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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的弟弟小五一看,急眼了,骂道:“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去你妈的,揍他们!”

说着就想往上冲,可人家金大利的兄弟一下子围了上去,对着刘双和小五就是一顿削,噼里啪啦的,把他俩踹得在地上直打滚,那些服务生哪敢动弹呀,只能在一旁干看着,眼睁睁地瞅着自家老板和小五被打得够呛。

刘双和他弟弟被对方一顿猛踢,足足踢了三四分钟,那脑袋被踢得跟猪头似的,肿得不成样子。

这时候,金大利一摆手,喊着:“停停停。”

接着不屑地说:“你叫刘双,你哥叫张军,操,跟我提张军,张军那逼是挺狠,但是可惜呀!我听说张军混没了,是跑路了还是咋的?你哥哪去啦?操!张军不是和焦元南混的吗?你这么牛逼,你让你哥来呀,他妈找我来,我叫金大利你也知道我在哪儿?还有啊,我告诉你,我他妈以前就没听过你,跑他妈这儿来给我报号吹牛逼来了,我告诉你,就乔四儿活着的时候,到我这儿都得他妈给我规规矩矩的,跟他妈谁俩呢,跟我提张军,你哥混那么牛逼,咋混得没影了呢,操!。”

金大利顿了顿,又接着说:“我告诉你,今天别的先不说,我从今天开始也不让我兄弟去你那儿了,但有句话得说清楚,痛快儿的,你这买卖干得挺大,我看也挺挣钱,一年拿20万,20万保护费这事儿,我就不难为你了,你要是想在这儿接着干,我还是那句话,过哪个河脱哪双鞋,你要是不想干了,那就滚蛋。你他妈打听打听,在这条街做买卖,不把我们哄高兴了,你能消停得了?他妈记住喽,再有下次,你可就没机会了。”

说完,金大利转身就走了。

临出门之前,金大利的一个兄弟还回头喊道:“3天之内,把钱准备到位,还有那10万,都给准备好。”说完,他们一伙人就走了。

外面那些围观的群众,也就是吃瓜的那些人一瞅,都在那小声嘀咕:“这他妈是想多要钱呐,之前交了钱还不行,又要10万,真他妈黑呀。”

不过也没人敢大声说,都怕让金大利他们朝族帮听见了收拾自己,那时候他们在这一片儿确实横,说一不二,众人一看这架势,也就都散了。

金大利他们就那样,拿着钢管子、片卡子,大摇大摆地在那条街上,慢慢溜达着往回走,也没人敢管他们。

等他们全走了,刘双的那些服务生赶忙上前。

这刘双平日里对服务员非常好,伙食饭那都是吃得相当不错,也不是那种苛刻的老板,就比如说技师接个300块钱的活儿,服务员都能分到200,刘双就挣100,那绝对是个良心老板。

这会儿,那些技师还有服务生,不管是女的还是男的,都赶紧上去扶刘双他们,嘴里喊着:“哎呀,双哥,老板,哎呀,小五哥。”一边喊着一边把他俩扶起来,这一扶起来一看,刘双那鼻子、嘴唇子都被打得肿老高了,嘴唇子都翻了,全是血,眼角也肿得老高,都快封上了,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刘双瞅了瞅屋里被砸得乱七八糟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关门,不营业了。”

然后扭头对一个服务生说:“找人收拾收拾屋里卫生,把那些碎玻璃碴子啥的,还有打碎的东西都收拾收拾,别糟蹋了。然后让技师们都休息,啥时候上班,等我打电话通知吧。”

那些技师就问:“双哥,你没事儿吧?”

刘双摆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没事儿。”

随后,留下一部分服务生在屋里打扫卫生,另外几个服务生就搀扶着刘双和小五往医院去了。

很快到了医院,医生一看他俩这模样,一边给处理伤口一边问:“我操,这打成这样啊,这打仗用不用报警啊?”

小双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

他寻思着,毕竟对方也就是用拳脚踢踹了一番,没拿刀砍他们,虽说被打得挺惨的样子,但也就是上点药水、打打针的事儿。

这时间就到了下午4点多钟,他弟弟小五挨的打比他稍微轻一点,小双伤得更重些。

小五在病床上劝着小双:“双哥,信我的,咱就找史光收拾他们吧。”

小双却摇了摇头,说:“万不得已,别走那一步。”

说完,小双又道:“我出去一趟,你回店里吧。”

小五也知道劝不住小双,毕竟小双有自己的主意。

小五只好应着:“那行,哥!!

