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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过了重阳节,任贵妃还是隔三差五地做噩梦,杨嬷嬷托人汇报给魏忠贤,想托他请张天师来景阳宫做一场法事,压压邪。

任贵妃是魏忠贤掌控后宫的关键棋子,当然不容她有任何闪失,听说她病了,忙丢下繁杂的公务,同客氏两人,亲自来探视。

只半个月时间,原本丰润的任贵妃,明显地消瘦下来,见了干爹,委屈得直掉眼泪:“爹爹,女儿想回家住几日……”

她说的家,可不是肃宁乡下的娘家,而是魏忠贤在宫外的家。

她的爹娘,是魏忠贤未发迹时的乡邻,见魏忠贤混成了宫中的大太监,忙把女儿拜在他名下做了干女儿。

果然被魏中贤送进宫里,一进宫就被封为容妃,承宠后,晋为皇贵妃,从此,皇贵妃就把魏忠贤的家,当成她的娘家了。

至于乡下那个娘家,她才不愿意回去住呢。

“行,那就回去住几天吧,万岁爷那里,爹爹为你去分说。”魏忠贤大包大揽地做了决定。

任贵妃收拾行李,当场就跟着魏忠贤回了家。

第二日,魏忠贤安排张天师来景阳宫,做了一场法事,把景阳宫的人心,稍稍安顿下来。

朱由校那天晚上受了惊扰,也不想去景阳宫,听说任贵妃回魏家住几日,一点也不在乎。

这一日,来坤宁宫与张皇后一起用餐,直感叹御厨做的菜,没有客嬷嬷做的好吃。

“明日,让客妈妈来为皇后烹调一桌菜,皇后就知道,妈妈做的菜有多好吃了。”

客氏能长久地留在朱由校身边,自有她的优势,她做的菜特别合朱由校的胃口,抓住了朱由校的胃,就抓住了朱由校这个人。

张皇后拒绝道:“客妈妈日日为万岁爷操劳,已经很辛苦了,臣妾何敢劳烦她老人家?”

客嬷嬷做的菜,她也不敢吃啊。

朱由校放下筷子,满不在乎地道:“你我夫妻一体,客妈妈再是长辈,也是一个下人,为皇后做菜,是她的荣幸。”

张皇后不想谈客嬷嬷,朱由校话是这样说,等客氏在他面前哭天抹泪地一闹,他就什么原则也没有了。

朱由校也知道皇后与魏客两人不睦,便转了话题:“后宫最近如何?”

张皇后摇头:“还算平静,只是有一件事,臣妾要提醒万岁爷,等用完饭再说吧。”

食不言寝不语,帝后二人静静地用完饭,漱了口,净完手,移到南窗边说话。

“皇后有何事提醒朕?”朱由校拉着皇后的手问。

张皇后说:“长春宫的三皇子,已经满了月,那孩子,洗三没办,满月也没办,出生快五十天了,还没见过万岁爷呢。”

朱由校一拍脑袋,想起八月那场狂风暴雨,和那道绚丽的彩虹:“哎呀,朕最近只顾着雕那玲珑球,把这事给忘了,三皇子还没取名字呢。

明日,朕去看看裕妃母子。”

其实,他是被裕妃那日的惨状,给吓出了心理阴影,一直在心里抵触这件事,不愿意面对。

现在,儿子都五十天了,皇后又提起这事,他做为一个父亲,不得不面对。

却说,这几十天来,张蔷苟在长春宫,无人打扰,着实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日子,把前身亏空的身子,全都养了回来,不但恢复了当宫女时候的娇媚,更增添了一丝少妇的风情。

因为哺乳,身材圆润,娇俏的小脸,不施粉黛也白里透红,红唇不用点脂,呈自然的粉红色,丹凤眼眼尾微微上翘,整个人仿佛熟透的苹果,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朱由校看呆了,这还是那个从夹墙中抬出来时,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女子吗?

