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长老,王尊是否犯有罪行,难道是你可以置喙的吗?”伏渊夫人在帷幔里掷地有声的责问道,随后步出矫辇,仪态尊贵的踏上石阶。
曦长老俯身朝她行了个礼:“伏渊夫人,王尊是否有罪的确不是我可以置喙的。但这件事情关系重大,难道昌王不应该亲自出面给大家一个交代吗?
如果事情的确如你们所说,是大祭司使用巫术引诱昌王,那么就该由他来亲自向她问罪。如果不是……那我就不得部把整件事情上报帝君了,又怎么能这样草草了事?”
“上报帝君?这么说曦长老是已经认定本王有罪喽?”昌的声音从远处响起,威严沉稳。
曦长老脸色一凝,慌忙伏低身体,做出行礼的姿态:“不敢。”
紧跟着在场的所有人都弯腰曲背成90度的姿势,无人敢直视前方。
穆宸他们也纷纷站起来以示尊重。
昌的矫辇浩浩荡荡进入广场,走到石阶正中心的位置停下,侍从们没有放下矫辇,一个个昂首挺胸的伫立在广场上。
透过纱幔可以看到昌侧卧在里面,慵懒随意,可越是如此似乎越是能够彰显出他那种不容侵犯的王权。
昌冷哼一声:“不敢?我看你是恨不得立刻能把我从王座上撵下来吧?”
曦长老匆忙下跪:“曦不敢!”
空气凝固了几秒钟后,伏渊夫人开口道:“请王尊息怒,我想曦长老也是为了流云的声誉着想,想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而已。”
昌正声说道:“既然是这样,本王就如你所愿,亲自宣判刑罚。
雨伎,你使用巫术魅惑本王,这样的行为令朝野震动,万民不齿。不仅背叛了神明,也玷污了你作为神选之人的身份。
本王就判先剥去你神使皮囊,然后火刑以祭天吧。”
“昌?你说什么?”雨伎的声音颤抖着,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昌,“你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就为了保住你的王位吗?”
“来人,”不等雨伎说完,伏渊夫人就下令道,“为免雨伎妖言惑众,去把她的舌头割了。”
几个侍卫冲上前,割去雨伎的舌头。
昌冷酷的挥了挥手,侍从抬着矫辇缓缓离开广场。
邢初祭司口中念诵着古老的咒语,举起法杖指向雨伎,雨伎的后脑勺出现一大道裂口,慢慢向着背上延伸……她从喉咙里发出歇斯底里的哀嚎声……
广场上的祭司们跳起诡异的舞蹈……空气中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
雨伎头皮到后背的皮肤慢慢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剥离她的身体……
大部分人都无法直视这一幕极致的残酷,只有穆宸站起来,一步步坚定的朝雨伎走过去。
“站住!”
侍卫们上前拦住他,他一把推开他们,义无反顾的往前走。
更多的侍卫们冲向他,阿焱见状几步冲到他跟前,抽出蚩尤鞭打散蜂拥而至的人群。
阳光洒在邢初祭司的身上,他像是没有看到穆宸、阿焱引起的骚乱,毅然决然的高举双臂,继续实施他的酷刑。
突然雨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瞬间撕裂大地,撕裂了天空。
霎时间整座城市阴云密布,在铅灰色的天幕之下,乌云如同翻涌的墨海,层层叠叠,密不透风。
一道闪电悄然而过,被厚重的云层束缚着,犹如一条被困于深渊的银龙,挣扎欲出。短暂却锋利的光芒,试图撕裂沉闷的黑暗,却只能在云层的缝隙间隐约闪烁,留下一抹抹幽蓝的光影,转瞬即逝。
刑初祭司大声诵读着祭文,再次把权杖指向雨伎。一道闪电剥开黑云自天而降,与权杖引发的电光在半空中碰撞,激起一阵火花。
祭司大吃一惊,来不及闪避,就被闪电的反噬一击毙命。
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这突发的一幕。雨伎已被剥掉了皮囊,从头到脚鲜血淋漓,她频频颤抖,看上去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冤魂。
穆宸走的她面前,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这么近的距离,可以看到她身上的肌肉纹理分明,红得触目惊心,失去了皮肤的包裹,呈现出的是一种极其狰狞恐怖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