你回店里研究研究装修,那玻璃该安的得安上,卫生也得好好收拾收拾。”

小双4点多钟的时候,开着他那辆奔驰就出发了,奔着南岗区去了。

不过他可没打算去找焦元南,也从来就没这么想过。

那他开车去哪儿了呢?他去了南岗区董晓利的一家夜总会。

还记得不,董晓利在道里、道外还有南岗好几个区都有买卖。

小双来找董晓利,是因为他俩一直都有联系。

董晓利可不是焦元南的兄弟,只是借着焦元南的光,挣了不少钱罢了。

正常来说,董晓利那五六家买卖,一年得交100来万的保护费,可他就始终交20万,为啥呀?就是因为当年他和刘双处得好呀,跟张军、唐立强他们相处得也都挺不错,这董晓利为人挺会来事儿,所以小双一直和他有往来。

这一天4点多钟,小双那脸都还没消肿呢,戴着个墨镜就来到了董晓利这夜总会了。

一进屋,那服务员都没认出来,毕竟平常刘双总来,见得多了,就问:“先生,您找谁呀?”

刘双瞅了瞅说:“董晓利,董哥,在家吧?”董晓利比他们岁数都大,焦元南都管他叫哥。

小双也不等服务员回话,说了句:“我上楼了。”就径直往里走。

董晓利正在二楼办公室里,正跟手下一个女的唠着买卖的事儿,屋里还有个管事儿的老妈子,也在那说着生意怎么才能更红火之类的话。

这时候,刘双一推门进来了,喊了句:“哎呀,董哥在家呢。”

董晓利抬头瞅了瞅,屋里灯光挺亮,可愣是没认出来,就见刘双被打得那副模样,还戴着个眼镜。

董晓利疑惑地问:“你是?”

刘双把眼镜一摘,说:“董哥,是我,刘双。”

董晓利一看,惊讶地说:“哎呀妈呀,这咋弄成这样了呀,双哥,这谁给你打成这样啊?”

刘双赶忙摆摆手说:“董哥,别吵吵,别吵吵,方便的话,陪我喝点酒,我这心情不好。”

小双在冰城也没太多特别好的朋友,同行做买卖的,虽说认识不少,但也没几个能走得特别近的,这董晓利还算得上是圈子里,跟他关系不错的一个朋友了。

董晓利一瞅,都好几个月没见刘双了,当下就赶紧说:“去去去,整点吃的来。”

对着那女的和老妈子吩咐着,那俩人就赶忙出去弄了些小干果之类的吃食,就在董晓利的办公室里,董晓利又把酒拿出来,“叭叭叭”地往杯子里倒上,他心里对小双挺感恩的,毕竟当年小双对他非常不错。

董晓利一边倒着酒,一边就和小双聊了起来,关切地问:“双哥,咋回事儿啊?你这是让谁给打了,被谁欺负了呀?再说了,你一声不吭地就走了,军儿哥哪去了?是出门了还是咋的?我问过焦元南南哥他们,他们说军儿哥出门了,可我打电话,军儿哥的电话也换了,根本打不通,给你打电话你也换号了,你们这都跑哪儿去了呀?”一连串的问题就抛了出来。

刘双赶忙摆摆手说:“别问了,跟你也没关系,你是圈外人,这些事儿知道得越少越好。”

董晓利又说:“那我不问你这被谁打了,那你这伤,用不用我给焦元南南哥打个电话,让他来……”

刘双立马打断他:“别提他,你比我岁数大,我就问你,董哥,你不用管他,而且我今天来,也没想着让你给焦元南他们通风,我纯粹就是心情不好,想跟你喝点酒,你就陪我喝点就行。”

董晓利也挺无奈,心里虽然纳闷,但也不好再多问,就说:“喝酒行,喝酒没毛病,那我陪你喝点吧。”

就这样,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喝了一两个小时,一瓶白酒就见了底,小双这时候有点喝多了,董晓利看着也不敢再多问啥。

没一会儿,董晓利就瞧见刘双的眼睛里吧,开始掉眼泪了,刘双哽咽着说:“董哥,你说他妈做个买卖咋就这么难呢?这干啥咋就这么不容易呢?在这社会上生存咋就这么难呢?”

