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河的深处,桑酒正满怀喜悦地穿着华丽的喜服,等待着冥夜。
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两只飞鸟和六位仙人正拉着装饰华丽的喜车,从墨河出发,缓缓飞向上清神域。
喜车在天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如同一道彩虹,连接着两个世界。
在这喜庆的氛围中,两人的表情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桑酒面带微笑,欢喜不已,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冥夜的爱慕。
而冥夜,面色阴沉,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无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婚礼的抗拒,以及对天欢的深深思念。
就在喜车缓缓飞向天际的时候,桑佑突然对着天空中的婚车大声喊话,讲述了桑酒对冥夜的付出和牺牲,并要求冥夜善待他的妹妹,否则他将上天庭讨个公道。
这番话让冥夜感到一阵无语。
他心中暗想,这场婚姻并非他主动追求,而是你们桑家一厢情愿地强加于他。
现在桑佑居然还来威胁他,这让他不禁冷笑。
桑酒听到哥哥的话后,试图从冥夜的脸上捕捉到一丝情绪的变化,但冥夜依旧保持着那副高高在上、冷漠的表情。
这让桑酒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安慰自己,认为冥夜战神本就是这种性格的人。
桑酒似乎已经忘记了冥夜对待天欢时那温柔体贴的模样,那与现在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喜车继续前行,经过了天柱,一路上有各路仙女在空中撒下五彩斑斓的花瓣,如同一场绚烂的花雨,为这场婚礼增添了几分浪漫和喜庆的气氛。
他堂堂一个战神还不至于去为难一个小女子,带回去当个空气就行。
还是冷着脸答应了桑佑。
尽管心中有着诸多不愿,但冥夜明白,在外人面前,他必须给予桑酒应有的尊重和面子。
这是他作为战神的职责,也是对桑酒的尊重。
婚礼上,司仪高声念出祝词:“战神大婚,皇天后土,于此共驾。”
随着祝词的结束,冥夜振翅飞向上清神域,桑酒紧随其后。
在众仙的祝福声中,两人完成了婚礼的仪式。
婚礼结束后,桑酒独自一人坐在喜屋内,等待着冥夜的到来。
而冥夜则站在殿内,回想起蚌王当日的话语,心中明白,都欠桑酒一个人情。
他心中暗自决定,待这份恩情还清之后,他们便可各自安好,不再相欠。
到那时,他将能够全心全意地去哄天欢,否则以她的性格,不知会生他多久的气。
冥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不觉,这一整夜就这样过去了。
而桑酒,也在喜房内孤独地等待了一整夜。
桑酒醒来后,兴奋地在上清神域中四处游逛。
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新奇,许多事物她从未见过。
洒水婢女甲轻蔑地说:“这河中爬出来的小蚌精,好像还真没见过什么世面呢。”
洒水婢女乙附和道:“这小河沟里面出来的,还能指望有什么眼界。恐怕活了一把年纪啊,还是头一次见到,咱们神域是什么模样呢。”
两人对桑酒讥笑不已,而桑酒却浑然不觉,她看到树上的果子,好奇地摘了一颗尝了尝,酸得她皱起了眉头。
冥夜刚好路过,见到了这一幕。
两个婢女见到冥夜,连忙行礼:“神君。”
冥夜看着桑酒,淡淡地说:“你们二人为何不提醒她一句。”
那婢女回道:“回神君,方才见夫人玩心正盛,怕扰了她的兴致,才一时忘了出言提醒。”
冥夜没有再说什么,桑酒见到冥夜,连忙跑到他旁边。
桑酒有些焦急地问:“我昨晚一直在等你,总是不见你来。
就一不小心睡着了。
你后来回来了没有。
我是不是睡过头了。”
冥夜平静地回答:“我当初跟你说得很清楚,我与姑娘未曾相识,并无缘分,虽结为夫妻,但并非出自本心。
而且我有喜欢的人,你我既无夫妻之情,日后行事,不如约法三章。”
他继续说:“其一、玉倾宫你可随意出入,你的寝殿我不会踏足,你我日后各行其事,互不相扰。
其二、你名义上虽是我的夫人,但不可借此威逼欺凌他人。
其三、姑娘日后若是有心仪之人,大可另择佳偶,我会向蚌王修书一封,与你和离。”
说完,冥夜转身离开,留下桑酒远远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红珠和绿萼正在私下里议论着桑酒,没想到桑酒本人突然出现在她们身后。
红珠姐姐,还真给你说中了,这么看起来她还真有些可怜呢。”
“有什么可怜的,他们蚌族挟恩图报,敲咱们神君竹杠,自然要自食其果啦。难不成还要给她好脸色呀。”
“说起来还不知道那小蚌精叫什么名字呢。”
突然,一个声音从她们身后传来:“我叫桑酒。”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行礼:“桑,桑夫人。”
桑酒微笑着,语气温和:“你们叫什么名字?”
绿萼有些紧张地回答:“我,我叫绿萼,她是红珠。”
桑酒并没有因为她们的议论而生气,反而笑着说:“绿萼姐姐,红珠姐姐,其实我是有事情想请教你们。
你们可知道冥夜战神,平日里有什么喜好?若我想多多亲近他,该怎么做。”
她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赢得冥夜的喜欢。
绿萼和红珠对视一眼,有些意外桑酒的态度,她们原本以为桑酒会因为她们的议论而生气,没想到桑酒竟然如此和善。
绿萼继续回答道:“神君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也不大喜欢与人亲近,只与天欢圣女相交较近。
平日里不是练兵就是打仗,辛苦得很,所以天欢圣女常常以灵草煲汤制药,给神君补养身体,还有……”
红珠突然拍了她一下,绿萼这才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对,连忙停了下来。
红珠行礼道:“夫人,我们只是小小的仙婢,哪里知道如何亲近神君呢。”
桑酒认真地听着,若有所思:“我明白了,原来他喜欢练兵打仗。
那如今成了亲,我也不能躲懒贪睡了。
明日起我便勤练兵器,万一破格收编,不就能日日亲近他了吗?
没准打仗的时候,我还能帮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