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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她的冷漠与不在乎,慕容睿心里更不好受了。

讪讪道:“悠悠,抱歉,本王之前确实做得太过分了,咱们成亲都这么久了,本王竟然从未陪你回娘家,你放心,等这回忙完了,本王定会亲自陪你回去一趟,一家人好好吃个团圆饭。”

自从他开始喜欢上云悠悠,对云思远也没之前那么大成见。

上次秋猎他见过云静雯,甚至觉得挺庆幸。

幸好云家嫁过来的女儿是云悠悠,云静雯一看就是那种不学无术,满脑子花痴的草包,那种女子,根本没资格做他的正妃。

他能娶到云悠悠,真是捡到宝了。

家人?

云悠悠听到这个词,觉得十分好笑。

她也只不过是个17岁的少女,自从与师父失联,内心终日彷徨不安,那时候的她,多么渴望能有个家人陪在身边啊。

大婚那日,上花轿的时候,她还曾幻想,嫁到睿王府后,只要慕容睿稍微靠点谱,她一定要竭尽全力将他的腿治好,守着他好好过日子。

他,以后便是她的家人。

新婚夜那晚,云悠悠才发现,自己这种想法太过天真,简直傻得可以。

两人一见面,慕容睿就给她这个不谙世事,不懂情爱为何物的小女子好好上了一课,让她深刻明白,千万不要幻想通过一场婚姻能得到一个家人。

此举好比痴人说梦,荒唐至极。

若不是她还有点能耐,现在眼睛估计都能哭瞎了。

如今慕容睿看似浪子回头,但她已经关闭的心门永远不可能再次为他开启。

云悠悠没准备和慕容睿述说自己的心境,搪塞道:

“王爷,你无需自责,毕竟我从小没有生活在云家,和云家那一屋子老老小小也不算熟络,回去只是走个过场,你不作陪也不要紧,包括上次回门,我从未在意此事。”

“你……真是这样想的?”慕容睿心里总算好受一点。

“当然。”

又聊了几句,慕容睿有事不得不离开。

过了一会,云悠悠也该出发了。

现如今慕容睿与云思远已经冰释前嫌,重修于好,她这次回去贺寿,代表的便是睿王府的态度,所以不仅礼物准备得丰厚,装了满满一辆马车,排场也不小。

一众王府侍卫身着劲装,整齐排列在马车两侧,除了薄荷,另外还跟着好几个伺候的丫鬟婆子。

羽灵躲在门口,看着身穿华服,头戴王妃宝冠的云悠悠被薄荷扶上马车,心里嫉妒得要命。

以往她出门虽然排场也不小,但也没夸张到云悠悠这种地步。

特别是那些侍卫恭恭敬敬朝云悠悠行礼,齐声喊她“王妃”,这两个字,听起来格外刺耳。

自从这女人进了门,她的好日子就到头了,现在还不得不禁足在王府,每日跪着抄经书。

羽灵摸了摸自己因为连续罚跪,已经开始红肿酸痛的膝盖,暗暗发誓,她绝不能轻易认输,一定要扳回一局。

云悠悠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且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好货色,迟早有一天,她会让王爷看清这女人的真实面目。

云悠悠的马车已经远去,紫燕见羽灵还痴痴站在门口,痛心无比,忙上前扶她,

“小姐,你早上刚在佛堂罚跪抄了经书,别站久了,当心以后留下病根,奴婢扶您回去歇着吧?”

羽灵回头,眼里满是落寞与不甘,点头道:

“好,扶我回去歇着吧,这次算云悠悠这贱女人赢了,不过不要紧,我一定会想办法扳回一局,等着瞧好了。”

……

云府。

云家祖母王氏身着一身深紫色对襟绸缎褂子,额上戴着金镶玉点翠抹额,正在屋子里翘首以待。

今天是她70大寿。

云思远在朝中颇有人脉,门生众多,今个来贺寿送寿礼的人络绎不绝。

云家还专门花重金请了清音阁的戏班子来家里搭台唱戏演出,府上好不热闹。

可之前挺爱瞧热闹的王氏今天却一反常态,没去大院里听戏,而是在房中焦急等待。

她在等云悠悠。

得益于云悠悠之前的施针还有她给的特效药丸,王氏的肺痨控制得很好,咯血,咳浓痰比从前少多了,吃饭香气色好,身体大为好转,基本和正常人无异。

可前几天,她的药丸吃完了,断药后,肺病又有抬头的趋势,十分难受,又开始咳痰。

搞得她戏也无心看,且现在这模样被宾客看到,影响也不太好。

她只得闷坐在屋里,等云悠悠回来帮她施针,最好能再给几瓶上次那种药,要不然,她迟早得咳死。

云思远进屋来寻她,还没进门,就听到老太太屋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母亲……”他忙快步走上前,帮王氏拍背,关切道:“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又变得这么严重?”

“咳咳咳……”王氏对着痰盂咳了好一会,才直起腰,拿帕子擦了擦嘴,道:

“还不是因为悠悠给我的特效药吃完了,这老毛病一时压制不住,又复发了,我说,还是悠悠最好,人又孝顺又懂事,不像另外那三个孙子孙女,我从小疼他们到大,一见我病了,躲得比兔子还快,算是白疼了。”

云思远见王氏又开始抱怨,安慰道:

“母亲,静雯是因为和昌平侯府的婚约还没退,心情不好,所以这几天没来向您请安,她不是故意要躲着您的,弘杰和弘清课业重,最近先生又给他们布置了不少任务,所以才没法常来,没人嫌弃您,是您误会了。”

“行了,一个个都有原因,有事,才不能来,我知道。”

王氏叹了口气,道:

“比起他们,还是我们家悠悠好,她刚接回来没出嫁那段日子,每日都来帮我针灸,回门的时候还不忘给我带药,早知道这孩子这么孝顺,这么有能耐,就该早点认回来,若她能住在府里帮我好好调理几年,说不定这肺病早好了。”

云思远伸手挠了挠头,道:

“好了,母亲,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我当时不能认她,也是形势所逼,别无他法。”

“什么别无他法,你若想早点认回她,多的是办法。”

王氏没好气睨了他一眼,端起一旁的茶盏饮了一口茶,揶揄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柳氏不让你认的,对不对?你呀,就是耳根子软,对媳妇的话言听计从,也不知道害臊。”

“母亲,孩儿如今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您别瞎说。”云思远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当初萧氏不幸英年早逝,他收到她临终托孤的信,也曾动过恻隐之心,也想过要把云悠悠接回来抚养。

无奈柳氏死活不同意,还和他大闹了一场,他心疼媳妇,只能作罢,从此任由云悠悠一个孤女,无依无靠在外漂泊。

云思远想到最近慕容睿对他的态度,还有打听到的一些内幕,欣慰道:

“所幸现在也不晚,咱们以后好好待悠悠便是,云家说不定真能靠她光耀门楣,再上一层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