想爬起来再跑时,身后的‘蒋胜利’已经追了过来。

陈三的右手被人反擒住,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脸色煞白如纸,只觉得自己胸口憋闷的很,不断有酸水往上涌。

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害怕极了,他拼命的挣扎,后背靠到了‘蒋胜利’的腿上,能动的那只手死命的挣扎。

“放开我,你放开我。”

‘蒋胜利’只抓了他一只手,没想到他还要反抗,正要去抓他另一只手时,却见陈三双颊鼓了起来,不待他做出反应,黄色的呕吐物便喷了他满脸。

“呕~~~”

‘蒋胜利’脸上一热,铺天盖地的酸臭味让他差点yue出来,他将沾了污物的面罩取下,用力用袖子擦了擦脸。

陈三吐出来后,胃里竟觉得好受一些,眼里也觉得没那么晃了。

他推开‘蒋胜利’的手,正要自己站起来,却被‘蒋胜利’伸手直接反压在地上,力道之重,几乎要把他的胸骨压断了。

“你找死!”

此刻,蒋胜利面容扭曲,眼睛充血,后槽牙咬得咯吱作响,鹰钩鼻也因为愤怒而皱起。

这男人竟然吐了他一脸,他刚才险些没忍住,动手了结了他。

陈三身体被死死压制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呼吸困难,还是药效上头,他眼前漂浮起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小花。

陈三对于蒋胜利的话,置若罔闻,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那飘在半空中的花仙子,竟然已经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