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月宫执法弟子竟然在柯仁思的房间中搜出了能够让人暂时丧失武功的软筋散。
一瞬间,在场的琼月宫弟子全都震惊不已,陷入沉默。
南宫锦玉攥着那装有软筋散的小瓶,眼神中透着滔天杀机盯着柯仁思,寒声诘问道:“仁思,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栽赃……!”柯仁思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盯着南宫锦玉手中的小瓷瓶,“师傅,这是有人恶意栽赃。”
南宫锦玉怒不可遏厉声质问道:“人证物证具在,你还要狡辩吗?”
琼月宫中的弟子见南宫锦玉这个反应,警觉的将柯仁思包围在当中。
柯仁思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些曾经亲密无间的师弟,见他们个个都是如临大敌的紧张表情。
“师傅,我知道你只喜欢大师兄,从来都没把我放在眼中!”柯仁思欲哭无泪的凄然叹道:“想必我再说什么,师傅也不会相信了!”
柯仁思两手摊于身前,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对包围自己的师弟们轻声念道:“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吧……”
弟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皆是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南宫锦玉。
不知是对柯仁思的话有所感触,还是不愿再去看那孽徒,南宫锦玉别过眼神,冷冷的说道:“将柯仁思带下去,关押起来。”
执法弟子得令,上前押着柯仁思,将他带了下去。
“现在可以释放韩神捕了吧?”沈行焱不失时机的说道。
南宫锦玉还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之中,被沈行焱这么一问,才想起武德司的神捕韩天霸还被关押在监牢之中,倏然一愣不知所措。
执法长老不无担心的说道:“宫主大人,这柯仁思虽然作恶多端,但毕竟是您的亲传弟子,若是交给武德司,恐怕会有辱我们琼月宫的声誉。”
南宫锦玉闻言,心思微动,不免觉得那韩天霸是个麻烦的存在,不禁对将这麻烦带上山的沈行焱也有些不满。
“执法长老以为该如何处置?”南宫锦玉反问道。
“自然是按着我们琼月宫的宫规处置!”执法长老理所当然的说道:“至于沈大侠他们,现在疑案已经破解,就不需要再劳烦他们了。”
“怎么的?才抓住凶手,你们就要下逐客令?”薛宇薇不满的说道:“除非是双方早有约定,签下生死状的比武,江湖中各大门派中涉及人命的案件,全都需要由武德司依照《大盛律》来审判。”
“我们琼月宫的事,哪里需要武德司过问?”
“我看这些人就是没安好心!”
“还什么侠探呢,都不如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琼月宫的弟子一阵骚动,很是不满。
“你们这是要卸磨杀驴?”薛宇薇见状,也生气的说道。
“不对,我们可不是驴!”薛宇薇马上发现自己说的有些不妥,于是改口道:“你们是要狡兔死走狗烹!”
“哎……不对,我们也不是狗,该怎么说呢?”薛宇薇有些犯难。
顾凌云见状,帮忙说道:“应该叫过河拆桥!”
“对对,是过河拆桥,不讲道义。”薛宇薇忙附和道。
“稍安勿躁!”赵玄彤冷声道,显然现下他们还在琼月宫中,实在是不应当激怒琼月宫的人。
“这样吧,此前答应沈大侠的二千两纹银的酬劳,我琼月宫额外再给你三千两,希望沈大侠一行人不要再过问此事了!”南宫锦玉声音甚是倦怠,似是想要尽快结束这个争论。
“好……!”沈行焱果断的应道。
“沈大哥,你怎么这样,为了钱财,罔顾国法!”薛宇薇不顾赵玄彤的责备,还是坚持说道。
沈行焱见状,凑到薛宇薇近前,低声耳语道:“我先答应她的条件,想办法将韩大哥带下山,这才好再作计议。”
薛宇薇闻言,心道沈行焱说的也不无道理,若是这个时候和琼月宫闹翻,自己这一方肯定是要吃亏的,更何况那个韩天霸还在他们手上,若是能够顺利离开琼月宫,想必武德司不会善罢甘休。
想及于此,薛宇薇露出机智的表情,冲着沈行焱点了点头,一副我全都懂的表情。
沈行焱见状,心下稍安,暗道看来这次能够大赚五千两啦,也露出窃喜的表情。
琼月宫的弟子们见着两人一副坏笑的模样,都觉得这两人没安好心,愈发的警觉起来,特别是执法长老,对于南宫锦玉花钱息事宁人的做法有些不满,于是高声说道:“现在案件还有诸多疑点,柯师侄也只是嫌疑人而已。结案还为时尚早吧!”
“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薛宇薇诧异道:“刚刚不是说的清清楚楚,还搜出了物证,凶手就是柯仁思啊!你们是想赖账不成吗?”
“那些物证完全有可能是别人放在柯师侄房间中的,就像那些字条,凶手还不是想放在宫主大人的寝殿中,就放进去了。”执法长老辩驳道:“另外还有,当日跳下去的人到底是不是万师侄,若不是万师侄那人又是谁?你们可别忘记了当时柯师侄可是一直和众师兄弟们在一起,这就说明他没有犯罪的时间!”
薛宇薇暗叫不妙,心道竟然被这老小子抓住了漏洞,这才想起了此前顾凌云也曾经说过,万仁杰的案件中很有可能是有两人共同犯罪。
“那人必定是柯仁思的同党!”沈行焱理所当然是说道。
“那么敢问这同党是谁呢?”执法长老追问道。
沈行焱:“……”
薛宇薇:“……”
执法长老见对手被自己问住,越发穷追猛打的说道:“再说那个所谓的跳崖诡计,现在也都只是你们的猜测而已,若是那树枝上只是恰好有一节绳索呢,而万师侄确实又是被韩天霸逼落山崖的呢?我是否可以说是韩天霸伙同他的同党,杀死万师侄,而后嫁祸给柯师侄呢?”
沈行焱:“……”
薛宇薇:“……”
顾凌云心道,此时自己这一方已经全完落入的自证的陷阱,在没有足够的实证之下,只要对方不断的提出我们无法回答的问题,整个事件就没法自圆其说。
于是,顾凌云说道:“我觉得长老说的有道理,现在这案件还有很多疑点,不如我们再进一步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