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沐笙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四人,心生疑惑,“你们,见鬼了?”
陌离见状突然反应过来,她一向不在外人面前出声,就是怕出现这尴尬情景。
可看见那个杂耍物件,她又想到慕容修此前问她要何兵器,心想可以改造一番才能趁手。
她怕百里沐笙又随手送给了谁,便出了声,谁知道给人吓着了。
冬雪环视屋内,紧张之色不曾松懈,问:“姑娘,你方才没听见一个女人说话吗?”
百里钰钥附和,紧张的手有些抖,用力扣住桌面。
“是啊,阿姊,方才明明听见一个女人说话,却是不见人。”
无忧无虑也点头,表示自己也听到了。
百里沐笙起了逗弄她们的心思,故意道:“是吗?我没听见啊?”
四人满脸狐疑,面面相觑之后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百里沐笙走到那堆物件前,偷笑,细若蚊蝇道:“老姐姐,你再说句话,吓吓她们。”
陌离有些无语,不可能。
她可不想干这缺德事儿。
百里沐笙见状,将那个杂耍物件拿起来,把玩了一下,随后看着无忧无虑笑了。
“无忧无虑,这个物件倒是趁手,要不要给你们做兵器?”
陌离见她如此,无奈道:“阿笙,我说了,我要这个。”
她的声音一出,另外四人又是一阵紧张愣在了原地,白着脸满脸警惕,后背冒出了细汗。
冬雪连忙走道百里沐笙身边,拉住她的衣袖,环视四周,哆哆嗦嗦道:“姑、姑娘,我、我刚才又听见了,真、真的有鬼。”
百里钰钥咽了口水,身子往后找桌子边缘寻求依靠,看着百里沐笙惊魂未定点头。
“阿姊,我……我……也听见了。”
无忧无虑又点头附和。
陌离突然也生了吓她们的心思,突然出声道:“冬雪,我就在你身后。”
冬雪吓得浑身一软,惊叫一声,连忙动手后退差点摔倒,心脏狂跳仿佛都要跳出体外一般,面如土色。
她哆哆嗦嗦抬手指了指百里沐笙,双眸含泪,颤着声音道:“姑娘,她她她……”
百里钰钥也双腿一软,扶着梳妆台支撑才只是屈腿支撑没有瘫坐在地上。
纵使无忧无虑见惯诡异事件,此时也是小脸苍白。
百里沐笙突然哈哈大笑停不下来,弄得四人一头雾水。
好半天以后她都笑出了眼泪,抬手擦了擦眼角,嗔怪道:“老姐姐,你真坏啊。”
陌离无语反驳:“不是你让我吓她们的吗?还是胆子太小了,需要多练练。”
百里沐笙见四人眸中显现惊恐之色,连忙将双魂共生的事情告诉她们。
无忧无虑最先接受,她们自然知道百里沐笙双魂共生,只是不知道体内魂识还能说话。
百里钰钥和冬雪呆若木鸡愣住了,半天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百里沐笙打量手中物件,一个手环和五柄小剑被一根筷子粗细的铁链相连,铁链长约三尺。
她将手环戴在手腕上,手握小剑用力散出去,小剑便如手指一样散开,趁手但是杀伤力有点弱。
百里沐笙将小剑收回,低头打量那五柄小剑说道:“老姐姐,这个兵器要改造一下。”
陌离沉吟片刻才回:“给我留着,我想想怎么怎么改造。”
百里沐笙将手环取下,手中物件往桌上一扔,随后见冬雪和钰钥依旧一脸呆愣觉得她俩傻的真是可爱。
“老姐姐,以后你还是要多说话,看着这俩人吓得,冬雪都快石化了。”
冬雪这才反应过来,委屈的看着百里沐笙,喊了一声:“姑娘。”
百里钰钥愣愣的看着百里沐笙,问:“阿姊,她到底是人是鬼?”
百里沐笙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说她是人吧,她就剩魂识。
说她是鬼吧,她又没死透。
陌离也如此想,一时间居然也无法回答。
半晌后陌离叹了口气,幽幽道:“你们就当我是一缕幽魂吧。”
夜半时,冬雪去休息了,无忧无虑守在院中。
百里沐笙躺在床上才问起钰钥,凤清宫一别她经历了什么,为何最后会在定国将军府。
百里钰钥娓娓道来。
那日青狸带着她离开,无痕紧随其后追来。
青狸早已将凤清宫摸熟,带着钰钥想先躲躲再寻时机出城。
可是冷宫外的直道上无痕拦住了她们。
百里钰钥以为无痕是来抓她们的,躲在了青狸身后,可青狸却是神色一喜。
无痕冷硬道:“跟我出城。”
青狸点头拉着百里钰钥同无痕一路出去,很是顺利。
一路到了皇宫外,容归却没有如约出现。
无奈青狸无痕只能带着百里钰钥躲在一处巷道,避开东洲士兵。
等入夜之后,无痕将青狸和百里钰钥安置一处民房中自己出去探情况。
他走后不久,便有东洲官兵寻来,青狸和东洲士兵交战不敌,只能拖住让她先跑。
她跑出了北溪城,却在半路遇见了偷盗的土匪,将她绑去了。
百里沐笙问她,“我不是给你了三分之一的内力,白玉剑在手为何还能被绑?”
百里钰钥心生愧疚,道:“因为我不会用内力,心中实在恐慌,剑也不会使了。”
百里沐笙叹了口气,问:“接下来呢?”
接下来她被绑去了土匪窝,土匪头子见她生的貌美,要让她做压榨夫人。
她受制于人只能顺势答应,但是提了一堆要求,让土匪头子做到她才和他成亲。
土匪头子只觉得她的要求就是寻常女儿家的要求,无非是要买胭脂水粉大红嫁衣。
百里钰钥哄得他高兴白玉剑又护主,她便让土匪头子为她找阿姊,没找到之前不能成亲。
土匪头子被她磨得没了耐性想强要她时,恰逢顾言之前去剿匪。
顾言之武功高强又带着兵,土匪不敌一筹莫展之际百里钰钥便使了一计瓮中捉鳖,让顾言之掉入了陷阱将他生擒。
土匪头子颇为满意,大摆筵席。
她在他们酒中下了迷药独自去寻顾言之,跟他好一番哭诉才让顾言之将她带回。
百里沐笙问她:“那,为何最后又进天牢了?”
百里钰钥叹了口气,“带我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家茶铺,我往顾言之他们喝的茶里放了迷药。”
她平淡如水的声音突然带了微微的恼意。
“我本想逃跑再进城找阿姊,谁知道顾言之根本没喝茶,他装的,他又给我抓住了,并坚持认为我就是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