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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今日在下有事出城一趟,不想归来之时已略晚。方校尉,还得劳烦你命人打开城门。”见到看护城门的将领来了,叶云舟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语气平静地说道。

守城校尉方校尉闻言,脸上惊愕之色仍未消散,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督司大人,末将这就命人打开城门。”

说罢,他转身朝手下士兵大声喝道:“快!打开城门,恭迎督司大人进城!”

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叶云舟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对方校尉的谢意。紧接着,他利落地转身上马,手中马鞭猛地一挥,马儿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朝着城内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眨眼间身影便消失在城门内的街道深处。

方校尉望着叶云舟远去的背影,目光中满是敬佩,暗自感叹一声:“虎父无犬子,果真是年轻有为啊!

一旁,方才阻拦叶云舟的小兵缩着脖子,听到自家校尉大人这般感叹,身子不由抖了抖。

他心中哀叹:完了完了,惹了不该惹的人。难不成我才做这守城士兵三日,便要被踢出守城护卫队吗?

方校尉见叶云舟的身影完全消失,眨了眨眼,回头看向那个额头汗珠不断滚落的小兵,不由哂笑:“怕什么?你履行了自己的职责,没什么好怕的。”

小兵闻言,面上惊恐之色稍缓,可眼神依旧慌乱地看着方校尉:“属下知错,还望校尉处罚。”

方校尉摆摆手:“无碍。叶都司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他没提到你,就说明并不怪罪你。你继续做好自己的事。日后若碰到类似情况,记得别和人起争执,要及时来叫我,否则要是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一个小小校尉,可保不了你。”

小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连声应是。

叶云舟早就将那小兵之事抛诸脑后,他骑马进入主城区后,便控制马速,以免马儿太快伤了行人,因此多费了些时间。待他回到隐龙司时,却发现叶一并未回来。

他挥了挥手,让隐龙司众人将马儿牵走,自己则站在院中等叶一归来。

……

靖安伯府侧门不远处有一棵大树,叶一蹲在树顶,悄悄观察着侧门。

“啪。”他伸手拍死了落在脸上的一只蚊子,暗自嘟囔道:“怎么回事?这靖安伯府怎么还没人出来,再这样下去,柳二不会被冻死吧。”

他把柳向东扔在伯府侧门附近后,就一直有些担心,这小子不会一整晚都不被发现吧?要是他就这么死了可不行,如今督司对洛表小姐极为重视,要是因为这事儿把她牵扯进来,督司肯定不会轻饶自己。

要不是伯府正门太过显眼,往来的勋贵众多,人多嘴杂,到时候不好收拾局面,他都想直接把人扔到正门去了。

又等了大概一刻钟,叶一又拍死了好几只蚊子,这时,那侧门才缓缓推开。守门的婆子见主子们都已经休息了,便鬼鬼祟祟地推开门,打算出去买二两黄酒喝。可没想到,出门没走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

“哎呦!哪个挨千刀的乱扔东西,可摔死老婆子我了。”守门婆子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还不解气地朝着那东西踹了两脚。

这一踹可不得了,装在麻袋里的人的脑袋露了出来,那婆子借着月光仔细一瞧,就看到一张白花花的人脸。“啊!死人了,救命啊!门口有死人啊!”

叶一躲在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婆子如箭一般冲进院子,那双腿跑得飞快,都能看到残影了。再加上她那鬼哭狼嚎的大嗓门,真说不好她和死人哪个更吓人。

见终于有人发现了,叶一不再停留,当即飞身离开,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叶一匆匆回到隐龙司,刚踏入院子,就瞧见督司正在院中望月,身姿挺拔宛如松竹。见叶一回来,叶云舟转过身,目光清冷:“可处理干净?”

叶一咧嘴嘿嘿一笑,满脸得意:“那是自然,我办事,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叶云舟没理会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继续吩咐:“这几日多留意一下伯府,若有异常,立刻来报。”

“是。”叶一收了笑容,正色应道。

随后他又满脸堆笑,嬉皮笑脸地凑到叶云舟跟前,用肩膀撞了一下他,挤眉弄眼地问:“你可见到你那位表妹?”

叶云舟瞥了他一眼,见他那满脸好奇的模样,故意慢悠悠地说:“想知道吗?”

“嗯!嗯!”叶一忙不迭地点头,那脑袋点得如捣蒜一般,满心以为叶云舟要把详情告诉他。

“不告诉你。”叶云舟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戏谑。

看着叶一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叶云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少见的促狭笑意。

………

靖安伯府内,一片忙乱景象。靖安伯夫人守在儿子的居所前,心急如焚。大夫们进进出出,脚步匆匆。因起身太过仓促,她只随意披了一件外裳,发丝有些许凌乱,此刻看来虽略显狼狈,但仍难掩其韵容美丽。

她神色中满是担忧,眼睛紧紧盯着室内。待看到大夫终于出来,她赶忙上前,一把拉住大夫的衣袖,急切地问道:“我儿子怎么样了?可有大碍?”

大夫轻轻避开她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幸好贵公子被发现得及时,他那条断掉的腿还来得及接回去。若是好生看护着,定能恢复如初。”

靖安伯夫人听到这里,心中满是心疼,不禁暗暗叹了一口气,口中念叨着:“能好就行,能好就行。”

又想起儿子前胸后背血肉模糊的模样,她继续担忧地问:“那他身上的伤呢?”大夫摆摆手:“身上的伤乃是小伤,并无大碍,将药膏涂上,过些日子便能结痂脱落。”

靖安伯夫人这才放下心来,男子身上有疤也不碍事,又不是女子,也无人会在意他留疤否。

送这位大夫离开后,靖安伯夫人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望着昏迷中的儿子,那满身的伤痕触目惊心,她的心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眼泪夺眶而出,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