董晓利赶忙劝道:“这是咋的了呀,小双,你要是拿我当哥,我比你岁数大,你跟哥说说,你到底咋回事儿啊?哥虽说不知道你和焦元南之间发生啥事儿了,但哥在冰城现在也还行啦,你要是受欺负了,跟我吱个声,可别憋在心里呀。”

刘双瞅了瞅他,说道:“我在广东待了3个月,回来后,我是真不想再混了,我就寻思自己做点买卖,在道里朝鲜族街开了个浴池。开浴池本来也挺好的,想着投资个三五百万,一年估计能挣个百来万也行啊。结果那朝族帮的老大来了,来收保护费,按理说我找史光也能把事儿平了,可我不想找,也不想跟白道掺和这些事儿了,我就想着息事宁人。我客客气气地给拿了10万块钱保护费,本以为就没事儿了,谁知道他们有点不要脸了,天天让他兄弟来签单,找娘们儿一找就是三四个、四五个,第一个月在我那消费了10多万,我这成本就得七八万呐,合着我他妈是给他们干啦!我就说不行啊,结果人家换了方式,上我这儿拿中华烟,一拿就是四五条,拿我那儿当超市啦!。”

董晓利一听,气愤地说:“那他们也太欺负人了,哪有这么干的,流氓也得有流氓的规矩,交了保护费,那他们得保护咱们才对呀,你看焦元南收我的保护费……”

刘双苦笑着说:“今天我找他们唠了唠,结果倒好,把我店给砸了,还把我给打了,打这逼样,我现在都想,不行我就不干这买卖了,大不了赔点钱呗。”

董晓利赶忙劝道:“别呀,你这投资了几百万呢,哪能说不干就不干了呀,你说你这……哎呀,喝酒喝酒。”

当天晚上,刘双和董晓利就这么把酒言欢,一直喝到了晚上12点半左右。

刘双本就心情糟糕,想想以前自己那是何等风光,如今却被人欺负成这副惨样,心里落差实在太大,这酒就越喝越多,最后趴在董晓利的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董晓利一看,忍不住骂了句:“我操。”

然后喊着:“大敏呐,你过来,找咱那俩服务员,来把小双扶到我那卧室去。”

原来他办公室里面有套间,董晓利平常也住在那儿,那屋里空间也够,就把刘双安置在那儿了。

这后半夜了,刘双喝多了,当晚就没走,直接住在了董晓利这儿。

等到第二天早晨7点多钟,董晓利已经起来了,他和刘双住的是俩屋,他推门一看,刘双还在那儿睡着呢!再瞅瞅刘双那脸,肿得跟猪头似的,董晓利心里那叫一个五味杂陈,想着刘双和焦元南以前那是多风光的人物,如今却被人欺负成这样。他轻轻把门一关,这动静倒把刘双给弄醒了。

刘双一睁眼,一看都快8点了,赶忙起身推门出来,对董晓利说:“利哥,不好意思啊!昨晚喝多了。”

董晓利应着:“啊,你喝多了,我这就没让你去别的地儿,就在这儿让你住下了,我也不知道你咋样,你吃点啥,一会儿我给你整点早餐,然后看看不行,我给你找找人。”

刘双忙说:“谢谢你利哥,不用!那个我先回去了。”

董晓利又劝道:“别的啊,你就算不找焦元南,我给你找找人儿呗,咱这……”

刘双拍拍董晓利,转身就走了。

这时候的刘双,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也没梳洗,眼睛被打得还没消肿,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身上的西装也是皱巴巴的。

他摇摇晃晃地出了门,董晓利跟在后面喊着:“哎,小双,哎……”

可刘双就跟没听见似的,上了车。

以往的刘双那多气派呀,拿着车遥控器“啪嚓”一下把车解锁,夹着个小包,拿着电话,嘴里还说着:“哎呀,董老板,三哥来了,三哥啊,晚上南哥来啊,安排一桌。”

哪像现在,整个人蔫头耷脑、衣衫不整,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刘双早晨这状态,明显是酒还没缓过劲儿来,上车后,开着车就走了。

董晓利站在那儿,望着刘双离去的背影,那沧桑的劲儿,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董晓利转身往屋里走,心里想着:“人呐,三穷三富过到老,小双对我可不薄,我虽然不知道他和焦元南之间发生啥事儿了,但他不让我告诉别人,我要是真就这么瞒着,那我董晓利成啥人了?我是不是应该告诉焦元南他们呢?”

再说另一边,焦元南在茶楼里,这天起得挺早,正喊呢:“那谁呀,唐立强,傻华子,都他妈早点起来,以后养成早睡早起的习惯,把那脚丫子洗洗,一天天的,埋汰得跟猪窝似的。”

唐立强问:“南哥,干啥呀,军训啊?”

