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顾门经历了一次大改革,又修改了门规。以后要想进四顾门,必须经历考核才行。
四顾门以前欢迎江湖五湖四海的人加入,可是现在变了,因为有的人,根本就不能叫人。
“你今日怎么变了穿衣风格,你不是最喜欢艳丽的颜色吗?”
顾景川看到身着浅青色长袍的李相夷有些奇怪。虽然李相夷长相俊秀,穿什么都好看,但总归有点儿让人不适应。
“怎么,你不喜欢吗?”李相夷张开双手低头看了看。他以为他会喜欢呢。
顾景川挠头,跟他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其实是我准备隐藏身份带你出去玩,顺便寻找单孤刀的下落。自然要和平日里不一样。”李相夷解释道。
“那我也要改变穿衣风格吗?”顾景川不是很想。他只喜欢蓝色白色这种冷色系列。真要深色的话,只能是黑色。
听他这么说李相夷倒是有几分兴致。他记得顾景川穿自己的红色长袍是很好看的。只可惜,他只穿了一次。
“你穿红色好看!”
“我穿黑色吧。”顾景川与他同时开口。
“你还是穿蓝白二色吧。”起码这个比黑色好多了。
“行。”不用改真是太好不过了。
看到他瞬间亮起来的表情,李相夷心中好笑,就那么喜欢蓝色不成?那便依你好了。
“既然是隐藏身份出门,名字也要改变。我叫李莲花,你叫顾莲蓬好了。”
“好难听啊!”顾景川脱口而出。有些质疑的看向李相夷——他就是个取名废吧?
“那叫顾莲子?”李相夷询问道。
“更难听,而且莲子心味苦。我不喜欢,我喜欢甜的。”顾景川可不想心里装着苦楚无法诉说。
“可是,莲蓬和莲子是被莲花包围着长大的。”李相夷试图解释二者的关系,就像他和顾景川。
顾景川眉头皱起,不接受他的解释。
“那你说叫什么好?”李相夷还是妥协了,他不想看到顾景川苦恼的样子。
“还不如叫李小花和顾小川呢。”这是顾景川思考了许久,得出的结果。
李相夷:……
看来他的判定是没错的,顾景川就是取名废。
“这样吧,各退一步,你取的当做小名,我取的当做大名。”李相夷用商量的语气说道。
他早已习惯顾景川的脾气。若是好声好气的诱哄他,他会听话的。若是直接命令他,他便立马生出反骨。
“行吧。”
果然,听到熟悉的调调,顾景川妥协了。
李相夷展唇一笑“还要易容,你长的太惹眼了。”
说着,端出一小碟黄不拉几的东西。
“这是什么啊?”顾景川很快联想到不好的东西。
他记忆里印象最深的易容就是八六版西游记,猴子用尿和泥给唐僧易容。
他感觉这碟东西和那个稀泥有异曲同工之处。
“是药粉做的,不会伤到皮肤的。”李相夷拉着他坐下。“我用这个给你做个面具,到时候直接戴到脸上就行了。”
看到李相夷直接上手,顾景川用力嗅了几下。确定的确只有药材的味道才放松下来。
修长的手指很快沾着药泥抹上脸颊。顾景川没忍住皱起眉头。
幸好这东西不是天天抹,只需要做成面具佩戴就行了。
“别皱眉,小心变成老头子。”李相夷用另一只干净的手抚平他的眉心。
“我本来就三万多岁了,你要叫我祖宗!”顾景川又开始欠了。
若是小胖崽初期,李相夷肯定会揍他的屁股,可是现在长大了,揍屁股不合适了。
“我不是经常喊你小祖宗吗?”李相夷语气中带着无奈。每次被顾景川气到的时候,他总会骂他是活祖宗。
偏这家伙古灵精怪的,每次惹他生气后,又说些“甜言蜜语”哄他高兴,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顾景川心想怎么能一样呢。不过他也不是真想让李相夷叫他祖宗。
“李小花,好了没有啊?”顾景川感受到脸上粘粘的药泥有些不舒服。
“快了!”
李相夷将他额前的白发理到后面,又用发饰固定住。
这才细细抚过额头。
“不舒服啊!”顾景川抗议道。
“快了,等弄好之后,我去糖铺子给你买最新出的糖果。”李相夷知道哄他的话,用吃的准是没错的。
“哼,分明是你自己爱吃糖!”
被拆穿了李相夷也不恼。反而是笑着说道:“那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一个人享用了。”
“要!”顾景川没犹豫的说道。
“好了!”李相夷终于替顾景川涂好脸,有些满意的看向自己的杰作。
虽然顾景川因为脸上的药泥,皮肤变黑了。可是琥珀色的眼睛,小刷子一样的睫毛,以及水红色的嘴唇,倒是无不在提示别人污泥之下是怎样的样貌。
“倒是越长越好看了。”怕弄花脸上的妆,李相夷只能微抬着他的下巴说道。“以后还会变吗?”
顾景川不在意李相夷对自己的打量,也不在意这个姿势是否暧昧。反倒是声音发闷的说道“你把药泥弄到我脖子上了。”
李相夷只得放下手拿过帕子给他擦干净。
“不会变了,我可是剑灵,以后一直都是这个样貌,到时候我给你养老送终哦。”
李相夷听到前半句还有些感叹,他会慢慢老去,顾景川却依旧年轻。听到后半句直接伸手捏住顾景川后脖颈。“为了不麻烦你,我现在就先送你一步吧。”
“哈哈,你干什么啊,好痒啊。”顾景川用力缩着脖子说道。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后脖颈,痒痒得很。
“提前给你送终啊!”李相夷面无表情,懒洋洋的说道。
“你快放手啊!”顾景川缩着脖子,拉着他的手臂说道。“你放开我,我告诉你一件好事儿!”
“你先说。”他的脖子好细,仿佛轻轻一拧就断了。上面的肉很嫩,说不定只需要轻轻一掐就能留下印记。
李相夷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可怕的心理。
只是放松了放在对方脖子上的手,却没有拿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