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作为东北向中原的必经之路,在这个时候,还不叫山海关,而叫渝关,这里也是关卡,但却没有明清时期那么雄伟。
率领着三万骑兵,五万奴兵的王拓看着此时小小的渝关,对一旁下令道:“击鼓,进军!给你们一夜的时间,拿下渝关,加官进爵,拿不下,你就提着头回来吧!”
“末将遵令!”
咚咚咚!
军鼓震动,渝关内大辽守军顿时被惊醒,而等待他们的,是如同潮水一样的人潮攻击。
“敌袭!敌袭!快点燃烽火!”
大辽驻守渝关的军力不过千余人,主要是为了提防女真族作乱,他们自己心里有数,对于女真族盘剥的太狠,所以才会如此警惕,可是女真族在他们的印象里,不过是一些散乱的部落,即便有骑兵,也没有铠甲,更没有这么多反射着月光的精良武器。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渝关守军连一个时辰都没能够撑住,便被彻底剿灭。
“很好!在渝关内安营扎寨,论功行赏!”
“万岁!万岁!”
对于这些人喊自己万岁的事情,王拓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他将来就是要当皇帝的。
随着烽火的熄灭,渝关被女真人攻下的消息快速向大辽的上京城传去。
而大宋在大辽的细作也得到消息,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大辽想要捂也捂不住。
“快将消息传回去,这边怕是要变天了。”
而在此时的汴京,还是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
马上就要过年了,王拓正在准备给同僚和上司们送礼,他作为状元郎,送礼当然不能送金银珠宝这种俗物,对于同僚和上司,他的礼物都是些珍贵的文房四宝或者名人字画,以及古董瓷器。
对于家里的亲戚,比如老太太那边,他送的大都是各种珍稀食材,药材,以及珠宝首饰。
还没有过门的媳妇那边,王拓也没有落下,而且他还亲自上门送礼。
“晚辈徐思齐,见过国公。大娘子懿安!”
“安!安!好孩子,快坐,快坐!”
英国公夫人见到王拓上门来给自己送过年礼,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开玩笑,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她也不例外。
尤其是王拓身高体长,仪表堂堂,前不久还在宥阳率领府兵打退攻城的乱匪,加上状元郎的身份,端的是文武双全,有这样的女婿,她哪能不高兴。
比起满脸笑容的夫人,英国公则是要严肃一些,家里的独女要许配面前的这个小子,他当时是同意的,但是女儿虽然嫁给他,他身为岳父也不能表现得太和蔼,不然王拓不怕他,将来岂不是会欺负自己的女儿。
王拓明白他的心理,于是自然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拘束。
“难得你有心,下次上门来,不要带这么多东西,咱们家里什么都不缺!”
“是!晚辈省的了!”
在英国公府吃了一盏茶后,王拓起身告辞离开,结果他前脚刚走,后脚英国公夫人就开始对着丈夫大发雷霆,说他为难自己的女婿,就不怕女婿将来欺负自家女儿!
英国公无奈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这才将大发雌威的夫人安抚下来。
这个时代最重要的节日可不是过年,而是上元佳节,过了年后,正月十五上元节赏花灯才是整个汴京城里最热闹的时候。
而上元节赏花灯也是少有的女儿家可以大大方方出门游玩的日子。
不少闺阁女儿家都在等着这一天,同样对此日颇为期待的,还有那些文人骚客以及尚未婚配的少年郎。
王拓对于赏灯也有些兴趣,至少他想看看,这时候扎灯笼的手艺到底有多么高超。
顾廷烨过完年便回禹州那边去了,王拓只能来到盛府,约盛长柏一起赏灯,前些日子盛长柏已经结婚,他的夫人出身清流海家,那一家人可比盛家在士林的名声大多了。
海家世代书香,满门清贵,有“一门五翰林”的美名,在朝廷内也是颇有势力的。
能够跟海家结亲,那可是盛家高攀了。
也就是当时王拓相中了英国公家的独女,不然的话,海家更想要跟他联姻的。
这件事情只有海家自己知道,因为说出去,不好听。
盛家的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媳今晚也都要去赏花灯,王拓和盛长柏跟在这些人身后,也算是保护她们,今晚来赏花灯的人太多,街上摩肩接踵,人挤人。
这一年一度的节日,让宗室子弟贵女也按捺不住骚动的心,纷纷出动,他们身边保护的人更多,也让这里更加拥挤。
然而好事多磨,赏灯才开始一个时辰,王拓他们才走到一半,忽然巡防营的兵丁们开始驱赶人群,王拓和盛长柏见状,对视一眼,脑子里齐齐闪过一个念头“出事了!”
“长柏二哥你带着妹妹们赶紧回府去吧,汴京恐怕从今天起要不太平了。”
“嗯!你也要小心,早点回府!”
王拓的战斗力他没见过也听过,盛长柏叮嘱一下,赶紧带着媳妇和妹妹们回盛府。
“公子,咱们也回府吧!”
承文眼看着巡防营的士兵向这边走来,也在王拓的身边小声开口。
“好!回府!”
回去的路上,王拓在心里琢磨,要怎么样借着这次的机会,给自己谋点福利。
上一次在宥阳剿匪有功,官家却只给了点赏赐,官职一点没动,主要他年前才入职,就算是立功,也不会那么快提升,不然的话,容易被那些辛苦熬上去的人眼红,嫉妒的人看不惯,就会在官场上给王拓下绊子。
可能官家有这方面的考虑,算是替王拓着想,但是王拓自己不这么想,谁敢给他下绊子,他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回击,但他还是想要加官进爵。
不等他们回到家,王拓已经接到消息,荣贵妃的妹妹在今晚赏花灯的时候无故失踪,巡防营大肆出动,驱赶人群,正是为了搜寻荣飞燕的下落。
“邕王一家还没登上皇位已经如此嚣张跋扈,这种人若是当了皇帝,这大宋朝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