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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比武结束,有资格进入百拳洞天的十位修行者,也就确定了。

主席台上,都卫朗声宣布道:

“十位获胜者两日后,凭借手中方孔钱,自行进入百拳洞天。

洞天之内,生死有命,机缘在天。”

比武场内的观众,陆续离去。

马战一行人,随着人流向场外走去。

马战边走,边端详着手里的圆形方孔钱。

这和前世的古钱币没什么两样,记得小时候,奶奶家还有不少这样的钱币。

马战还以为是古董,刻意收藏过一段时间。

看钱币的光滑程度,显然是一直在流通使用。

这百拳洞天,和前世古代应必定有什么联系。

在这一世再次见到它,心中生起一股亲切感。

“这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一个恭敬的声音,打断了马战的思绪。

马战看到一个美貌的妇人,恭敬的站在对面。他问道:

“你家主人是谁?”

婢女回答道:“桑老板。”

明白了,马仲通终于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一号人了。

马战继续问道:“只请我一个人?”

“梦瑶姑娘,也可以一起。”

马战牵住梦瑶的手,“走吧。”

——祁红楼,坐落于洛州的繁华之处。

五座主楼相互连通,露天的桥梁,随处可见的,有女子在慵懒的凭栏远望。

马仲通坐在祁红楼,位置最好的观景亭内,品着洛州特产的美酒。

桑祁红亲自抚琴,为其助兴。

一个是纵横江湖的武道宗师,一个是洛州城内名副其实的地下大姐头。

二人之间,也谈不上谁高攀了谁。

要是硬要比较的话,桑祁红在马仲通的众多红颜知己中,不算是出彩的,却是最为知心体己的。

她自知出身不好,所以在与马仲通的相处中,对其照顾的更加无微不至。

一曲奏罢,马战和梦瑶刚好来到观景亭内。

桑祁红起身,亲自接待二人。

“早就听二郎说起,马家幼虎,假以时日必定名扬天下,今日一见,果然并非池中之物。”

这种高级的社交辞令,马战接不住啊,总不能说桑大姐,霸气威武吧。

马战只能行了个晚辈礼,说道:“小侄虎子,见过伯母。”

这一声伯母,叫的桑祁红满心欢喜。

青水侯府第三代,稷下学院论道者,叫我伯母。

我这个伯母的份量,可比桑老板的名号响亮多了。

桑祁红喜不自胜,笑吟吟的看向梦瑶,说道:“这就是梦瑶姑娘吧。”

“梦瑶,见过桑伯母。”

“好,好。”

桑祁红引二人入座,同时,把一个方形的紫檀盒子,推到梦瑶面前,说道:

“二郎和我说过,梦瑶是阵纹一道上的天才。

伯母这里正好有一阵法,我这也没人能用的了,赠予梦瑶,算是伯母的见面礼了。”

梦瑶下意识的看向马战,马战看到马仲通缓缓点了一下头,他便示意,梦瑶可以收下。

“梦瑶,谢过桑伯母。”

梦瑶收了礼物,桑祁红歉意的对马战一笑,说道:

“恐怕要让虎子失望了,伯母这里没有适合男人修习的功法,但是伯母偶然得到一片简牍,应是法家先贤之物。

虎子你论道稷下学院,在百家学派上,造诣高深,这篇简牍,就交给虎子你了。”

马战刚刚的表情变化,并不是因为自己没收到见面礼而失望。

而是他在想,这个桑老板到底是什么底细。

三美的功法是明月公从他这里换的,这又送给梦瑶一套阵法。

看样子她手里功法,阵法还不少啊。

就像一个武学宗师,功法,阵法随意送人。

马战收下装有简牍的长条紫檀盒,谢过桑祁红后,马仲通开口说道:

“两日后,进百拳洞天,万事小心。

切记,不要与洞天内的百姓起冲突。”

嘱托几句后,马仲通就开始赶人了。

“回客栈休养两日吧,等你从百拳洞天出来后,我们启程。”

客栈小院儿内,马战对着简牍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啥。

上面的字也不认识,简牍材质也没见过。

只能感觉到,这东西里有一股古朴的气息。

梦瑶的盒子里装了一个微型的金锁,和朱玲给的龟甲一样,是一套道家阵法,金锁迷魂台。

桑祁红依偎在马仲通怀里,食指蹭了蹭他的下巴,委屈道:

“二郎,那孩子不会是你的儿子吧,法家的人,为了那篇简牍,来我祁红楼多少次了,提出的条件早就超出我的预期。

可二郎说过,要我留住那片简牍,我便留着。

没想到,二郎是给那孩子留的。”

马仲通自顾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说道:

“不是我儿子,他是我马家后人,和我那两个侄儿一样重要的人。

送他那片简牍,你不会吃亏的。

这孩子是个有恩必报的人,他虽然爱占点儿便宜,可他不喜欢欠人情。

如今,也就大明公手里,有他一个人情在手。”

桑祁红再添一碗酒,说道:

“这么说,这孩子和二郎一样,倒是个脱俗洒脱之人了。”

“呵呵。”

马仲通冷笑一声,说道:

“无情就说无情,什么脱俗洒脱之人。”

桑祁红连忙往马仲通脖子上,拱了拱。

“二郎莫怪,是祁红失言了。”

马仲通拍了拍祁红的后背,表示没有怪她。

看着亭外街景,马仲通说道:

“这孩子恩怨分明,你对他好一次,他对你好一百次。

你害他一次,他记恨你一辈子。

也不知道这性格,到底随谁。”

“当然是随他父母啊。”

听到祁红的话,马仲通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平静,说道:

“你以后要是和他相处,最好是简单一些。

他对一些人情世故,有一种莫名的厌烦感,他心中很排斥这些东西。”

桑祁红美目之中,出现一汪春水,她满目含情的看着马仲通,颤声道:

“二郎,我真的还有机会和他相处吗?”

马仲通沉默,点了点头。

桑祁红这辈子没有这么开心过,她本无望进马家的门楣。

今日,她的二郎给了她明确的答复。

“二郎,祁红为你跳支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