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真觉得我过得不错,毕竟我在谢家的经济待遇确实不错。”
“那是你自己争抢来的,”程疏影不赞同:“我很庆幸你不是个软柿子,可若是别人真的爱你,他自然会将好东西送到你面前,又何必你自己去争去抢?”
谢菁:“所以我回家后,你和爸给了我好多东西,我也终于真切地感受到被爱的感觉。”
“和霁昀给我的爱完全不一样。”
程疏影:“你和霁昀,看着平静无波,其实内里太热烈。有些时候我看着你们,就感觉你们就像是冰川下的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掀起滔天巨浪。”
“哪有您说的这么夸张?”谢菁不好意思:“我觉得我们挺平常的,没有别人想的那么轰轰烈烈,也没有那么狗血,就是很平常的生活。”
“这么平常,你们得到了桃枝?”程疏影点了点谢菁的脑袋:“赶紧去洗漱吧,阿璃和阿昭订婚,日后你和霁昀回了首都,家里才是真正热闹起来。”
谢菁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等旭哥将珺珺带回家,家里会更热闹。”
“说到珺珺那孩子,”程疏影走到洗手间门口,看着谢菁顶着一脸泡泡,不由笑道:“你大伯母昨天知道靳珺后,高兴得不得了。”
“她就担心阿旭对情感要求太高,日后孤独终老。如今云旭遇到了让他为之震撼的人,你大伯母的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知道珺珺初七下午有演出,还邀请我们一起去剧院看珺珺演出。”
谢菁拿过毛巾擦脸:“珺珺很讨人喜欢的,她真的超级漂亮、”
程疏影:“在我眼里,我女儿最漂亮。”
谢菁依恋地挽着程疏影的手:“我知道,妈妈看我哪哪儿都好,我以为你不喜欢那种热闹的地方。”
程疏影也坦率:“其实我和你爸是想和你多多相处,你别有心理负担,人都有偏爱,我明白的。”
“霁昀那孩子看似什么都有,实则亲缘浅薄,你偏疼他我和你爸都能理解。夫妻不就是这样吗?永远坚定地选择对方,别让你的另一半感觉被抛下。”
“他为了你已经将手头的产业着手迁往首都,日后你们也是长居首都,和我们朝夕相伴。如今你多偏心他,我和你爸爸都能理解。”
“而且如今交通发达,我和你爸若是想你了,早上出发,中午就到了S市,很轻松便捷。”
谢菁声音清凌凌地:“我可不觉得爸能理解,他这人惯会吃醋的。”
程疏影失笑:“你爸就是舍不得你,不管你和谁在一起,你爸他都看对方不顺眼。只是恰巧那个人是霁昀而已,你看现在你爸对霁昀不挺平和的吗?”
门外来叫各自夫人的翁婿俩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移开眼神。
周霁昀摸摸鼻子,敲敲门:“菁菁,收拾好了吗?我们该出发了。”
谢菁扬声:“快了,等我五分钟。”
程疏影拍拍谢菁的肩膀:“我先下去了,你不要着急,慢慢来,急也不是急在这一刻。”
推门看到站在走廊上的周霁昀和云澜,程疏影顿了下,过去挽着云澜的手:“我们先下去吧,菁菁她换身衣服。”
云澜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想到他女儿,初七就要随着周霁昀回去,这会儿看周霁昀的眼神就没那么温和了。
奈何程疏影拽着他,云澜只能跟着程疏影一起下去。
周霁昀笑笑,丝毫不将云澜的小脾气放在心上。云澜这样已经算是好相处了,起码他不曾言语上刻薄自己,行为上也不曾薄待他,只是偶尔地冷哼几声。
对于周霁昀来说,不过是毛毛雨。
十一点左右,云家所有人都到达了酒店。谢菁去到朱璃房间的时候,朱璃已经换好了订婚礼服,正在和戚瑶以及靳珺说话。
见到谢菁过来,朱璃忙冲她招手:“菁菁你来啦,快坐!我一早就被拉起来化妆了,好不容易才休息一会儿。”
“你想吃什么自己拿,有水果有点心。”
谢菁叉了块水果:“我就不客气了,我今天起晚了,过年这几天就昨天睡了个懒觉,别的时候都在东奔西走,一刻都不得闲。”
朱璃理解地点头:“我知道,你情况特殊嘛,咱们多熟了,没必要讲究这些。你能来我就高兴了,说来上次我去参加周霁闻的订婚宴的时候,我自己都没想到,我这么快就订婚了。”
“如今再回想,总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谢菁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周霁闻和沈瑶之订婚那天:“的确,也不过才两三个月,却感觉像是许久之前的事。”
戚瑶好奇:“周霁闻的未婚妻?就是那位沈家大小姐?”
“就是她,”朱璃撇嘴:“说实在的,我不喜欢她,虽然在这场订婚里,她是受害者,但是有的人,哪怕她是受害者,也让人心软不起来。”
谢菁慢条斯理:“那就不要心软,其实在周霁闻和沈瑶之订婚之前,我就已经知道周霁闻和姜茶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觉得沈瑶之一个女生,被周霁闻这么诓骗到底不好。”
“就算之前她几次来老宅,仗着家世目中无人对我态度也不好,我还是觉得应该提醒她一句。”
朱璃好奇:“但是你后来没有告诉她?她做了什么?”
“她倒是没说什么,”谢菁想到那天订婚宴见到的沈家众人,忽然笑了:“但是她的态度以及语气,已经完全表现出来了。”
“那天中午的订婚宴,沈家的老爷子当着所有人的面点我,大意就是让我看清自己的身份,别以为担了一个长孙媳的位置,就真能压沈瑶之一头了。”
朱璃张大嘴巴:“那沈瑶之呢?她就这么看着?”
“当然,”谢菁想到这儿不由嗤笑一声:“沈家押注在周志达身上,我和霁昀天然地就是他们的敌人。他们当然想要把霁昀按下去,折了我的脸面,自然就是折了霁昀的脸面。”
“我以前确实觉得应该和沈瑶之通气,可就在那天的午餐以后,我就改变了主意。”
靳珺恨恨地捶了捶床垫:“就不该告诉她,她这不是仗势欺人吗?”