这是张蔷穿越以来,第一次仔细打量天启帝,十九岁,正该是生气勃勃的年纪,朱家基因经过一代代美女的改造,到朱由校这里已经接近完美。

朱由校五官相当俊美,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直口方,一双幽深的黑眸,两只肥厚的耳垂,相当有帝王之相。

人却瘦弱,让人想起温室里生发出来的豆芽菜。

来不及想其他,张蔷忙跪下行礼,月子里无聊,她可是把后宫的礼仪,全都学会了。

“臣妾见过万岁爷!”穿越到这里她才知道,与皇帝亲近的后宫之人,称朱由校为万岁爷,外廷的朝臣,称他陛下、皇爷。

“爱妃快起来,”朱由校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玲珑球递给她,“朕亲自做的,你们每人一个,这是你的。”

还挺公平。

张蔷接过玲珑球,哭笑不得,哄小孩儿呢这是?没办法,这位的爱好就是这么清奇,有幸收到人家亲手雕刻的礼物,她还得表达感谢之情。

她本来想恭维一下朱由校又能做皇帝,又是一个好木匠,说出来的话却是:“万岁爷这手艺,是三皇五帝以下,木工活最好的皇帝了。”

朱由校听了,不由得哈哈大笑,这话他爱听,做皇帝就不能有点爱好了?

比起他高祖父,世宗嘉靖爷那烧钱的爱好,他用几块木头,实在算不上浪费。

总有不开眼的朝臣,要说他玩物丧志,只有魏伴伴和客嬷嬷理解他,支持他。

现在,裕妃也说他木工活做得好,他岂能不高兴?

张蔷不动声色地抽回手,把他让到正堂里坐下,接过姜柔递上来的茶碗,双手捧给他。

朱由校接过茶碗放在一边,想起了今日来的目的:“皇儿呢,抱出来让朕瞧瞧。”

宋妈妈忙抱着小平安出来,有母乳和甘露的滋养,小平安长得白白胖胖,已经放开襁褓,小手小脚不安分地乱动。

张蔷接过孩子,双手捧给朱由校。

朱由校搓着手,试了几次,才伸出手抱过孩子,因为有上次任贵妃的教训,他很怕孩子会掉下去,抱得很紧。

小平安睁着雾蒙蒙的眼睛,看了他爹一眼,“波”地吐出一个泡泡,然后,哇地大哭起来,一点面子也不给。

“呃……万岁爷,你抱得太紧了。”张蔷忙接过孩子哄道,“小平安不哭,这是爹爹……”

“平安?”朱由校见那孩子,一到裕妃的怀里,立即止住了哭声,只好给自己找台阶下,“他叫平安?”

张蔷只好跪下来请罪道:“臣妾擅自做主,给起了个小名儿叫着,等万岁爷赐下名字来,就给孩子改了。”

朱由校见平安长得壮壮实实的,心里欢喜,便笑眯眯地说道:“平安……这名字好,不用改了,朕赐的是大名,小名儿就叫平安吧。”

张蔷刚起身,闻言只好抱着小平安,又跪下谢恩:“平安,快谢谢父皇。”

朱由校这才想起来,他只给裕妃带了礼物,没给儿子带礼物来,只有腰间的一块玉佩,那是客妈妈给他的,不好送给儿子,免得客妈妈又闹起来。

想起进宫门时,见到院子里种了几棵大白菜,便说:“爱妃喜欢种菜?朕就赐平安一座西郊的庄子吧。”

张蔷心想,又不能出宫,庄子有什么用?不过,她不但不敢拒绝,还要抱着小平安谢主隆恩。

跪来跪去的,真tm累啊。

虽然张蔷的样子,让朱由校十分心动,但他记着客妈妈说的话:裕妃在别院里产子,身上晦气重,不好伺候万岁爷,怕过了晦气。

只好依依不舍地回了乾清宫。

第二日,朱由校取了几个大名,交给礼部挑选,又下旨,待冬至大典后,再举行命名仪式。

冬月初九,帝后在乾清宫举行了命名仪式,小平安的大名:朱慈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