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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绾绾回到院子就把香菱叫到了跟前。

“我那里还有多少银票?”

香菱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问这些,但还是据实说了出来。

听到香菱的回答,慕绾绾觉得就三千两银票好像不够,于是她让香菱把楚凌炎送她的那两箱金子还有皇上赏赐她的那些一起存到钱庄里,再多换一些银票。

“小姐要这么多银票干什么?”手里这些银票就够她们生活的,看小姐的样子好像觉得不够,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我手里有这么多金子,我想把他们换成银票,到时候给祁叔叔带去边关给慕家军。”

慕绾绾毫不忌讳的当着香菱的面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就算把她手头上所有的银票都给出去,她不是还有铺子的收入吗?到时候同样可以生活的。

再说到时候她嫁入王府,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王府所出,根本用不上自己的银两。与其留着这么多银两,还不如把他们送给慕家军的人,毕竟跟着父亲和哥哥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以前是没有这个机会,现在祁叔叔他们回来,她不如借此机会表达一下自己对他们的心意。

现在父亲和哥哥虽然不在了,但她想让那些人知道,他们一日是慕家军,那么这辈子她就认他们。

香菱明白了小姐的打算,没有多说什么,小姐这是重情重义,她应该支持小姐。

再说了,要是没有慕家军的存在,可能将军和大公子早就不在人世了,所以小姐想感谢他们也是应该的。

“那我明天让袁伯多派些人护送着那些金子去钱庄吧!”

如果可以,能让王爷的人跟着再好不过,回头看见风了,她可以跟他提一嘴。

慕绾绾点了点头。

钱财是身外之物,没有了再挣就是,她也不计较这些银两,只希望慕家军能够好好的就行。

是夜,楚凌炎再次来到了武侯府,可是这次他刚进来就被一个人拦住了。

看着拦住自己的人,他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有事。”

现在他终于可以确定面前的这个人对他没有任何威胁了,但并不代表着自己对他的怀疑减半分。

祁博武看着这个人进武侯府就像进他自己的家一样,揉了揉眉头:“我找你有事,我们进里面说去吧!”

祁博武虽然对面前的人这种行为很不满意,但今天晚上自己有要事找他,这些可以暂时不计较。

两个人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楚凌炎让风去把风。

把人叫到这里来,祁博武背手而立,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心里在做着剧烈的挣扎: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可能匪夷所思,可是所有的事都指向了那一个人。

如果今天不是绾儿的一番话,他可能还不会决定把事情说出来。

可既然决定说出来了,他要好好斟酌一下,该怎么说才能让眼前的人相信他?

楚凌炎挑眉看着面前的祁博武:把自己叫到这里来,又一句话不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让雨去边关调查这个人了,他的种种怪异行为,让他很是起疑。如果不调查清楚,他心里会不安的。

沉默了许久之后,祁博武回头看向楚凌炎:“你觉得当今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想要知道一下楚凌炎心里对那人的想法,那人一直防范着他,想必他也已经知道。这么多年难道他对那个人一点怨言都没有吗?

听到祁博武的问话,楚凌炎再次感受到了他对皇上的恨意。这不禁让他再次起了疑心:祁家和皇上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能让祁博武对他这样厌恶?

自己这些年,是不是漏掉了某些重要的事。

“他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好皇帝。”楚凌炎想了想说道。

他的回答很有意思,皇上是一个好皇帝,但并不代表着是一个好哥哥,或者是一个好的家人。

因为是皇帝,少不了要猜疑,而他猜疑的对象无疑就是自己的亲人。

当年夺帝时那些死了的皇子,就是一个例子。

祁博武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好皇帝?也许不是呢?”

好皇帝的定义是什么?爱民如子,善待自己的大臣,可好像这一点他没有做到。

“你什么意思?”

楚凌炎皱着眉头不明白这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自从登基以来,他一直有目共睹,要说十全十美的皇帝那是不存在的,但是皇上帝对于天下民生大事还是很上心的。

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好像皇上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什么意思?”

祁博武喃喃自语道。

许久之后,他突然咬牙切齿的道:“如果当年慕瑾年父子的死是他一手策划的呢?你认为他还是一个好皇帝吗?”

楚凌炎心里一惊,看向祁博武的眼睛,只见那里面盛满了滔天的怒火,恨不得把一切毁灭掉。

难道他对皇上的恨是源于慕瑾年父子?

而他刚才又说慕瑾年父子的死是皇上一手策划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他知道当年的事情原委?

“你把话说清楚,他们父子俩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

楚凌炎急切的问道。

他正在调查这件事,如果祁博武知道,那么无疑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只有知道了当年的事情,他就可以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了。

祁博武突然笑了,他的这个笑容充满了苦涩和无奈,原来还有人记得慕家父子,可又怎么样?他们只顾着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们为何会突然战死沙场?

如果不是祁家的出现,又有多少人记得有那样一对父子?

人过留名,雁过留痕。

他们放弃了京城的荣华富贵,放弃了和家人团聚的日子,跑到边关那种地方,是为了他们心里的梦想,却也是为了天下老百姓。

可最后呢?

他们却落得被自己的人算计而死在了他们梦想的地方。

祁博武能不恨吗?

弄明白了他对皇上的恨意来源,楚凌炎迫切的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

祁博武眼中的恨不是作假,那么这就意味着当年的事他知道,那又知道了什么呢?

