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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举人,徐闻攒下不少钱财。

如今又为探花,前途似锦。

凭着自己在清平县的身份地位,徐家必然重回第一豪门。

在整个清平县,他将说一不二,就连知县周老哥,也会态度谦卑的客客气气。

徐闻若是请朋友回去吃吃喝喝,只怕老周都会亲自作陪,往死里喝。

普通举人,结识进士的机会可不多!

拿出去能吹几年。

“这怎么能行呢?徐兄你这一路帮了我们那么大的忙,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出钱!”  韩克忠一听,马上神色严肃的拒绝道。

“是啊徐兄,就算是出钱,也轮不到你啊,还有我呢!”

王恕也在一旁笑着说道。

他最不缺钱了 徐闻第一次遇到他,便称他为富哥。

“三位爷,不用钱,不用钱,您三位那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尘,能够住在我这客栈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这顿饭我请客,而且以后三位只要来驻店,全部免费!”

老板急忙上前,热络的笑着说道。

“哈哈,你看,这有人请,走吧!”韩克忠哈哈一笑道,他跟老板也算是老朋友了。

否则,也不可能拿到这么好的资源,一下子预订了三个客房。

要知道,其他人想在会试期间要一间上房都难,更别说三间连着的上房,还有年轻漂亮的侍女伺候。

所以自然也不需要客气。

在掌柜的殷勤引导下,三人直接进入了天字号房,房间内不但安排有漂亮可人的丫鬟,而且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珍馐美味。

哪怕是徐闻见过世面,看着这些珍馐美味,也忍不住有些震惊。

至于岳冲更是瞪大了眼睛,就差没有直接冲上去了。

“徐兄上座!”

韩克忠跟王恕,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齐刷刷的伸出了手臂。

“使不得,二位兄台一个状元,一个榜眼,哪有让探花在前的道理?”徐闻忙摆手拒绝。

韩克忠面色不虞:“徐兄,你要是这样可就不把我们两个当朋友了啊,你的才华在我们之上,这一点我们二人还是知道的,这一次的状元你没拿到的原因我们心里也有数,就不要客气了!”

王恕也道:“是啊,大家都是明白人,不会装糊涂的,还请徐兄上座,我们两个心里也好受一些!”

两人一脸认真的看着徐闻。

徐闻见状无奈摇头一笑。

心里也明白,这两人都是性情中人,如果自己不坐主位的话,两人肯定不会入座,无奈之下只能上座。

席间,三人聊了很多,包括对以后得发展,以及接下来的形势。

两人的性格徐闻很对胃口,所以很多事情并没有隐瞒,隐晦的都说了出来

这一顿饭也直接吃到了深夜。

这边状元在吃喝玩乐,潇洒快乐。

那边状元却被押赴刑场。

福建才子陈安,被革去功名,车裂而死!

陈安仅仅做了十来人的状元,便死于非命,下场极为悲惨。

行刑当日,徐闻亲临刑场观刑,他告诉陈安,才华不是靠挑衅展示的,下辈子记得低调点,别惹不该惹的人。

陈安正欲大骂,就被五马分尸了,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徐闻走近一看,只有一张嘴是完整的!

“嘴硬的东西,走好不送!”

此番科举舞弊案,陈安只是个从犯,被杀的绝不会只有他。

本次科举考试主考官是翰林院学士刘三吾,副主考是白蹈信。

果然,半个月后朱元璋突然下诏,指斥他们二人及一众考官为“蓝玉余党”。

为了收拾所谓的文官之首,朱元璋直接翻出了十几年前刘三吾上书给胡惟庸鸣冤的旧账。

直接将刘三吾定为“反贼”!

将老东西发配到西北。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对老人家一向宽容,刘三吾没被斩首示众,情理之中。

有时候流放比斩首更更难受。

刘三吾舞文弄墨七十载,谁能想到晚年会陪一群目不识丁的大头兵玩耍,至于屁股会不会疼,谁也不知道。

相比刘三吾,上一届的状元张信更惨,他身为皇帝侍讲,在这次表现中一堆骚操作。

先是质疑刘三吾,而后顺从刘三吾,禀报说是北方学子才艺不行,这次科举不存在舞弊现象。

之后又说是得到刘三吾授意,自己是迫不得已。

朱元璋觉得自己被玩弄了,赐张信凌迟处死。

其余涉案诸官员皆受到严惩,或杀或被发配流放。

这次殿试,因所录六十一人全系北方人,故又称“北榜”。

南北榜案落幕后,各地学子各回各家。

此番进京参加会试的举人,共有一千一百名。

其中南榜进士五十一人,北榜六十一人。

进士达线率百分之十。

中了进士的百余人,美滋滋的回乡报喜,等待朝廷安排官职。

名落孙山的九百人,则继续备考,三年后再战。

今年这次会试如此热闹,光看热闹都目不暇接。

回去可以吹牛一番,不枉此行!

