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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老板,我都没上过几年学,而且我还是体校毕业的。”

眼看沈轻眉铁了心要让他搞投资,潘大顺真得慌了。

他一个学体育的,搞什么金融投资啊。

到时候投资一个项目黄一个项目,分分钟给沈小姐整破产。

不行不行,这活他绝对不能接。

潘大顺连连拒绝:“不行啊老板,这太强人所难了,我一个体育生,怎么搞金融啊?”

“咦?”沈轻眉轻轻咦了一声,“你一个体育生搞金融没毛病啊,专业对口啊!”

潘大顺:“........”

“我的老板,我的小姐,您别拿我逗乐子了行吗?”

潘大顺急得额头直冒冷汗,连语速都快了好几倍,“这....这我可不能坑您啊,这活不是我不想干,实在是我干不来。”

不管沈轻眉怎么说,潘大顺都百般拒绝。

最后沈轻眉看潘大顺实在不想做,便也不再为难他。

她决定重新物色一个人选,来给自己当投资顾问。

这个投资顾问绝对不能专业,最好是对投资一无所知。

沈轻眉目光瞥向窗外,寻思着是找食堂阿姨,还是扫地大妈来干这份差事。

............

很快,车子便在海家门口停下了。

好巧不巧,沈轻眉回来的时候,秦家的人刚走。

海明川看到沈轻眉回来,笑着询问她去哪里玩了,然后又扮演起父亲的角色,嘘寒问暖了几句。

他还是没打算跟沈轻眉挑明联姻的事。

“周管家,你这些日子带轻眉好好在帝都转一转,她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要什么就买什么。

轻眉是我们海家的千金,她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要想办法摘下来。”

海明川拿起桌子上的茶盏,斜了一眼候在旁边的管家。

“明白。”周管家恭恭敬敬道。

周管家是玲珑心思,他明白了海明川话里的意思。

他们现在要捧着沈轻眉,宠着沈轻眉,让她尝到在海家当豪门千金的甜头,让她不知不觉沉溺其中。

等沈轻眉习惯享受了荣华富贵的时候,就是他们收网的时候了。

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一旦沈轻眉迷上了权势和金钱带来的乐趣,就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等到时候他们再提起联姻的事情。

如果沈轻眉拒绝,那么她将再也享受不到海家的任何优待。

曾经优渥的豪门生活将立即化为泡影。

没有人能接受这种落差。

他们确信,沈轻眉到时候会哭着喊着要回归海家。

如果沈轻眉还是不愿意,那么他们不介意给沈家制造点麻烦。

到时候沈轻眉为了救济沈家,还是会向他们低头的。

轻松拿捏。

可是海家这些人打得什么算盘,沈轻眉一眼就能看透。

这一招对于普通人可能会有用,但对她沈轻眉来说,卵用没有。

简直可笑,海家的那点资产拿什么跟她比?

..........

离开了客厅后,沈轻眉在后园里闲逛。

海家的后园布置得十分精巧,有一种中式园林的美感。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

可以说是一步一景,美不胜收。

现在天色虽然已经晚了,但园林里四处都有灯,四周氤氲着雾气和灯光,美得不像人间。

沈轻眉又往园林深处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一阵如泣如诉的哭声。

“呜呜.....”

沈轻眉侧着耳朵听了一会,然后悄悄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亭子里,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人正趴在石桌上哭。

借着灯光,沈轻眉看到女人头发散乱,脸庞高肿,眼睛哭得红红的。

再仔细一看,女人洁白的手腕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瘀痕。

沈轻眉想来了,这女人她在宴会上见过,当时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海明川还让她喊女人六婶。

沈轻眉对女人的印象还不错,记得她长相精致漂亮,面善、爱笑、还有些害羞。

据她所知,六叔和六婶感情不和,两人在海家也不受重视,经受受到其他叔伯的欺压,日子过得很是窝囊。

沈轻眉站在灯下,看着哭泣的女人,清清冷冷地问了一句:

“你被家暴了?”

沈轻眉的脸隐在灯光的阴影中,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冷不丁的声音,吓了许荷一跳。

她猛地回头一看,发现亭子外面站着沈轻眉。

许荷飞快地擦掉脸上的泪水,然后装作没事人一样,冲着沈轻眉笑了笑。

只是那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沈轻眉脸色冷了冷,开门见山道:“你身上的伤是六叔打的?”

许荷听闻没有说话,慌张地捂住自己的右脸。

“别遮了,我已经看到了。”沈轻眉抬脚跨进亭子,挨着许荷身边坐下,“把脸侧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许荷愣了愣,呆呆地看着沈轻眉。

在那场家宴中,沈轻眉给她的感觉疏离又冷傲,感觉不太好接近。

她没想到,沈轻眉会用这么轻柔的语气跟她说话。

沈轻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大小的贝壳,打开贝壳,里面装着白色的药膏。

“涂一点,伤会好的快一些,这药专治跌打肿痛。”

沈轻眉以前四处做兼职的时候,免不了磕磕碰碰,经常会把手弄伤,所以就会携带药膏。

久而久之,携带药膏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习惯。

许荷感受到沈轻眉的善意,心中一暖,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

她拿过药膏,涂了一些在脸上,顿时觉得脸颊清清凉凉的,伤痛减轻了不少。

涂完了药膏后,许荷看向沈轻眉,柔柔地说了一声,“谢谢你。”

“不用谢,以后谁打你,你就跟谁拼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沈轻眉的双眸含着碎冰,满脸认真。

许荷柔弱地摇了摇头,“我不敢反坑他,他是我丈夫,我在海家只能指望着他了。”

沈轻眉听闻,怪异地看了一眼许荷,冷冷笑道:

“你这样子被打也活该,整天想着依附别人,怎么可能不被欺负。”

许荷被沈轻眉怼得说不出来话,苦笑一声:

“如果我有本事,我也不愿意依附他。

我也想过离婚,但我好像什么也不会做,离开了这里,我要怎么生活呢。”

多年安逸的豪门生活,已经把她养成了一个废人。

听闻,沈轻眉双眼一亮:“你,懂投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