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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指挥使,没有!”

五城兵马司的人伸出手,拿来吧!你——

“侧妃,小姐——”李茹身后丫鬟婆子嘴上喊的欢儿,一点不反抗,任由身上的包裹被拿走。

李茹不是一个善茬子,在李尚书府的时候,堪比嫡女。

不不!

比嫡女李悦薇还李悦薇。

但凡是李悦薇有的物件,李茹看上了,小脸一皱嘤嘤嘤哭泣…

李侍郎就会私下添补她,只多不少。

李茹有的珠钗玉镯,李悦薇却不一定有。

李侍郎宠妾灭妻,不敢在明面上,暗地里小动作不断。

只因为…

李悦薇的娘多年无所出,身下无嫡子傍身。

李茹的娘手段高明,一张嘴哄的李侍郎开心,身下又有儿子傍身,在李府形同如夫人。

母女二人在府里,人前是柔弱不能自理,受尽苦楚,受正妻“欺负”的小可怜儿!

人后,对着丫鬟婆子又是一番嘴脸,非打即骂。

李府陪嫁过来的丫鬟婆子,明面上不敢惹李茹生气,毕恭毕敬的伺候着。

实则,都没有几分真心。

象征性的拽了一下,便松了手。

噼里啪啦!

李茹的金镯子、金首饰掉了一地。

“啪…”李茹一个巴掌甩了过去。“没用的东西!”

丫鬟一时不察,被打了个结结实实,捂着脸后退一步。

缩在角落里。

李茹急忙蹲下,捞起金镯子揣在怀里。

冯指挥抬脚,踩在一只镶嵌芙蓉石的金项圈上,金子偏软直接变了形。

李茹见状,抬起头,面露愤恨道:“姓冯的,你给我放手,这是我们李家的东西不是郡王府的,你给我放手。”

冯指挥摊摊手,表示自己没用手。

“李侧妃,上面有规定属于西郡王府的东西,一样不许带出去。

下官只是公事公办,请李侧妃不要难为我这七品小官。”

“你们李家的东西?请问李侧妃,你们是哪个李家?如今的兵部侍郎可是姓孙。”

面前的人眼神戏谑…

李茹咬着唇。

片刻后——

她露出洁白的脖颈,一副柔软不能自理,在风中被摧残的小白花模样。

妩媚又温顺,跪在冯指挥使的脚边。

“往日种种,都是茹儿有眼不识泰山,请冯指挥使高抬贵手。

茹儿无以回报,任凭冯指挥使…安排。”柔弱无骨的手,在冯指挥使身上游动。

安排两字,又轻又柔如同在唇上划过的轻羽。痒痒的带着一丝诱惑。

李茹…能屈能伸,也善于曲意逢迎。

像极了她的姨娘。

冯指挥使眼神一晃儿,任凭安排?

他在所难免的动心了,如今李茹不是高高在上的侍郎府小姐,不是他高攀不起的存在。

她可以是他脚边的泥,是榻上暖床的妾。

那种征服感让冯指挥使,心里止不住的颤抖。

这地上的东西,本就是李茹的嫁妆,人和银子通通纳入怀中,岂不是美哉!

冯指挥使动心了,抬起脚给旁边的人使一个眼色。

那人眼神在冯指挥和李茹身上流转。

想起冯指挥使请他吃的烤肥肠。

那叫一个油滋滋,那叫一个香喷喷啊!

兄弟情义,顿时被勾起来。忍不住多嘴两句,“冯头!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如今,可是有家有业的人,做事要谨慎小心啊!”

这样的女人哪里没有啊!花街小巷一堆一堆的。拿着粉帕子迎风舞动。———客官,上楼玩啊!

“头儿,晚上弟弟陪你去花街解解乏,这样的女人可碰不得啊!

这女人邪乎,恐怕是白虎命格啊!”

小兵也是煞费苦心,白虎命格都整出来了!

啥玩意…是白虎命格?

就是白虎煞,这种女人克人啊!

冯指挥使心中的那点逸动,瞬间凉了大半。

口上还逞强道:“不许瞎说。”

“冯头,你想想西郡王!

西郡王自从娶了李茹就一路…被贬,从大皇子变成了西郡王,现在又变成了谢罪人。

死了都不入皇陵的那种。冯头,西郡王可是皇子啊!有龙气护身,你有啥?”

白虎命格?

呵!周围的人都后退一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白虎命格可是要吃人的,跟谁好就克谁…

冯指挥使眼中的色欲褪去,半边身子冷的发麻。“兄弟,你说的对啊!”

西郡王那是龙子龙孙都被克死了,何况是他呢?

姓冯的眼神清明,李茹慌了神。

“你胡说八道,什么白虎命格!我是宜室宜家的命格,我同西郡王成亲,合过八字的。”

“当初,冯大哥去我家提亲,也是看过我生辰八字的。

我真是白虎命格,你还去我家里提亲?”

冯指挥使点点头。“对!白虎命格钦天监会算不出来吗?”

“你…不许瞎说!”

小兵一跺脚,“冯头,李家嫡女都被她给克死了,你怎么不听劝呢!”

李家嫡女?

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女,同康世子定亲的李悦薇,再一次被提起。

李茹厉声道:“胡说八道!李悦薇是被康伯府退亲,心里郁闷想不开才死的。

同我有什么关系?我克她?

我若是克她,她要死了,就不应该来这世上。”

不知何时西郡王府停着一辆马车。

手拿长刀的侍卫走进院子,高声道:“李茹,上马车了!”

上什么马车?

李茹扬起笑脸,提起裙摆跑过去。“是不是我爹让你们来接我了?我就知道…我爹最疼我了!”

“皇后娘娘有旨意,谢罪人妾氏——李茹发配边疆。

跟我们走吧!李氏。”

“发配边疆?大人你是不是弄错了?”冯指挥使蹙眉问道。

“五城兵马司的人?”

“是…五城兵马司冯远。”冯指挥使拱手道:“参见大人。”

“嗯!”来人点点头。

“敢问大人,在何处当值。”

来人只觉冯远态度有些异样,从怀中掏出了宫中的令牌。“冯大人,可还有疑问?”

疑问?

再有疑问就是个棒槌了。

冯指挥使毕恭毕敬把令牌举过头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大人莫怪。”

“李罪人,走吧!”一柄长刀指着李茹。

李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露出大片的雪白。

娇滴滴的道:“大人,为何要带小女子去边疆啊!

皇后娘娘已经下旨,把我等贬为庶人,可自行归家啊?

小女子家在京城,父母皆在。”

来人咧嘴“嘿嘿”一笑。

“李罪人莫哭!你爹你娘还有你家的兄弟姐妹,都在车上。

一家团圆,想不到吧?

皇后娘娘,心善!”

李茹想说——去她娘的心善。呜呜呜……

她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