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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半个月的准备,张泉送来了第一批货,桂花香水系列产品,货不多,被刘鸣谦陈列在主货架上,相当惹眼,一进门就能看到。

旁边是香皂和肥皂的货架,精美的香皂,被单独陈列出来,就在香水的旁边,显示出不凡的身价。

三十文一块的肥皂,则是堆放在货架上,从上到下,堆得满满的,十分吸引眼球。

关闭了半个月的福吉店,在鞭炮锣鼓声中重新开业,立即吸引了街上的人群,纷纷涌入店里,想看个热闹。

好在张蔷请方正化派了两队二十人的内操军,来现场维持秩序,这些人守在门口,每次只放上百人进去。

最先被请进去的,是刘鸣谦请来的朋友,大多是在生意上认识的,几经交往,有的成了朋友,有的成了生意伙伴。

大家伙听他丢下自己的生意,去做了一家皇店的掌柜,都觉得是大才小用。

还有人以为,他是投到了魏忠贤门下,不惜自降身份,去伏低做小,为他感到惋惜。

他从小玩到大的毛根儿朋友,四海镖局的东家胡定海,以为他是被人协迫了,今日来,就是怀着要为发小打抱不平的目的来的。

胡定海带着两个镖师,气咻咻地来到福吉店,见到门口标枪似的内操军,气焰立即矮了三分,他越发断定,刘鸣谦这是被胁迫了。

待鞭炮锣鼓响过,胡定海第一个跨进店里,却见刘鸣谦一身天青色长衫,头戴六合一统帽,一如继往的斯文优雅,满面红光地站在店里,冲他笑意盈盈地拱手:“海大哥!”

胡定海想问他话,后面的粮商陈懋龄、布商周坦、丝绸商人苏应璧、陈氏钱庄的陈士章……一众来捧场的客人,呼啦啦地涌了进来。

胡定海到嘴边的话,只好吞回肚子里,想着等空下来,再私下里问他也不迟。

刘鸣谦团团拱手,向每一位来捧场的朋友打招呼:“寿之兄(陈懋龄)……治平兄(周坦)……大器兄(苏应璧)……定之贤弟(陈士章)……”

一连十几位友人,一一招呼过后,刘鸣谦领着众人来到三组新货架前面,亲自向众人介绍店里的新货。

后面的客人,自有伙计上前招呼。

“多谢各位前来捧场,今日定不教大家白来,且随某来看,这三组货架上,是本店推出的新产品,整个北京城,就凤祥楼里有卖……”

钱庄的陈士章打趣道:“大礼(刘鸣谦),你这也不是独一份啊。”

刘鸣谦不慌不忙地说:“定之贤弟有所不知,凤祥楼卖的是零售,限购,你想买多几瓶,还得多跑几次。

我福吉店做的,主要是批发生意,不说四九城里,就是全大明,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哈哈哈。”

丝绸商人苏应璧拿起一块香皂,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倒是很香,这有何用?”

刘鸣谦一挥手,一位伙计端着半盆清水上前,搁在柜台前面的一张八仙桌上。

“给贵宾们演示演示。”刘鸣谦吩咐道。

只见那伙计拿起一块擦柜台的布巾,在水里浸湿,再从货架上拿起一快肥皂,在湿布巾上擦几下,然后用双手揉搓,眨眼就揉出一堆泡泡……最后,伙计在清水里洗掉泡泡,拧干水,把布巾展示在客人面前。

只见刚才还有些脏污的抹布,此时干干净净的,显出本来的白色,众人无不称奇,一位被挤在贵宾后面的顾客,拍手叫了一声“好”。

有人问:“这是皂荚做的?竟比皂荚洗得还干净!”

刘鸣谦说:“这个新产品,跟皂荚一样,有去污的功效,本店叫它肥皂,清洁效果比皂荚好上十倍不止,用来洗衣服正好。”

他指着苏应璧手上那块香皂说:“这个,叫香皂,是在肥皂的基础上,经过反复提纯,又加入香水,才制造出来的,用来沐浴,遍体生香……”

进店的客人,亲眼看到了肥香的洗涤效果,又听他把香皂吹得如此神奇,纷纷拥到柜台前,询问价格。

伙计指着标价牌高喊:“肥皂三十文一块,香皂十两银子一块……您也别嫌贵,里面加的香水,三百两一瓶呢,喏,旁边货架上明码标价。”

另一名伙计又高声道:“要实惠,您买肥皂,三十文钱您可别嫌贵,宫里的浣衣局知道吧?也用它呢。

您回去试试效果,不好您拿来退给我,不收您的钱!”

胡定海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发小的生意:“大礼,给哥拿两块香皂,十块肥皂!”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来都来了,少不得要支持支持,破点费。

刘鸣谦笑着拒绝道:“大家放下生意,来为我刘鸣谦捧场,怎可再让大家破费?店里为诸位准备了大礼包,现在,请随在下上二楼饮茶。”

众人正要上楼,一个瘦小的客人挤上来,操着一口正宗的南京官话问道:“掌柜的,你说可以批发?请问这批发的价格?”

正是刚才喊好的那人,正满眼殷切地望向他。

刘鸣谦站在楼梯口,望着店里拥挤的人流,对那人拱手道:“在下刘鸣谦,今日招待朋友,怠慢!怠慢!客人如有意批发,不如随在下上楼,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那人也拱手道:“南京喻致和,打扰打扰,恭敬不如从命!”

果然跟着上了二楼。

众人因他是客人,忙把他让到前面:“您请!”

人手不够,刘鸣谦只好亲自泡茶,用的还是上次那番子留下来的蒙顶雪芽。

瘦小的喻致和,不急着喝茶,先问他最关心的事:“刘掌柜,那香皂和肥皂,你痛快给个批发价。”

刘鸣谦也不藏着掖着,举起茶杯向众人敬了一圈,才说道:“六折!不瞒喻先生,这香皂肥皂,制作不易,一日也出不了多少货。

还要供应宫中,能摆上柜台卖的现货,真不多。”

喻致和在心里飞快地算着账,肥皂十八文钱的批发价,他拉回南京是独一份,卖多少钱一块,还不是凭他定价?

他激动得站了起来,失礼地拉着刘鸣谦的手说:“刘掌柜,把您库里的存货,都卖给在下……在下拉回南京,不在北京与您抢生意!”

在场众人都吃了一惊:这个瘦瘦小小的南京商人,是个大老板啊,要不要上去结识一下?

却听刘鸣谦笑道:“喻先生做的,是大买卖啊,店里的货,也只够两日卖的,喻先生要的量大,得先下订单,让作坊那边备齐货,一次性交付才好。”

“此肥皂果然在供给宫中?”喻致和还有些不信,别是商家打出来的噱头吧?

刘鸣谦哈哈一笑:“喻先生且等等,宫中的采办公公,会在午时前后来拉货。”

这下喻致和再无异议,他说:“在下这就下订单,先订五千块肥皂,一千块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