烟花三月下扬州,三月里,徐闻路过扬州,走瓜州渡口北上回山东。

路上和同行的韩克忠、王恕等山东籍进士又大喝了一顿。

几日后,徐闻晃了晃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旋开了马车的帘子,看着岳冲喊道:“有水没有?”

“有的少爷!”岳冲急忙拉紧缰绳,把马车停靠在路边,快速拿下挂在马车上的水袋递给了徐闻。

“少爷你好一些了吗?”

徐闻接过水袋大口大口的灌了几下,才擦了一下嘴角,笑着说道:“还行,没什么事儿了,咱们这是到山东了吗?”

“嗯,咱们回了山东,已经到济南府境内了,少爷真是好酒量,你们三人竟然喝了四坛!”岳冲憨厚的笑道。

徐闻一听顿时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喝酒果然是害人不浅啊!”

后半夜的记忆他几乎已经全部丢失。

他只记得在济南府境内,三人喝了最后一顿,便分道扬镳各回各家。

“没事儿,少爷喜欢只管喝,有岳冲在,不碍事!”

岳冲咧嘴憨厚的笑着说道。

“走吧,回去,少爷我这一次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徐闻躺在马车上,看着天空上的白云,放肆的大笑了起来。

这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同样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现在已经走出去了,接下来的事情就会容易的多。

“少爷躺好了!”

岳冲的心情也不错,策马扬鞭,马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在管道上快速前行。

小半天后。

岳冲看着前面的茶水摊扭头看着假寐的徐闻小声说道:“少爷,水袋里的水不多了,前面有个茶水摊,要不吃点东西,添点水?”  徐闻一听,从马上坐了起来,看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笑道:“行!”

随后便直接跳下了马车。

虽然官道非常的平整,可一直躺在这马车上,还是让他有点不爽,此时下车走走倒是挺不错。

茶水摊上有零零散散的坐着一些客人。  徐闻仅仅只是看了一眼,眉头却忍不住微微皱了一下。

“客官,吃点什么?”

小二走上前,热情的招待着。

“你这里有什么吃的?”

徐闻高声问道。

“包子,猪头肉,都有的。”

小二一听,马上就知晓,眼前的徐闻绝对是个大客户,神色也越发的讨好起来。

“行,我的朋友在前面二里地的地方等着我在,一共差不多有二十人,你给准备一百个包子,另外,再弄二十斤的猪肉头,对了,好酒也弄一些,还有茶水,一并给我放在马车上!”

徐闻笑着说道,而后从身上掏出了一锭银子。

“哎吆,好的,公子,您稍等片刻!”  店小二接过银子,顿时激动的合不拢嘴,看着正在忙碌的掌柜的大声喊道:“掌柜的来大客户了,一百个包子,二十斤猪肉头,还有好酒!”

“客官稍等,马上就好!”

掌柜的一听,嘴角也是压不住的上扬,光是徐闻购买的这些东西,都能够顶的上他一天的销售额了。

马车此时也跟了上来,岳冲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倒是没有说话。

虽然他的脑子不太好,可他却非常的听话,并且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主人家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打听。

“岳冲把东西搬上车,等会儿一定要懂礼数,千万别丢人了,我的那些朋友,可都是官场上的人!”

徐闻高声说道。

“是,少爷!”岳冲急忙点头。

周围不少客人的眉头也微微一皱。

这个表情也让徐闻越发坚定了自己的猜测。

很快,热气腾腾的包子跟猪头肉就被送上了马车。

“走了!”徐闻笑道 。

岳冲挥动鞭子发出一声脆响,马上再度前行。

“老大怎么办?听那小子的意思,好像是有官员在前面啊,要是这样的话,可不太方便动手呢。”

一名麻衣客人,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道。

为首的壮汉一听,眉头皱了一下,神色凝重的说道:“他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派个人去前面打探一下消息,如果真的有官员的话暂时不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