***

慕瑾年曾经是一名小将,而现在的皇上也不过是一名皇子而已。因为一次意外慕瑾年救了皇上,皇上见他有勇有谋,就收下了他。

事实证明皇上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后来慕瑾年凭借自己的身手替皇上解决了许多难题,两人也渐渐成了好兄弟。

甚至在皇上夺嫡时他也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让皇上坐到了皇位。

等到皇上的皇位坐稳,他又自请去了边关。

能有这样进退有度的弟兄皇上自然很是欣慰,同意了他的请求。

在去边关的路上,已经快三十的慕瑾年遇到了严氏的,两人一见钟情,然后一起去了边关。

慕星尘就是在边关出生的。

在慕星尘四岁时,他们一起回了京城,那次他们待了有半年时间,也是那时候严氏发现自己怀了身孕。

有了慕绾绾后,严氏和慕星尘就留在了京城。

因为严氏生慕星尘是在边关,那里的条件有限,她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慕瑾年担心她再次出现危险,所以坚决让她留在京城调养身体,没想到这一别成了他们的永别。

在生了慕绾绾后严氏因为身体原因没有挺过来,撒手人寰了,连慕瑾年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你到底要说什么?”

祁博武选择今天说出这件事,是想阻止自己和慕绾绾的婚事吗?

祁博武猛的抬头看向楚凌炎,目光中所有的恨意倾斜而出:“什么意思?”

“呵……。”

“楚凌炎,你不会没想到吧?”

以他的聪明不可能想不到,除非他不愿意相信。

楚凌炎皱起眉头,他确实想到了,而且也正在调查这件事。可是结合皇上说的,他说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可是面前祁博武的话又让他对皇上产生了怀疑。皇上根本没有理由害慕瑾年,哪怕慕瑾年功高盖主,可是那么多年他一直安分守己,根本不可能。

“把你知道的所有事都说出来。”楚凌炎几乎是用吼的语气喊出这句话的。

以前他也想过这种可能,可是自从皇上和他坦诚以来,他就把这种可能排除了。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也或许这当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现如今他和绾儿已经被赐婚,眼看着婚期只有两个月了,他迫切的想要把事情调查清楚,不能因为这件事让他们两个人再次分开。

想必这次祁博武也是有备而来,要不然一回来他就展现出了对皇上强烈的恨意。他心里已经认定了这件事就是皇上做的。

楚凌炎虽然想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也没有糊涂到偏信一方。

祁博武在最初的愤怒后渐渐冷静了下来,提起当年的事,他还是无法做到平静,毕竟他曾经历过。那是他一生都无法磨灭的痛。

他迫切的回到这个地方,一是想要调查出当年的事情真相。二就是想要把绾儿带走。

原本他是想着把事情调查清楚以后再把绾儿带走,可是没想到这当中又发生了变故。

“卢是文是这件事情的关键。”

祁博武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个人名。

“当年皇上派了卢是文去往边关,征战前一夜他拿了一壶酒给我,说是给慕将军他们提前庆祝的,我告诉他出征前将士不得饮酒,这是大忌。可是他却拿皇上来要挟我,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回忆到这,祁博武把脸扭向一边,当时的他们根本没有多想,认为一杯酒而已,能耽误了什么大事?

可也正因为这杯酒,要了他们和无数将士的命。

楚凌炎听明白了。

酒是皇兄派去的人给的,后来喝出了问题自然要怪送酒人。

只是这壶酒到底是卢是文自己送给慕瑾年的还是皇上?

“你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认定这件事就是皇上所为,也许是有人假借皇上的名义送出的这壶酒呢?”

楚凌炎说这话不是没有经过大脑,因为祁博武不了解京城这边的情况。

虽然说卢是文是以皇上的名义送出去的那壶酒,可是当中还牵扯到了另一个人。

“他派去的人,难道不是他指使的吗?”

祁博武愤怒的吼道。

要不然凭那个大臣的本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慕家和他无冤无仇,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除了有人指使还有什么?

谋害边关将领那可是杀头的罪,没有人在后面保着卢是文,他就是有十个胆也不敢做出这种事。

楚凌炎明白祁博武的意思,这件事怎么看皇上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人是他派去的,派去的人送了慕瑾年父子一壶酒,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这件事只能皇上背锅。

但从心里他不认为皇兄会这样子做。

还是那句话:慕瑾年父子虽然功劳很高,但没有异心,皇兄犯不着这样做。

“你这次留下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吗?”

祁博武点头。

这件事不调查清楚,他心里无法平静下来。在边关这三年,他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回京城。

这么大的仇他不得不报,只有把幕后主使查出来,他才能给死去和活着的人一个交代,也能给自己一个交代。

“你不能乱来。”

楚凌炎理解他的心情,但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到时候打草惊蛇,让幕后的人察觉到。

到时候再想调查事情的真相,就更难了。

既然现在已经知道关键在于那壶酒,那么他只要抓住卢是文逼他说出当年的真相即可。

祁博武何尝不知道,但现在他要确定楚凌炎不会通风报信。因为他和那个人毕竟是兄弟。

“楚凌炎,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希望你守口如瓶。”祁博武对他说出这件事是因为看到了他对绾儿的真心。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希望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他把这件事透露给任何人。

“这件事不用你说。”

楚凌炎两眼一沉:他比任何人都不希望绾儿受到伤害,她已经够不容易了,在这件事没有调查清楚前,他们绝不能透露出半个字出去,以免她伤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