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事不好了!”村长推开门,急促的喘息声在房间内回荡,打破了原有的宁静。房内,一位身着华丽衣裳,面容精致的女子正悠然自得地品着茶,见到村长如此慌张,眉头不禁轻轻蹙起。
“你这是怎么了?何事如此惊慌?”女子声音温婉。
村长几步上前,跪倒在女子面前,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夫人,那新来的县令李商路,他……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今日他不仅查问了村民们关于银子的事情,还对我格外留意,怕是对我起疑了。”
女子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轻轻放下茶杯,语气却依旧平静:“李商路?区区一个新县令,也敢来触我们的霉头?你不必太过担忧,他既然敢来查,就让他查个够。”
村长闻言,脸色并未舒缓,反而更加焦急:“可是夫人,那李商路并非等闲之辈,他一来就雷厉风行,连日来已经查处了不少贪官污吏,我怕……”
“你怕他查到我们这里?”女子打断村长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他若真有那么大的本事,早就该在京城里混出名堂了,何必屈尊来到这穷乡僻壤。再说,我们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他又能查出什么?”
两人对视片刻,村长终是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好了,你且退下,此事我自有安排。\"女子挥了挥手,示意村长退下。村长恭敬地行了一礼。
“我先派人往山上送消息,等山上的兄弟们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村长在退出房间前,又补充了一句,声音里满是谨慎与不安。
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深意,轻轻点头:“去吧,告诉他们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掉以轻心。”
村长领命,匆匆退下,觉得亲自去山上一趟,若是上头的人不高兴,他这个村长的位置恐怕也坐不稳了。
这些年他们与山上的土匪勾结,利用村长的身份做掩护,暗中进行各种不法勾当,只是村民们被蒙在鼓里,或是因惧怕而不敢声张。
村长一边疾步走在通往村外的山路上,却不知身后有一条尾巴。
赵飞云跟在村长身后,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山林间。
随着村长逐渐深入山林,赵飞云发现前方出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空地,几座简陋的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其间,显然是土匪的藏身之处。
村长停下脚步,在木屋前徘徊片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从一座木屋中走出,看到村长后,两人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赵飞云眯眼打量着那名汉子,见他面色凶悍,手中还握着一把长刀,显然不是善茬。
瞧着模样应是山贼之流。
村长上前几步,低声与那汉子交谈了几句,随即指向自己来的方向,似乎是在说明什么。
那汉子听后,眉头一皱,随即点了点头,转身回到木屋中,不一会儿便带着几名同样凶神恶煞的土匪出来,一行人迅速消失在密林之中,
赵飞云见状,不敢跟得太近,以免打草惊蛇。他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随在后,同时心中盘算着如何将这一重要情报尽快传递给李商路大人。
山林间风声呼啸,树叶沙沙作响,怎么还往里走?
里面还有屋子?
很快随着深入山林,赵飞云发现前方竟然隐藏着一个更为隐秘的营地。营地四周布有陷阱和暗哨,显然是土匪们精心布置的防御措施。
高台上不时有巡逻的土匪来回走动,手里握着锋利的刀刃,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这处营地规模不小,显然不仅仅是土匪们临时栖身之所,更像是他们长期盘踞的据点。
赵飞云躲在一片茂密的灌木丛中,屏住呼吸,尽量减小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一阵低沉的交谈声从不远处的木屋中传来,赵飞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虽然距离较远,但他仍能隐约分辨出是村长与几个土匪头目的声音。他们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语气中夹杂着几分急切和不安。
“...新来的县令确实是个棘手的人物,我们得小心应对。他既然能查到村子里,说不定也能查到咱们这儿。”村长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忧虑。
一个粗犷的男声响起,带着几分不屑:“哼,他不过是个新来的,能有什么本事?咱们在这山林里混了多少年,哪是他一个书生能轻易撼动的?”
村长叹了口气,语气更加沉重:“话虽如此,但你们也知道,这些年咱们做的那些事情,万一真被他查出个什么来,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个土匪头目接过话茬,声音阴沉:“村长说得没错,咱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不如这样,我们派几个兄弟去探探他的底细,看看他到底有多少能耐。”
“陈家都被盯上了,李商路那小子能有多大能耐?但话说回来,谨慎点总没错。我同意派人去摸摸他的底。”又一个土匪头目表态,声音中带着几分狠厉。
村长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那就这么办。”
“你刚才说这新来的臭小子有一个美人?”
一个土匪头目突然插话,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和好奇。其他土匪闻言,也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
村长脸色微变,他没想到这个话题会被突然提起,连忙解释道:“哦,那不过是村里人的传言,不足为信。那县令身边确实跟着一位女子,但据说只是他的随从,并非什么美人。”
“随从?哼,我看未必。”那土匪头目冷笑一声,眼神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听说那女子姿色出众,气质非凡,哪是什么随从能比的?村长,你不会是故意瞒着我们吧?”
村长心中一紧,这些土匪的秉性不善,若是被他们盯上了,恐怕会惹来不少麻烦。他连忙摆手否认:“绝无此事!我怎会故意隐瞒?那女子确实是县令的随从,你们别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