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空,原界曾经的万化神国国都遗址,现在的万化郡中有一片占地极广的建筑,属于一个无比强盛的大家族。
过去因为低调,所以这个大家族幸免于各种灾难当中。
现在,在离天皇朝当中,这个家族也拥有不小的影响力。
此时此刻,在家族最深处的密室中,一道白须白眉却是少年模样的身影正在闭关,他的身前身后,隐约间出现时间长河的虚影,从中甚至能够听到时间长河澎湃流淌的声音,
在万化神国被灭的时间线中,如果周易在神池大殿里再待一段时间,看到了那个鬼鬼祟祟进入的身影的话。
那么现在他就能够认出,这个白须白眉的老祖,就是当年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这位自号不老真人的老祖正在细心感悟和揣摩时间长河的波动,就看到时间长河的过去,也就是上游突然爆发不小波动,掀起了一道不大不小的浪。
“这是怎么了?之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难道是出了什么能够穿梭过去、现在、未来的宝物吗?”
“过去真的能够改变?”不老真人皱起眉头,眼神深处却闪过一道贪婪。
自从当年在万化神国国都因投机侥幸而获得了天大机缘之后,他就再也不能忍受按部就班的晋升了。
“如果我能得到……”他忍不住肖想起来。
就在此时,他身周的时间长河虚影动荡的越发明显,那道波浪在他眼中也变得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不老真人这才发觉这道浪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的灵觉疯狂跳动,向他提示着危险。
不老真人当机立断,立马收功,让环绕在身周的时间长河直接散去。
“怎么会这样?”
“是那个一直在改变过去的家伙终于是做了什么惊天大事,所以影响扩散到现在了吗?”
“还是说这是时间长河的自卫反击,将会波及到所有修炼时间之道的人?”
不老真人不停的大口喘着气,他的危机灵觉并未停下,反而依旧在跳动,而且还跳的越发剧烈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危险并未消去?”
不老真人被吓得肝胆欲裂。
他意识到,有什么自己想象力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但仓促之间,他也想不到什么解决的方法。
“对了,那个木盒!”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找到了自以为的救命神器:“那东西曾经穿越时间和空间,并且从属于某个至高无上的存在,或许可以为我抵御时间长河的风浪……”
他想到就做。
他打开了密室内的某道法阵,取出了被自己层层保护着的木盒。
可那个木盒却在逐渐变得虚淡。
“怎么会这样?”
“到底是谁在对付我?”
“难道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我留吗?”
“这到底是和我有着多大仇多大怨?”
“我记得没得罪过什么人啊……”
不老真人目眦欲裂。
他不死心的打开木盒。
却见里面的银色古书也在同样变得虚淡。
里面只剩下这一个东西。
至于当年和仙经一起放在里面的虫子,早在当年就已经被不老真人当做某种秘药服食了。
这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好处。
但却无法改变不老真人如今的命运。
他发现,自己捧着木盒的手脚也在变得虚幻。
不,已经不仅仅是手脚了,他的整个身体都是如此!
“原来一切的问题都是从你身上来的!”感觉自己已经看穿了真相的不老真人怒而将手中的木盒摔在了地上。
“来人,快来人!”他冲出了自己的修炼密室,如同想要抓住每一根浮萍的溺水之人般向着外面大叫。
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外面同样也是一副天下大乱的模样。
自己的族人惊叫连连,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跑乱叫。
看到老祖出现,他们就仿佛是找到了自己的主心骨一样,纷纷围拢了上来,哭叫着诉说情况。
不老真人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在这盛烈的阳光下,他却犹如身处九幽炼狱一般,只觉浑身发冷。
那些围拢在他身边的族人,他们的身影也在逐渐变得虚淡。
他们的法力如同被扎破了的气球一样飞速流失。
甚至向着下方看去,那被自己经营多年的家,同样也在变得虚幻。
这一层虚幻之下,是一栋栋同样虚幻,却在逐渐变得凝实的房屋建筑。
其中行走着不同的人。
对方像是专门来顶替他们的一样。
“这是诅咒吗?这是我当年贪婪所引来的诅咒吗?”
不老真人的身影变得越发虚幻了,他浑身颤抖着,不能接受的大叫了一声之后,迅速向着远方飞去:“什么狗屁诅咒?我全都不接受!”
他已然成仙,飞遁起来速度极快。
在他彻底变得虚幻之前,终于是看到了离天皇朝的国都。
不老真人的脸上浮现出了喜色,隔着老远他便张口大呼:“陛下救我啊!”
这话说完,伴随着时间的阵阵波动,他彻底虚化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离天皇朝国都的东门下,一道身影缓缓浮现,他有着与不老真人一样的名字、相貌和身份,却只是区区合体境的修为,身份也仅仅只是城门守卒的管队罢了。
他明明是突然出现的,却与自己的手下们非常相熟,一副已经认识了很多年的模样。
此刻正满脸酒气的吹着牛逼:“这些年来,原界变化真是越来越快了。”
“很多时候都给我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时候我会梦见我是一名高高在上的金仙,是雄霸一方的诸侯,曾经上金銮殿与陛下探讨国事……”
“哈哈,头,你又喝醉了?”手下的兵丁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因为时间线变动,变成了一个城门守卒的不老真人尬笑两声,顺势承认自己的确是喝醉了,没说自己只是在借醉酒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金銮殿上,正在与群臣奏对的离天皇主突然停下,侧耳倾听了片刻之后,有些纳闷的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叫朕?”
“真是奇怪了,是朕走神出现幻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