焦元南骂道:“别废话,一会儿他妈出门,王老江大哥给我打电话了,咱去溜达溜达。”

正说着呢,电话响了,焦元南一瞅,是董晓利打来的,就接起来说:“哎,我说董老板。”

董晓利在电话那头问:“南哥,你在不在茶楼呀?”

焦元南回着:“在茶楼呢,干啥呀?”

董晓利接着说:“南哥,你方便不方便的话,我过去见个面,咱唠唠,有点事儿跟你说。”

焦元南说:“方便,你来呗,我还寻思下午出门呢,你过来吧。”

董晓利赶忙应道:“哎,那我现在就去。”

董晓利开着车就往焦元南那儿赶,他那车也是大奔驰,价值160多万,比焦元南他们的车都贵。

之前董晓利想买这奔驰的时候,还跟焦元南说:“大哥,我想买个奔驰,你看行不?”

焦元南回他:“买呗,跟我有啥关系,你花你自己的钱。”

董晓利又说:“南哥,我怕我买太好的车,太嘚瑟了,有人收拾我呀。”

焦元南霸气地说:“谁他妈敢,谁敢你提我就行,就说是我的车。”

董晓利这人情商极高,这不,很快就开车来到了焦元南所在的茶楼,“咔”一声把车停好。

董晓利这时候的状态,就跟刘双早晨那狼狈样形成鲜明对比。

夹着包,拿着电话,早上8点半就到了,看着还挺有派头子。

这时候的董晓利资产都有几千万了,他“啪嚓”一推门进去,屋里唐立强、王福国、林汉强他们一帮人都在,焦元南坐在正中间,刚吃完早点,正准备喝点茶水。

大家一看董晓利来了,平时处得都非常好,也都不外道!!

就纷纷打招呼:“哎呀,这不董老板吗?”

“利哥,哎。”

有的管他叫利哥,像江英就是这么称呼的。

董晓利跟大家打了招呼后,就坐了下来。

焦元南瞅了瞅他,问:“咋的,找我有事啊?”董晓利说:“南哥,那个,方便不方便上楼,咱俩单独聊聊。”

唐立强一听,上去照着董晓利的屁股就是一脚,骂道:“操你妈的,拿谁当外人呢?还方不方便,你俩干啥呀?你俩搞同性恋呐?”

董晓利被踹了一脚,也没生气,只是瞅了瞅唐立强,知道这也是闹着玩儿。

焦元南皱着眉头问:“咋的了?是被人给欺负了还是咋的?有啥不能说的,屋里都没外人儿。”

董晓利顿了顿,说:“南哥,你们跟军儿哥他们到底咋回事呀,那军儿哥上哪儿去了,我一直问你们也不说,我这心里挺纳闷儿的。”

焦元南一听“张军”这俩字,心里“咯噔”一下,语气不太好地问:“不是,你要说啥?”

董晓利赶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南哥,就是刘双,小双回冰城了,你们知道不?”

焦元南应道:“我听说他在道里开了个浴池,咋了?”

董晓利又接着说:“南哥,我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有啥事儿,你们这感情到底咋了,我也不清楚,我就是想问问。”

焦元南说:“我们之间是有点误会,但哥们儿感情还有,到什么时候都是兄弟,一直没变,操!这么磨叽呢?有啥事儿你就说。”

董晓利这才说道:“南哥,小双他妈让人给欺负得够呛啊,眼睛都被打封喉啦!。”

唐立强一听,“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喊道:“怎么的?”

王福国,林汉强也都着急地问:“小双让人欺负了,咋回事儿,利哥。”

董晓利继续说:“别的不说,小双今天早上刚从我那儿走,那家伙被打得都没个人样了。昨天晚上到我那儿去,心里憋屈,喝点酒,都哭了,他本来也没打算让我告诉你们。南哥,但是我觉得,以前那叱咤风云的刘双,现在整个人都颓废了,看着可怜呐。”

焦元南听到这儿,手攥得紧紧的,捏得“嘎嘣嘎嘣”直响,他能想象到刘双受了多大的耻辱。

心里又纳闷,想着:“有事儿咋就没提我呢?在98年,提我焦元南那肯定能好使,他怎么就没提我呢?这说明啥,说明刘双已经不拿我当真正的大哥了呀。”

焦元南气得直咬牙,忍不住骂道:“你妈的。”

唐立强一听刘双被欺负了,那也是火冒三丈,往前一站,喊道:“你妈的,走,把枪拿上,操你妈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